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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關上房門,門鈴下方亮起了“謝絕打擾”的紅燈。
男孩瞪著紅燈看了幾秒,遺憾地吹了聲口哨——他極少遇到這麼英俊的客人,實際上在門開啟的瞬間,他甚至違背職業道德地生出了慶幸感。可惜對方眼高於頂,除了天使誰也看不上。好吧,你照著鏡子自慰就行了,找什麼床伴呢!他腹誹著走掉了。
加西亞估摸著不會再有“夜鶯”來打擾,走進足有半個籃球場那麼大的浴室,用冷水痛快地洗了把臉。
細小的水流從面板上滑落,齊整的背頭也不太服帖了,掙出幾縷黑色髮絲,溼漉漉地垂在前額。他望著鏡子裡的自己,覺得七分熟悉、三分陌生。
有色隱形眼鏡、新發型、恰到好處的化妝技巧、精心設計的性格與語言風格、毫無破綻的身份背景……這些都是輕而易舉的事,就像他對埃德曼說的,想想是誰在背後給你撐腰——是聯邦政府,還有什麼資源不能為你所用?
難處在於他自身——如何完美地偽裝出另一個截然不同的身份,而不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一週前。
里奧在休假期被匆匆忙忙地召回總部,頂頭上司高迪在組內會議上丟擲了個炸彈——一卷意外截獲的電影膠片,幾名身經百戰的資深探員看得險些吐一地。
這段影片從角度看,應該是由四部攝像機同時拍攝後剪輯而成,按專業眼光製作得有點粗糙,但其中內容卻令人震驚:一群身穿紅色衣服的人,各個人種、男女老少都有,從一排類似地下室的窖口互相推擠著湧出,在野外空地上奪命狂奔,子彈不斷射在腳邊的地上,泥塊飛濺。在他們身後,二十多條體型碩大的猛犬狂吠追逐著,將即將逃入密林的人逐個撲倒,咬住手腳一一拖回空地中央。驚恐萬狀的人群尖叫、掙扎著,企圖從兇猛的獸口下逃生,但訓練有素的猛犬像貓捉老鼠一樣肆意玩弄著他們,不斷撕咬著他們的四肢和非要害處。這些人的悽慘的嚎叫與絕望的哀求取悅了圍觀的幾名持槍獵手,他們咬著煙談笑風生,彷彿在欣賞舞臺上精彩的表演,對每頭猛犬的表現評頭論足。
心滿意足後,他們亂槍將這些奄奄一息的人射得千瘡百孔。接下來的場面更加慘不忍睹——猛犬們一擁而上,將屍體吃得只剩一堆血肉糊模的骨頭殘渣,放大的特寫鏡頭叫人作嘔。整個過程足足持續了近一個小時!
他們原以為那是特效製作,但經技術員檢驗分析,原聲記錄的可能性非常大。如果這些慘絕人寰的場面真的發生過,並非在地獄,而是人間!有人將之拍攝並製作成小電影,準備走私到國外,吸引那些嗜好扭曲的重口味看客重金購買,藉此大賺一筆。
從部分受害者說的俚語上看,很有可能是美國人。探員們被震撼且激怒了——這樣的暴行,竟然發生在本國公民身上,是單純的變態虐殺,還是對政府、政權的挑釁?
議論的聲浪中,里奧沉默地盯著螢幕,覺得事情不僅僅是虐殺小電影這麼簡單,但又沒有上升到政治高度的明顯證據……這些受害者是什麼身份?怎麼被囚禁的?兇手是什麼人?有沒有幕後操縱者?案發地點在哪裡?一大堆問題紛至沓來,將巨大的憤怒壓進心底——比起那些於事無補的情緒,他更需要冷靜的思維與敏銳的發現。
“一、膠片是在什麼地方截獲的,涉嫌者能否提供相關線索。二、截出受害者的外貌,調查有沒有相關的失蹤人口記錄。三、從他們使用的犬隻品種和槍械型號入手,看看能不能從中查出點什麼。”里奧望向坐在首座的黑面板老人,言簡意賅地提出三點建議。
高迪讚許地在桌面上點了點指尖,“很有效的提議。實際上,三個月前我們就拿到了這卷膠片,抽調部分探員組成專案組開始調查。我本想叫上你,里奧,但你手上的案子已經夠多了,移交給誰都不太合適……總之,我們已經有了一些眉目,也有了懷疑物件,但是——”
他略一停頓,繼續說道:“這個人的身份比較特殊,他的父親是英國亞弗爾公爵。雖然07年英國大面積取消世襲貴族和爵位時,亞弗爾公爵也位列其中,他的長子已經不能沿襲公爵頭銜,但七百多年的傳統力量比我們想象中要強大的多,公爵長子在雄厚財富的支撐下,許多方面依然享有特權,這導致我們的調查舉步維艱,尤其是牽扯到兩國外交和國際輿論……”
“難道就這麼撒手不管,任由我國公民被肆意屠戮嗎?”一名探員憤慨地說。
高迪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冷靜,“當然不,我們可不是軟弱可欺的阿富汗或者瞻前顧後的中國,別說他只是個平民身份的公爵之子,就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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