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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沒有了可以換取寒安然無恙的代價了，自愈能力，在上一世就已經失去了。

杞月將臉貼到龍夜寒的胸膛上，靜靜的傾聽著從他的心口處傳出的有力的心跳聲，彎起眉眼，輕輕的笑。

不會再讓你受傷。

龍夜寒攬著杞月的肩，手掌之下的骨骼纖細的手腕上青色的血管依稀可辨，其中的脈搏一撲一撲的，與胸腔中那顆替代了心臟的珠子一樣安靜。

“陛——”

掀起門簾從外邊急急走入的周瑾看到那在窗邊相擁的兩人，瞪大眼，急忙噤了聲，收回剛要踏入的腳，想要離開。

可是他那胖胖的身形卻已經被兩人發覺，杞月有些不悅的從龍夜寒的懷裡站起身，走開了一些，低頭整理自己微亂的衣衫。

龍夜寒施施然站起身，瞧見杞月有些笨拙的將衣帶解開了想要重新系好，卻又將那紅色的衣帶放在手指中間轉了轉，卻沒能弄得服帖，不由得挑唇一笑，走過去，替杞月將那衣服打理好。

“如有要事，直說便是。”

龍夜寒一邊替杞月將衣襟整理好，一邊對周瑾說道。

周瑾恍然低頭，微微眯著的小眼睛裡全是掩不住的笑意，他放緩語調，說道。

“是，微臣接到慕容將軍的密報，稱在皇城郊區發現妖族蹤影。慕容將軍此刻正在殿外等候陛下召見。”

杞月偏過頭朝周瑾看了一眼，然後對龍夜寒說了什麼，龍夜寒的眉頭皺了起來，不過片刻後又鬆了開來，他直起身，朝周瑾吩咐道。

“將慕容將軍請進來。”

周瑾躬身，應答道，“是。”

很快，慕容赫高大的身影便出現在了御書房的門口處，他那兩道濃密的劍眉深深的皺著，一看便知是心事重重。

“陛下。”

慕容赫雙手一抱，行了個軍禮。一身甲冑為御書房添多了一絲金鐵交鳴的銳利之氣。他的嗓音很低沉，比起平日的聲音，卻還要多了幾分沉重。

“陛下，臣今日在皇城中巡邏之時，發覺城中氣氛有異，陛下……”

龍夜寒揹著手站著，雙眸微眯，出言打斷了慕容赫的話。“你是在何處發現妖族蹤跡的，說仔細些。”

“是。”慕容赫不敢怠慢，立即將自己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是城西二十里處一個茅草屋旁，有妖的氣息從那裡一直延伸至皇城。”

城西二十里處？杞月聽到慕容赫的敘述，不由挑了挑眉。依照蝶所說的話，無塵卻是去了城西郊區，只是是不是二十里，蝶也沒有說清楚。

若是慕容赫口中說的妖族氣息真是無塵，那……

“臣在那茅草屋旁還發現了些許血跡，已經確認是妖族的血液。”

杞月在心底無力的嘆了口氣，他已經確認慕容赫口中的妖，便是無塵了。除了被無澈傷到的無塵，恐怕還沒有哪個妖會讓自己的血一直流。除非是心臟受損，對於肢體上的損傷，妖族想要止血，不過是片刻之間的事情。

“此事甚為重大，臣懇請陛下調派兵力，嚴加防守。至於那名妖族，臣已派人前去追拿。”

慕容赫的話剛一落下，杞月便輕悠悠的開口了，“慕容將軍，皇城的防守便都交由將軍負責，但是那個妖，你便不必追查下去了。”

慕容赫神情一滯，剛要說什麼，卻又閉上嘴，別開眼不與那名只有十三歲的少年對視。

他一直知道十一皇子在朝廷中處於某種奇妙的位置，也一直清楚十一皇子於寒帝而言是何等的寵愛重視，他們這一群老臣心裡也都隱隱知道，十一皇子怕是已經掌握了朝中的某些權利，但是他沒有想到，十一皇子手裡的權利，竟然已經大到了能夠在開口閉口間影響整個皇城的安全的地步。

慕容赫除了出任東離大將軍，其地位與鍾南天的護國大將軍無異，還是皇城的護衛總管，整個皇城的防衛機制，都是出自他手，人員派遣，也都是要經他同意。他在這皇城之中，可以說是除寒帝之外，唯一一個能夠控制所有防衛力量的人。

就好比這一次，在發現了妖族的氣息之後，未經上報批准，慕容赫便下令關閉了城門，所有人不得進出，這道禁令是在半個時辰後，尋到了那間茅草屋之後才撤銷的。

而事後，寒帝也並未追究任何責任，甚至連問，都不曾問過。這種信任，幾乎超越了君臣。

寒帝對慕容赫如此信任，慕容赫對寒帝自然是忠心耿耿，寒帝的安危，便是他行事的首要考慮。

“殿下，此舉是否有些不妥？”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