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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越想越叫人面紅耳赤。
楚星洲勉強剋制著自己,給容瀾擦完上身後,換上了乾爽的睡衣,可到睡褲的時候,他就不太敢動了。
容瀾推開楚星洲,“我自己換。”他費力地把褲子脫了下來。
楚星洲道:“算了,別穿了,天氣也不算很冷。”
容瀾鬆了口氣,他實在懶得動。
楚星洲把他按回床上,給他蓋好被子,溫柔地摸著他的額頭,“我已經讓人去北京取最新的藥品了,明天就能回來,你很快就能好起來。”
容瀾輕輕“嗯”了一聲,閉上了眼睛。
楚星洲趴在床邊,用視線一遍遍描繪著容瀾的臉,容瀾昏睡了兩天,根本不困,他哪怕閉著眼睛,都能感覺到楚星洲在看他,他被看得越來越焦慮,忍不住就睜開眼睛,瞪著楚星洲,“你還在這裡做什麼。”
“我看著你啊,萬一你溫度又升高怎麼辦。”楚星洲摸了摸他的臉,“你就當我透明好了,別管我。”
容瀾心想你說得輕鬆。
楚星洲柔聲道:“哥,你還記得小時候的事嗎?我記得有一年我爸媽出國度假去了,我發燒了,又不聽話,保姆就把我送你家去了,你這個人性格就是一板一眼的,因為答應過大人要照顧我,就寸步不離地守著我,結果我剛好,你就感冒了,然後就換我守著你,可是我當時太小了,守著守著就睡著了,對我來說,就好像是去你家玩兒了兩天似的。”
容瀾垂下眼簾,不禁也陷入了回憶中,“什麼好像,你確實就是來我家玩兒了兩天。你好了之後,非要讓我起來陪你玩兒,我那時候高燒還沒退,路都走不了,就坐在床上陪你玩兒火車。”
楚星洲忍不住笑了一下,“真的嗎,我不記得了。”
“你當然不記得,你小時候……又任性又調皮,好煩……”容瀾腦袋暈暈乎乎的,都沒留意自己說了什麼,也許是太久沒有和人正常地說過話了,話匣子一開啟,嘴好像是長在別人身上似的,毫無隔閡地跟楚星洲聊了起來。
說起小時候的事,容瀾居然記得非常多,從他們孩童時期,一直說到了少年、青年,倆人一起回憶著從前,時而為一個模糊不清的細節爭辯幾句,時而笑出聲來,那一刻,就好像那段讓他們無法面對的前塵往事從來不曾發生過,他們還是親密無間的兄弟、朋友,在一個沒什麼特別的晚上,悠閒地聊著天。
聊著聊著,容瀾就累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楚星洲輕柔地撫摸著他的臉頰、頭髮,心裡的感情滿得幾乎要溢位來。他終於在這個下午看到了一絲希望,雖然是趁人之危,可他不在乎,他用盡一切手段,也要得到這個人,他無法面對只能遠遠看著容瀾的人生。他見容瀾徹底睡著了,就悄悄脫了外衣和鞋,鑽進被子裡,抱住了容瀾火熱的身體,冰涼的唇在容瀾臉上印下數個吻,才心滿意足地睡著了。
第二天,容瀾燒退了不少,一睜開眼睛,餘光就瞄到一個毛茸茸的大腦袋,貼著他的肩膀,他怔愣了半秒,才反應過來,楚星洲在自己床上,倆人睡在一個被窩裡,而且自己還被楚星洲抱在懷裡……他用力推了楚星洲一下。
楚星洲睜開惺忪的眼睛,“哥……你好點兒了嗎。”
容瀾眼含怒氣,“你……你在幹什麼?”
楚星洲眼中有些迷茫,然後很無辜地說:“昨天咱們說了很多小時候的事,聊天聊得太晚了,你看我困了,就讓我上來睡覺了。”
容瀾愣了愣,旋即道:“胡說八道。”
“真的,你不記得了嗎?你說咱們小時候經常一起睡覺,就算發燒了也不怕傳染給對方。”
容瀾這回真糊塗了,他隱約記得昨天是和楚星洲聊了很多以前的事,聊得忘乎所以,幾乎把他一年的話都在一晚上說完了,具體的細節他已經不記得了,對於楚星洲說得話,他將信將疑,想反駁卻又底氣不足。他惱怒道:“下去。”
楚星洲下了床,又委屈又失落的樣子,自嘲地笑了笑,“我以為昨天我們……算了,但是,你能記得那麼多事,我真的很高興。”
容瀾看著楚星洲一副傷心的樣子,抿嘴不語。
楚星洲穿好衣服,“我去給你準備吃的,藥也應該到了。”說完低著頭出去了。
容瀾長長吁出一口氣,他有些煩躁地揪了揪頭髮,反覆想著昨天到底是不是自己讓楚星洲上來睡覺的,卻怎麼都想不起來。他只是覺得,自己恐怕很難甩開楚星洲了,躲也躲不掉,要是他們打起來,至少毀半個城市,他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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