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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雪佛蘭座駕上他們分別接了無數個電話,全是麻煩與不如意。
“這不是個意外。”羅布結束通話通話後說,“我剛從一個朋友那裡打聽到,昨天坎寧又去了MCC,帶著個女人,八成是那個叫拉麗的女記者。聽說他們合作密切,那女人就像只趴在狼背上的短腿狽,再加上一個唯利是圖的報社老闆,如果他們拿到了殺青的獨家採訪權,其他家媒體絕對會因為眼紅而興風作浪的!”
里奧帶著藍芽耳機,邊開車邊說:“相信我,我得到的訊息比你更糟。資訊科技部門那邊傳來的,他們找不到殺青的真實姓名與相關檔案,都是一堆化名和假證件。只要是社會人,總會有成長軌跡——出生醫院、學校、工作單位、銀行賬戶之類——但他沒有留下任何痕跡,DNA與指紋也沒有記錄。”
“聽起來像個隱形人,或是死而復活的幽靈……”羅布抖了抖背上的雞皮疙瘩。
“他當然有真名,只是我們還沒找到。”里奧肯定地說,“也許是哪份塵封的檔案裡,某個被虛報為死亡的名字;也許是被某個秘密組織刻意掩藏。他身上疑點重重,他的身手、資訊網、資金來源……一切都還是謎團。”
“所以你不希望這麼早開庭審理,把案情暴露在公眾目光下。”羅布說。
“很遺憾,我們失去了先機。我原以為殺青不會這麼——”
“高調?”
“和急功近利。我以為按他的性格,他會安安靜靜地入獄,然後找個機會或製造機會成功越獄,消失在茫茫人海中,繼續他熱愛的殺手事業——那是他的人生目標不是嗎。可現在呢,他把自己推到了風口浪尖,赤裸裸地曬在光天化日下,對殺手而言這種做法既愚蠢又自絕生路。”里奧說。
羅布猶豫了一下:“或許……他認為有把握無罪釋放,從此以後打算金盆洗手?”
“那不可能。”里奧面無表情地目視著前方車輛,“我能感受到他體內不斷沸騰的慾望……他根本停不了手,只有一件事能徹底阻止他——死亡。”
羅布小聲地嘀咕了一句:“可我總覺得,也許他並沒有你想的那麼瘋狂……”
“你說什麼?”里奧挑起眉。
“不,沒什麼。我們現在要去哪兒?”
“回家避風頭,並且假裝人不在家。”里奧說,“法院決定明天開庭審理這樁案子,接下來的24小時是檢察官的痛苦時間,我們不過是證人名單上等待傳喚的兩員,犯不著自找苦吃。”
“其實你這麼說,是因為比起連環殺手,你更怕面對新聞記者咄咄逼人的嘴臉吧?”羅布取笑道,“我記得上次芝加哥的國際象棋連環兇殺案,他們把你擠在角落裡逼問細節,當時你的眼神煩不勝煩又煞氣騰騰,好像恨不得拿電擊槍把他們全部放倒。”
“實際上,如果我手上有電擊槍,我會的。那些該死的新聞報道不知道給兇手透露了多少資訊,他們根據我們的反應調整戰略,幸虧最終還是被擊斃了。”
“現在想起來,我仍然覺得那可真是個奇蹟——我說里奧,你真的憑藉一己之力,打倒了那兩個兇徒,在傷勢那麼嚴重的情況下?”羅布狐疑地問。
里奧的呼吸似乎停滯了一下,然後冷淡地說:“我不想回憶當時的情況。”
“好吧。”羅布聳聳肩,“每個人都有秘密,也許在你襯衫下真有一件繡著S的藍色緊身衣。”
坎寧走進法院的一間辦公室。檢察官凡娜·瑪崔尼坐在高大沉重的方桌後面的靠背椅上,她是個年輕的白種女郎,穿著一身深色套裙,黑髮剪得很短,顯得既幹練又不失女人味。
見到坎寧時,檢察官女士露出了個看起來頗為善意的微笑,朝他點了點頭。
哦,又是這種表情:“我們來做個交易吧。”坎寧心想,可惜這次不同以往。
“我直截了當地說。”凡娜在他坐下後開口,“如果殺青能簽下認罪書,並在並在法庭上向檢方認罪,如實交代作案經過,我建議法官判他30年。”
坎寧立刻職業性地反駁:“太長了。這跟終生監禁有什麼區別,你知道在獄犯人的平均壽命是多少歲嗎?”
凡娜不急不慢地放了放線,“如果他的認罪態度良好,當庭向受害者表示懺悔,25年。”
“受害者?指的是那些命案累累的連環殺手嗎?噢,如果我這麼向他轉達,他會發飆的,搞不好會對媒體胡說八道。”坎寧做出憂愁的神色,十分誠懇地對女檢察官說:“他是個死硬派,但不是反社會人格的殺手,實際上,我相信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