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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兒不知所措。
“杞兒怎麼了?”龍夜寒輕撫著杞月的發,調笑道,“是不是太開心了不知去哪兒才好?”
去哪?他確實還沒個主意。杞月摟著龍夜寒的脖頸,小小的唇忽然就彎了起來,“千針閣,去千針閣!”
龍夜寒看著杞月眼中瞬間出現的瑩亮,笑容不由得斂了下來,一隻大手環起杞月瘦弱的肩,眼底泛過幾許不易覺察的心疼。
杞月卻沒注意到這個動作,他只見龍夜寒沒了笑容,心裡一急,便也失了笑容,兩隻小手小心翼翼的拉著龍夜寒的衣角,輕輕撅起嘴,道,“父皇,你答應過杞月要去的。”
“父皇什麼時候說不去了?”龍夜寒笑著拍拍杞月的背,有些好笑又有些心酸的看著杞月歡呼一聲撲到自己懷裡,微笑著,手下的細弱卻讓他微微蹙起了眉。相對同齡孩子而言,杞兒的手臂和腿都太細了,渾身瘦得連胸旁的肋骨都根根可見。
“父皇該把杞兒養胖些。”龍夜寒笑著說道。
“恩……”一個音在杞月鼻腔中拐了好幾個調,杞月感覺著他溫暖的大手在他的身上輕撫而過,趴在龍夜寒懷中悶聲道,“杞月又不是小豬……”
更何況,又養不胖。前世那個人也說要將他養胖一點兒,可幾十年了都沒能養胖,到最後反倒還輕了些。
“杞兒就是小豬……”龍夜寒大笑著抱起杞月,俯下身輕輕吻了吻那張輕撇的唇,低沉的嗓音帶著些難以抗拒的霸道,“……是父皇一人的小豬……”
第二卷 真顏 第五十五章 龍
千針閣是個繡莊。皇家的繡莊。
而繡莊在杞月的印象裡大多是這麼個樣子:外牆是或老舊或暫新的模樣,可無論多麼斑駁,卻都是乾乾淨淨整潔有條理的。
內裡麼,自然也分了個三六九等,鑲玉的,鎏金的,只抹了石灰的……可不管是哪一等的,一眼望去,也都是一片層層疊疊深淺有致,那些未完成的繡品就那麼隨意的擺在地上、桌上,那透過窗紙照進屋裡的陽光抹在那些布那些線上,卻能讓人感覺到某種奇異的寧靜安詳。
在旁人眼中,什麼東西只要與皇字沾了邊,便必定是氣勢恢宏金光閃閃無比璀璨。千針閣雖說只是皇家暗中的產業,但也該是華麗大氣的模樣。所以,杞月在見到千針閣的時候,著實有些吃驚不小。
沒有金碧輝煌,亦沒有莊嚴大氣,有的,只是一張損了一角的古舊牌匾,兩三間灰濛濛的瓦房,空地裡幾根快被雜草掩埋起來的晾衣杆而已。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繡莊。
如果,只看表面的話。
被龍夜寒抱下車的杞月愣了一會兒,才突然笑讚了句,“千針閣,還真是千針閣啊。”
聽了這話,龍夜寒將杞月輕輕放下,笑著說,“杞兒發現了?”
杞月剛想回一句,可落在牌匾上的眼神卻不由得凝了一陣,一句疑問直接滑出了嘴邊,“父皇,這落款所書的‘龍’是何人?”
這寥寥數字,特別是最後一個龍字,只是看,他便能想象出留下此字的人是何等的霸氣,何等的超凡絕倫了。
如此人物,怎會是無名之輩?
如此人物,怎會屈尊為著這繡莊,這般女兒氣的場所留下自己的痕跡?
如此人物,又怎會像是逃避般的只留下如代號般的一姓為其名?
想到此處,一直看著那張牌匾的杞月忽然眯了眯眼,這字,怎麼越看越熟悉?那些肆意揮揚,那些豪情萬丈,“……難道是……”
“呵呵,杞兒不是看出來了麼?”龍夜寒好笑的看著杞月誇張的張大嘴,兀自搖了搖頭,轉身隨著杞月的視線望去,與他一同凝視半晌,唇邊的笑意忽然有些澀然。
他嘆了口氣,嗓音低沉,“這留書之人,便是東離明帝,你的爺爺,龍明軒啊。”
龍明軒?
杞月瞪大眼,滿臉不可置信。
“……百多年前,出世於龍家風雨飄搖之際,年幼之時被棄於妖靈界入口,後十幾年無人知曉其所歷之事,但其所處之地——妖靈界卻是確實無疑。”
誰都知道,妖靈界靈氣紊亂,壞境惡劣,妖獸肆虐,一旦誤入,凡人難以生還。可他,卻是在六七稚齡獨闖其間,其勇,其智,其力,皆讓人聞之失色。不僅僅是驚歎於他的良才天賦,更多的,卻是一種自然而生的畏懼。
“……而後,返人界,以弱冠之齡任一家之長,前東離皇室漸弱,便趁機揭竿而起,四起征戰,直至建立東離帝國。可嘆世人皆知東離明帝,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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