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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符號只是淺白色,並不顯眼,可是其上所流轉的淡淡流光卻能夠讓人一眼覺出不凡。
符號十分複雜,似乎是用一些圖案拼湊起來的,帶著某種特別的含義。而整體看來,又像是一副簡筆畫,帶著詭異的優美。
申時……戀蝶樓……不見不散……
他並不會以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會有這樣的膽量將聖族的文字刻在自己的背上,更不會以為一個純粹的人類懂得這些文字的含義。這樣的文字讓旁人見了,或許也只會以為是一些含義不明的花紋而已,普通人,也是看不見其上流轉的靈力的。這個文官,只是個傳信的鴿子而已,那些文字,定是某個聖族趁其不備弄上去的。
而在皇城之中的聖族,除了不可能會做此事的無塵,便只有應滄茗與應呈天了。
真是該死的聖族!杞月眯起眼,雙手猛然握拳。那兩人,還真是膽大包天,竟敢用這種方式給他傳信,真當東離無人麼!?
還敢用戀蝶樓來威脅他,他們真的以為,他不敢,或者是沒有能力殺了他們麼?聖族幾百號人,能夠入得了他的眼的,也就只有一個應老頭子而已,區區兩個後輩在哪裡叫囂,也不嫌丟人。
杞月的左手藉著寬大的袖袍的掩飾,悄然結了幾個印。看著那個大臣的衣袍上的印記慢慢消散,杞月眯著眼,面色沉靜,不知在想些什麼。
直到早朝散去,眾人迴轉身,卻忽然發覺,那個一直靠坐在柱子旁的十一殿下不見了。慕容赫對著那根柱子凝視了半晌,這才邁開步伐,昂著頭走出了赤璃殿。
同樣對著那處望了許久的龍清黍卻是忽然嘆了口氣,走出赤璃殿的時候,微微有些胖的臉上也無由的帶著一些莫名的悵然之意。而這些,都被陳式明收入眼中。
另一邊,早在周瑾宣佈退朝之時便已經在離朝的門旁等著龍夜寒的杞月任由前邊的人牽著手,輕笑著將方才所見說與他聽。
“寒,下午申時……”
“我陪你去。”
杞月的笑容忽然綻開,他緊了緊與他相握的那隻手,隨著前邊明黃色的身影,從旁側走出了大殿。
兩人身後的周瑾似是聽到了才能,卻又裝作一無所知的低頭趕路,只是唇角不自覺揚起的弧度早已將他的心思暴露無遺。
而走在前邊的龍夜寒,卻是在心底思量起來,他在考慮,要讓那兩個傷了杞兒的人,傳出什麼樣的代價……
戀蝶樓中正與無戀聊得開心的應滄茗猛然打了個冷戰,側過頭看了看暗自戒備的應呈天,卻見到了對方眼中一閃而過的同樣的迷茫。
只不過很快的,他們便知道是為什麼了。
這一切,都只是因為這個男人。這個擁著那個紅衣少年,視他們如無物,卻又分明帶著敵意的男人。
“主子,我下去準備一些差點送上來吧。主子想吃什麼?”
無戀笑著說道,絲毫不在乎龍夜寒周身罕見的冷厲氣息,與一旁臉色有些尷尬的應滄茗,與鮮有未曾隱身、面色卻與平日一般欠缺表情的應呈天。
“無戀隨意弄些就是了,戀蝶樓裡的東西,我都是吃得慣的。”杞月亦是笑語盈盈,右手的傷還裹著紗布,可是面對著這兩個傷了自己的人,杞月卻似乎表現得太過開心了一些,“方才見無戀與他們聊得那麼投機,杞月倒是未曾想到無戀與應滄茗如此合得來。”
“主子謬賞了,無戀是個生意人。”無戀唇邊的笑意有些狡黠,卻是可愛的很。
杞月與無戀對視一眼,主僕二人皆是心照不宣,揚唇輕笑。只要有無戀這個老闆娘在,要拿戀蝶樓做籌碼,即使聖族,也是無門可走。
看到杞月與無戀臉上的笑容,不知是懷著怎樣的心情,龍夜寒忽然一把杞月攬到懷中,在應滄茗與應呈天有些詫異的眼神中,冷著聲對無戀說道。
“還不下去。”
“是。”無戀忍著笑,退出了房間。她第一次感覺,寒帝的獨佔欲竟是這麼強。
第四卷 天下 第二八三章 談話,困惑
無戀退出房間,房內只剩下這隱隱對峙的兩撥人,可是杞月卻連看都未曾看對面坐著的應滄茗與應呈天一眼,反而順著龍夜寒的力道倒向他的懷中,將臉靠在龍夜寒肩上,輕輕吐氣。
“寒?……”
並沒有說什麼,只是一聲喚,便將杞月眼中的狡黠與揶揄顯露無遺。
他與無戀不過是主僕罷了,無戀對她那個“父親”兼戀人更是痴心絕對,寒怎麼連這等飛醋都吃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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