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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他於他所存的價值,就是他的醫術了吧。洛辰低著頭,滑落的青絲遮去了唇邊的那絲笑容。
可是他想要的,從來就不是……
“還愣著做什麼,過來給杞兒看看。”
龍夜寒毫不避諱的坐在洛辰的榻上,懷抱著杞月,胸前開啟,卻仍是如平常一般言語平平,似乎是毫不在意。
洛辰看著這樣的龍夜寒,愣了片刻,然後才回過神,走過去。在他的印象裡,不對,應該說在所有人的印象裡,東離寒帝都是一個外表俊美溫和的翩翩君子,他的手段可柔可剛,但是平常與人相對之時,總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如此的寒帝,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可是,卻只是因為此刻倚在男人懷裡的這個人。
洛辰心裡百般雜陳,他蹲下身,伸出手摸向杞月的手腕。可是在將要觸碰到的那一刻,洛辰卻發現,龍夜寒的眉間微微蹙了蹙,接著又放了下來。
果然,在乎到了這種程度了麼?洛辰低著頭,微微苦笑,可表情,卻也不見許多詫異。
杞月敞開的胸膛早已被龍夜寒用外衣裹好,此刻除了一張絕美的小臉露在外邊,杞月整個人都是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好像是怕被人看了去似的。
“杞兒的傷勢如何?”
龍夜寒一隻手摟著杞月,另一隻手放在杞月的臉上,輕柔的撫著他的眉。懷裡的人好像是睡著了,除了臉色有些發白,先前吐血所留下的痕跡卻是半點兒也不見,全被處理得乾乾淨淨。
“陛下,敢問十一殿下是被何人所傷?”洛辰垂下眸,不去看龍夜寒溫柔的將杞月額前的發的手,他輕輕的放開搭在杞月手腕上的手指,然後放下衣袖,將自己的手攏在衣袖之中。似乎這樣,便能夠將手指上輕微的顫抖掩飾過去。
龍夜寒沒有抬眼,那雙深沉的紫眸裡,滿滿的映著的都是懷中之人的身影。說道杞月受傷的原因,龍夜寒的臉上似乎多了一絲冷冽的感覺。
“並非是人,而是天師殿前的那塊碑。”
“碑?”洛辰的眼中閃過些許疑惑的神色,之後,很快的又變成了恍然大悟。難怪了,若不是天師殿的力量,他還想不出能有其他事物能夠使噬心盅如此躁動不安。
噬心盅,好像昨日,小殿下便曾因為此事找上他呢……洛辰回想起昨日的話,不由得微微抿唇,雖然那弧度很快便有些僵硬的消去了,但是那絲笑容,卻是如此的真實,也是令人如此的詫異。
斟酌了片刻,洛辰輕輕的說道。
“陛下,小殿下目前的傷勢並不算重。”
“目前?別給朕拐彎子,說。”
龍夜寒顯然對洛辰這種說法很是不悅,他微微皺著眉,似乎是想到了洛辰會與他如此兜彎子的原因。可是這個原因,他卻寧願不知。
“杞兒的心臟處……那噬心盅將會如何?”
他並不是一無所知,與杞月蒂下血契的他,自然對杞月的身體狀況有所瞭解,而杞月曾經中過噬心盅之事他也是清楚的。但是一直以來那噬心盅都像是沉睡了一般,對杞月的身體並沒有影響,所以也就一直放任著,沒有理會。
但是今日,杞月忽然吐血昏迷的時候,他的心臟處,也傳來些許異樣的感覺,有些癢,有些麻,這讓他知道,杞兒身體裡的那隻盅蟲,定然是受了什麼刺激,開始活動了。
而若是連他,這個只是與杞月定下血契的人都感覺得到異樣,杞兒所受的痛苦,便不言而喻了。
洛辰低著頭,沉吟了片刻,有些無奈的說道。
“陛下,這噬心盅在小殿下身體裡已經待了八年之久,本應已習慣了小殿下身體裡的環境,但是天師殿的力量對於盅蟲而言是至敵,它與盅蟲的力量是相反的,說是剋制也不為過,所以盅蟲才會突然從沉睡中醒來,發生躁動……”
說到此處,洛辰頓了一下,似乎有些猶豫。可是最終,他還是說了下去。
“為今之計,只有將盅蟲取出,方能保殿下一命……”
龍夜寒也沉默了,取出?他何嘗不想將杞兒身體裡那不速之客趕出去?只是時日已久,並不是說取,便是能取,不說他如何心疼,只說這其中兇險,定然會超出預料……
“有無其他辦法?”
洛辰搖頭,“沒有了,那是唯一的生路。”並且唯一的生路,也是九死一生。
兩人都沉默了下來。
忽然,杞月的聲音從龍夜寒的懷中傳來,“要取便取,說這麼多做什麼……”
“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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