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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築夢
“你若是不想吃麵,我倒掉便是。”上官君越假意端起他碗,作勢要倒掉,慕雲魂著急著站起來搶過,小心翼翼的護著碗,緊張道:“別……別……”隨後,他戒備的盯著上官君越,你若是敢倒,小爺我要你好看!他趕緊動筷吃起面來,上官君越拿出包袱裡的乾糧和水坐在一旁。
而另一間房裡,樊萱想脫衣服上床睡覺,但是礙於廖木峰的存在,他脫也不是,不脫也不是,就這麼幹乾站在屏風前,廖木峰剛從樓下買壺酒回到房裡,看到的就是樊萱一臉猶豫不決的模樣,仰頭灌了口酒,靜靜欣賞房內的那道“風景”。
上官君越坐了一會,便走到床前整理床鋪,脫鞋便往上躺,一旁的慕雲魂見他躺床,自然屁顛顛的跟來,側身躺上去,神奇的是今天上官君越沒有任何表示,這難道說明他不介意和自己同床了?事實是,上官君越在全神貫注的想事情,沒注意到慕雲魂躺上床,結果,慕雲魂靠在他旁邊,嗅著他身上那抹獨有的清新,如仙氣一般的氣味,身子一點點挪呀挪忍不住向他靠去,上官君越後知後覺的轉頭,正好對上慕雲魂清澈的眼,兩人鼻尖碰鼻尖,彼此都可以感受到對方的鼻息。上官君越習慣性的伸腿向他頂去,慕雲魂一沒防備二沒躺好的情況下從床的側旁滾下去。
“哎,又踢我!”慕雲魂揉揉屁股,坐地上抱怨道。
“不知好歹的東西!”上官君越丟枕頭下去,意思是你今晚睡地上去。他目前還不能接受由於慕雲魂的過於貼近而造成自己心律不定的事實,他不能容忍任何干擾自己的存在,卻一直不能狠下心徹底斷絕,這是否很矛盾?
“混賬東西。”竟然又讓小爺睡冰涼涼的地板,但是爬上床……沒膽了,於是他抱著枕頭,坐地上,手靠著床沿,打了個哈欠,閉眼入眠。
“樊公子,你是打算在那站著一夜嗎?”廖木峰把酒喝完後,見樊萱還站在那,不禁問道。
樊萱終於回頭淡淡的看他一眼,連外袍都沒脫,只是脫下鞋便往床上躺。憑什麼慕雲魂能跟他心目中的上官君越同睡一間房,而他卻只能……如果他能大膽一些,是不是就不會得到這樣的結果呢?……廖木峰自然不敢往床上就躺,樊萱本就對他抱有十二分的戒心,他若是躺上去,豈不是又加深了對方對自己的厭惡,所以他只能違背本心拉好感,說:“樊公子,你安心入睡,我坐這兒一夜便是。”他頭趴在桌上,看著床上躺著的樊萱說道。
樊萱轉頭看他,有些驚訝,但很快就恢復原本冷淡淡的面孔,說:“夜裡你坐著不舒服,躺上來便是。”別人以禮相待,他自然也不敢有所怠慢。
深夜,四周靜寂無聲,客棧內有一道微弱到不能再微弱的聲音說著:
“人都睡了嗎?”
“睡了。”
“很好,那便開始吧。”
上官君越遲遲不能入睡,他時刻保持著警戒,果然捕捉到了樓裡那道微弱的音線,聽聲音似乎不是凡人,可是之前他在掌櫃以及店小二身上並沒有聞到妖氣,究竟是?他催動法力,在他的身軀和慕雲魂之間設下一道堅不可摧的結界,自己則令元神從軀體中淡出,神不知鬼不覺穿牆到外頭一探究竟。
樊萱抱著漁網,往漠海的方向走去,沿著林中被人踩出來的小道走了很久,隱隱約約看到不遠處的那片海,有人說,漠海非海,只是面積較大的湖泊罷了。但卻沒有人到過對岸,因此難以知曉這海究竟多大,究竟是不是湖。樊萱依舊記得那一天的漠海跟往常不太一樣,海上天空佈滿了陰霾,水面上泛著一股渾濁之氣,像霧又像陰雲,不過當時他急著將漁網交給父親,也就沒往深處想。走到海邊,見父親和漁民們在不遠處的漁船上,他踏著水,慢慢前進。
“爹!”他喊道。
“樊萱,你娘讓你來的嗎?”
“漁網。”樊萱笑著走進,想要更接近他們的船,清涼的海水讓他覺得很舒服,情不自禁的往更深一些靠近,水浸溼了他的大片衣襬。
“樊萱,你……”樊村長突然驚恐的看著兒子那頭,水中不明的魚狀妖物在向樊萱靠近,豈樊萱自己都沒意識到,踩著的地面在慢慢的向下塌陷,當他意識到的時候,水已經在不知覺中漫到胸膛,他想離開,已經來不及了,掙扎拍擊著水面,卻沒有任何作用,只能任由自己的身體隨著軟綿的泥沙不斷向下,水不斷衝擊他的五官,直到父親焦急擔心的面容在他眼裡消失,直到黑暗包圍了自己。
“嗯……”躺在床上的樊萱痛苦呢喃著,緊咬著牙,想要逃離這個令他悲傷的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