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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碎空笑出了聲,他歪著頭看歐陽流,說:“歐陽世家?是那個兩千多年前,就很有實力,很善良的歐陽家嗎?”
歐陽流說:“魔尊大人認得我的祖先?”
夜碎空臉上的笑更加的漫不經心,眼底卻深黑一片,他說:“他們都是善良正直的人,你家學淵源啊。這麼說,歐陽副總統也是你的……”
歐陽流微微躬身:“那是家父。”
夜碎空些微有了些興趣,伸手勾住歐陽流的下巴,歐陽流立刻順勢倒在了夜碎空的懷裡,聲音微顫:“從小時候起,我的夢裡就只有魔尊大人了,直到現在,一直沒有變過……”一面說,一面送上自己的唇。
夜碎空微微側了側頭,嘴角依舊掛著懶散的笑:“既然這樣,我去跟聯邦的說一下,讓你參加送親隊伍好了。”說畢,夜碎空放開歐陽流,就此離開了。
歐陽流些微有些失望,他以為對方會更換和親人選,但沒想到自己舍下尊嚴,拼著得罪史飛,換來的只不過是——有資格參加送親的隊伍。
歐陽流看著夜碎空漸漸遠去的背影,那修長的身影被夕陽在地面上拉出長長的影子,顯得有些孤獨,更有些寂寥。
當他看到這個影子的時候,就覺得對夜碎空的愛慕更加深了,這個從小就紮根在心中的神一般的人物,徹底的激起了歐陽流的全部幻想。
哪怕只是送親隊伍,歐陽流也決定,要努力一把。
因為很明顯,魔尊大人根本不喜歡和親的人選伍星雲,他點名要這個人,純粹是為了報復當初那一箭之仇。而相對的,歐陽流覺得魔尊大人今天跟他說了很多話,對他笑了很多次,既不殘暴,又不嗜血,自己有著很大的機會。
歐陽流在場外站了沒多久,就被趕來的憲兵帶走,送回到了聯邦主星,按照史飛的要求接受審判。
而同一時刻,伍星雲也已經挑選好了自己的送親隊伍,並且認識了自己的老師,開始和送親隊伍一起,學習一些嫁人的禮節和基本知識了。
伍星雲依舊和文諾住在一起,為了一個月後的嫁人開始做準備。
上午的時候,文諾和另外一名女生物學家,會交給他一些關於夜碎空的基本知識,以及一些結婚的注意事項。
文諾一開始還能夠勝任這個工作,但隨著教學內容的越來越深入,他自己都受不了了,請求不要再讓自己進行下去了。
於是,每天上午的地球本土中文(夜碎空的母語),以及生理衛生知識,都由生物學家來教授了。
伍星雲一開始對於嫁給一個男人其實並沒有什麼概念,但是當他聽到那個女生物學家眉飛色舞的描述了洞房花燭的一百零八種過法之後,他開始感到恐懼了。
不過伍星雲是一個勇敢計程車兵,就算是恐懼,他也會努力的克服恐懼,認真聽講,並且按照老師的要求做筆記。
而每天下午,伍星雲則和自己送親隊伍一起,參加各種訓練,據說夜魔軍的大本營離這裡足足有一千光年的距離,哪怕運用聯邦的跳躍點,跳躍到最接近魔軍的地方,再往後走,也需要足足一個月的時間,這些送親隊伍,主要是負責保護伍星雲的安全,互相之間認識和溝通感情非常重要。
晚上的時候,伍星雲則在狂補各項嫁人禮節,還要演練,直到睡覺的時候,才能夠稍有休息。
這樣的日子過的很快,兩邊的具體條件也已經商談好,伍星雲是作為夜碎空的男妻,也是唯一的正妻嫁過去的,伍星雲的存在,和他的男妻地位,代表著雙方的和平成果。
夜碎空無故不得休妻。
當然,伍星雲也會帶過去大量的陪嫁用品,除了有一個十人組成的小衛隊外,還有戰艦,飛船等武器,以及一些科技書籍,食物種子等夜魔軍所不具備的東西。
這天晚上,正是伍星雲出嫁的前一天,他睡在上鋪,文諾睡在下鋪,伍星雲有些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他一想到出嫁的日子越來越近,還有生物學家告訴他的可怕的洞房花燭夜的種種,就有點背後冒冷汗。
他一臉翻了十多次身之後,文諾終於受不了了,說:“你幹嘛呢?翻來翻去的,自己不睡,也搞的別人睡不成。”
伍星雲就從上鋪彎下腰,說:“我睡不著。”
文諾用雙手枕著腦袋,看著上方的伍星雲,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只要一看到這張臉,一肚子火就全沒有了。
文諾說:“我也睡不著了。聊聊吧,你為什麼睡不著?”
伍星雲抱著自己的枕頭,問:“我可以下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