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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
白川順勢停了停,他其實也想問,到底為什麼要推開他?
白川自問,身為情人,自己對厲霆宴,實在是無話可說。他為他做了那麼多,從來沒要過報答,當初終於能和他在一起,他覺得他的生活充滿了陽光,他想,他是可以和人相親相愛的生活下去的,他可以的。
他不想像國內其他人一樣,找個同妻,或者,好一點,找個拉拉假結婚,他覺得無論是什麼理由,和別人結婚就是對情人的背叛。他不能接受。他甚至想過給厲霆宴一個婚禮。他們可以去冰島,瑞士,或者別的什麼國家,只要能承認他們的。
他想了那麼多,做了那麼多,可厲霆宴卻告訴他,他們結束了,沒有了,他要去完成他媽媽的願望,然後就不要自己,也不要他了。他怎麼能這樣?
怎麼能這樣單方面的說開始就開始說結束就結束!
他看著前方,覺得哪裡都是黑的,可是他想,他和他,兩個人在一起,再黑的地方,也要走出一條光明大道!
可他走著走著,卻發現那人不見了,那人說前面太黑,我不去。他很想拉著他的手說,不怕,我和你在一起。可伸手卻發現對方已經走了,他拉了個空。
於是他瞬間就被黑暗吞沒了。
可是,白川對自己說,還來的及改變,只要那個人說一句:我陪你。只要那個人不走,還和自己在一起。只要那個人……白川思緒混亂的想著。
厲霆宴彷彿溺水獲救的人般,艱難的開口:“你們也為我想一想,我媽……”
白川倏爾轉頭,眼神銳利的緊緊盯著他:“為你想一想?好。很好。”說罷再不理會聞人的挽留,走了。
聽見白川的腳步快速遠去、消失,厲霆宴只覺得心空空的,他想,他也許,再也填不滿了。
聞人見白川離開時的神色不對,想要去追,卻被冷燁攔下:“讓他一個人靜一靜。”
聞人猶豫著坐了回來,又看了看低著頭看起來很沮喪的厲霆宴,恨不得踹他一腳,可事已至此,他們關係再好也不知道能做些什麼,只能忿忿的坐在一邊生氣。
冷燁卻沒有聞人這麼好涵養。他直接拽著厲霆宴的領口就把他拖到牆角:“告訴我!你就是這樣對待真心愛你的人的?”一臉痛心疾首,恨鐵不成鋼。
“對不起。”厲霆宴用力閉了閉眼,像是要壓下什麼。
“對不起是和我說的?你該去找這句話的主人!”冷燁氣極,可很快,他感到手下的人在顫抖,越抖越厲害。他一時間又是心痛又是生氣,不知道該拿厲霆宴怎麼辦。
“你走吧。”冷燁最終還是鬆手讓厲霆宴走。再這樣和這個該死的臭脾氣耗下去會減壽。
厲霆宴回到和白川同居了一年多的地方,發現白川居然和往常一樣在客廳看病例。看到他回來,還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神色如常。厲霆宴心裡有些失落,可是他能要求對方做些什麼呢?明明是他自己先放的手……
他取了一些常用的物品,收在一隻大揹包裡,放在門口。看了看發現,這隻大揹包是白川買給他的。當時他剛被調職,心情非常不好,是白川準備了遠足的行頭,拉著他到處走,帶他去玩,去看,去感受這個世界的美好與光明。
厲霆宴發現,他以前的糙漢生涯不知在何時已經結束。他的身上,全是白川的影子。他的衣物,都是按白川的審美去挑的,低調,不打眼,但越看越有味道。
在戀愛中,每個人都會或多或少的受到對方的影響,然後再帶著這些,去影響下一個人。厲霆宴想著陳敏最近越來越素色的穿著,無端的想起白川曾經說過的話。他正在用自己驗證著,不是嗎?
厲霆宴在門口停了一會,像躊躇著什麼,然後兩眼一閉,下定決心般走到白川背後抱住他,用下體輕輕磨蹭:“川,今晚,就是最後一晚了,我……”
話沒說完就被白川狠狠的一把貫在地上,那力道如此之大,連厲霆宴這樣身手了得的刑警都受不住。他的腰背處直直撞在了茶几上,麻痺感令他瞬間失去對身體的控制,就這樣落了地,保持著落地姿勢伏在地上,一臉的不可置信。
白川甩了句:“要走就走個徹底!”說罷也不理他,徑自進了臥室關上了門。
摔在地上的瞬間,厲霆宴覺得有什麼碎掉了。他以為自己會哭,摸摸臉,卻發現乾乾的。
他坐在原地,內心酸楚,各種情緒左衝右突,卻找不到一個出口。
他覺得自己可憐,似乎從來沒有真正順從自己的內心恣意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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