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態,卻搜尋不到該手機訊號,所以提示“無法接通”。
這是在一個短時間範圍內的,如果基站長時間搜不到手機訊號,也會將使用者狀態設為“關機”——這一點很重要,說明埃德曼的手機在正常狀態下被突然斷電、或者人為損壞,就在不久之前。再聯想到剛才小亞弗爾的兩個神秘通話和隱隱蹊蹺的態度,里奧當即反應過來:埃德曼那邊十有八九是暴露了!
他當機立斷地扯下紗簾,用果盤上的小刀裁出缺口,用力撕成條狀,結成一條十七八米長的繩索,一頭系在露臺的欄杆根部,另一頭拋下半空,發現仍到不了底。但他已經沒有續補的時間,雙手抓緊繩索,腳底蹬著外牆迅速下滑。繩索用盡,離地面還有大約三四米高度,里奧鬆手跳了下去,落地的同時團身翻滾卸去衝擊力。
起身時,幾個身穿迷彩服的保鏢正好巡邏過來,里奧立刻拍了拍肩膀上的灰塵,從口袋裡抽出一根菸,做遍尋不到打火機狀。保鏢們過來盤問時,認出了他的臉,其中一個掏出打火機為他點上,殷勤地問他還有什麼需要。
里奧藉機提出,夜間娛樂取消十分無聊,想到會所附近的海灘逛逛(那段瀉湖被俱樂部圍了擋鯊網,是海泳的好去處)。保鏢為難地重申了會員今晚不能離開會所的禁令,建議他多找幾個夜鶯,或者去露天游泳池。里奧十分不滿:“我可沒有在人來人往的游泳池裸泳的習慣!”他用菸頭敲著對方胸襟上的編號牌,頤指氣使道:“開車載我去溜達一圈,給你一萬塊;否則明天我向公爵提一句你就準備捲鋪蓋走人。還有你們——敢多嘴多舌,也跟他一起滾蛋。”
在這兩個選項中做決定並非難事,更何況關於小公爵各種討好新歡的緋聞幾乎傳遍會所內部,這位揚先生被保鏢們私底下一致評為“最不能得罪的客人”榜首。同樣的,如果誰能得到他哪怕隻言片語的青睞,必然前途光明、升職有望。
於是那個得到討好BOSS情人的機會、還額外發了筆小財的保鏢,便在同伴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下,屁顛屁顛地跑去開了輛越野車過來。
門口守衛見開車的是自己人,又是從內部出去,並未檢查就直接放行。
書房中,小亞弗爾從情報販子的口中得到了他想要核實的資訊,一股遭受背叛的憤怒與自作多情的屈辱化作岩漿,幾乎將他全身都燒融了。里奧?勞倫斯!我要把他的腸子拖出來釣鯊魚,讓他生不如死!小亞弗爾咬牙切齒地想,毫不猶豫地按下桌面的警報按鈕。
三十秒後,一群持槍保鏢衝進會客室,徹底搜尋了空蕩蕩的房間,赫然發現目標已經消失不見。
“……他是從這裡逃走的!”一個保鏢叫道。
小亞弗爾衝到露臺邊緣向下一看,綁在欄杆上的自制繩索垂下五樓,在夜風中晃晃悠悠地擺動著,彷彿在嘲笑某人的反應遲鈍。
狠狠一掌拍在欄杆上,小亞弗爾在手掌的震痛中失態地咆哮:“抓住他!搜遍整個會所,把他帶到我面前!”
與此同時,一輛越野車趁夜色駛出會所。
里奧在保鏢肩頭的微型對講機剛剛傳出話音時,就伸手從後方握住對方的脖頸,拇指和中指同時用力按壓兩側頸動脈竇。猝不及防下,對方几乎是立刻昏迷,里奧右手接管方向盤,左手探過去開啟車門,將他從飛馳的車上踹下去,然後爬到了駕駛座上。
殺青哼著家鄉小曲兒,站在蓮蓬頭下衝刷身上的血跡,淋浴間的地板一片猩紅,流動的旋律般朝下水道口湧去。血衣丟在角落裡,已經不能穿了,但好在威廉的身材跟他差不多,他可以在他的衣櫥裡任意挑選。
還有一個意外的驚喜:他在洗髮露旁邊找到了大半瓶速效染髮劑,將一頭枯黃稻草似的短髮又染回了黑色。實際上,雖然換過許多種髮色,他還是最喜歡黑髮,自然、低調、隱蔽性強,而且很襯他的膚色——一種非常健康的淺麥色,這才是他的真實膚色,而不是之前用肌膚漂白霜修飾過的白皙。雖然那玩意兒含對苯二酚和汞,長期使用對身體有害,但為了接近感知敏銳的聯邦探員,他不得不做萬全的準備,包括用矽膠做的小片模擬面板貼掩藏身上的疤痕。
外貌、談吐、舉止、性格,一切可以對外表現出來的部分,他都自信可以偽裝得萬無一失,但那些深藏在內心的部分,被稱為“感情”的東西,卻很難完全接受理智的控制。譬如現在,殺青望著鏡子裡黑髮的男人,有了那麼一瞬間的恍惚,彷彿被另一個黑髮男人的身影重疊,感受到對方熟悉的氣息,與身體的熱度……
窗外噪雜的聲響打碎了他的幻境,他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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