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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真出了什麼事,也是我自己負責。”
問皓看起來好過了一些,他替沈遼白蓋上被子,道:“我問過店家了,店家說這幾日風高浪大不宜出海,我們最少還有兩天的休息時間,我會趁著這幾日給你好生調養一下的。”
“天無絕人之路,”沈遼白道:“你比我接觸這行的時間更久,瞭解也比我深,那麼你一定知道被奪取身體並不意味會就此死去,你應該相信含章,他怎會隨隨便便死去呢。”
問皓那嚴肅的面龐總算有了一絲鬆動的痕跡,他輕嘆一聲道:“我卻也希望如沈夫子所說,可是奪舍最重要的一步便是吞噬對方的意識,那時含章傷重,陷入昏迷狀態,很容易就會喪失自己的意識。”
沈遼白搖搖頭,道:“你不要總是做最壞的打算,偶爾往好了去想,便能輕鬆許多,你瞧我,在知道影青的病情之後不是也憂慮了好一陣子麼,可是憂慮並沒有使我得到什麼,反倒使我的意志消沉不能思考,後來想開了倒無所畏懼了。你往好處想,若我們能奪回含章的身子,照著你的醫術,再加上巴頓先生的獨門秘術,倒是有可能將真正的含章救回來。”
問皓點點頭,露出一絲淺淡的笑容道:“多謝夫子指點,如此一來,我好歹有了個目標,但是倘若含章真的沒有辦法挽救,那我也會依著我在趙佗墓中說過的話,親手殺了他。”
第71章 停留海面
一行數十人在登州停留了半月有餘,這也給了沈遼白休憩的時間;因而他如非必要;幾乎每日都閉門不出,問皓更是常常給他送來些湯藥,楚愆陽雖想抽空好生陪伴他;但無論是尋找合適的船隻;抑或是打聽訊息;都需要他多加留意;此番茲事體大,即便有秦召南在旁幫手;他也不敢有絲毫大意。
他們二人照例依舊同住一間,往往待楚愆陽回來時,沈遼白已經睡下了;然而這一晚,沈遼白卻是硬撐到他歸來。
楚愆陽將門掩好,不贊同地皺著眉道:“怎地還不睡?”
簡陋木桌上的燭火為沈遼白的臉頰添上幾分虛假的血色,沈遼白裹著厚重的冬衣,強撐著道:“想問問你現下事態如何?”
楚愆陽嘆了口氣,強硬地將坐在桌邊的沈遼白半摟半抱著送上了床,為他掖好被角,才道:“再過幾日應當就能出發了,海上總有風浪,也不知你會不會有什麼不適。”
沈遼白笑了一笑,道:“問皓已經想到了,這幾日正在給我抓藥,只是我偶有聽聞,說是我們此次出海,引起了一些騷動?”
楚愆陽挑了挑眉,不悅道:“竟然能鬧到連你都知道了?那些漁民當真做得太過了。”
沈遼白見他臉色都有些冷硬起來,忙打趣道:“難不成是秦君戲弄了哪位漁家女?若實在不行,便將他留在這兒做個上門女婿罷了。”
楚愆陽唇角勾了勾,他摸了摸沈遼白的臉頰,觸手溫潤,倒並不似前些天他回來時那樣冰涼,心下安定不少,便道:“我們本想租一艘大一些的漁船,再請一位經驗豐富的漁民掌舵指路,初時倒是有不少人看著我們價碼開得高,答應地十分爽快,誰料一拿出那海圖,將地方指與他們看,十成十都變了臉色,忙不迭便拒絕了我們,便是開出再高的價錢也不願應下。”
沈遼白微微蹙起眉,道:“這可不好辦了。”
楚愆陽握著他的手此時緊了緊,道:“不好辦的可不止這點,也不曉得是哪個漁民放出來的話,道是我們這批人妄圖踏足仙域,凡是提供協助者必不得好死,這話一出,哪怕我們開出天價來,恐怕也尋不到人了。我也差了人去打聽訊息,得到的訊息大多語焉不詳,但都道是我們那海圖所指的位置常常有漁民失蹤,久而久之便沒有人願意到那附近的海域去了。”
沈遼白沉吟片刻,“船並不是大事,買一艘船來總是辦得到的,難得是需要經驗老道的漁民,我們這行人沒有一個有出海經歷,如此說來,倒有些難辦,這些靠海吃飯的人比起我們來,對海的忌諱要更根深蒂固些。”
楚愆陽見他一徑沉思,便為他將外衣脫下,讓沈遼白躺下,“這事你多想無益,在找到領路人前,你最要緊的便是將身體調理好。”說罷便自去洗漱了,他手腳向來利落,很快便也上了床榻。
兩人同蓋一條被褥,饒是沈遼白早已習慣,還是有些窘迫,他稍稍縮了縮手腳,想往床裡頭讓一讓,卻被楚愆陽攬住了腰,反而帶入他懷裡,楚愆陽壓低了聲音,若有所思地道:“登州的邸舍實在是有些破舊了,好些事都不怎麼方便。”
沈遼白怔了怔,很快整張臉都漲得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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