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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地進入他人房子裡,翻找物品後還能把東西原位放回去,這樣的身手,無論怎麼看都應該是熟手,那個很是普通的研究員真的能做到?
會不會,真的是張研有問題,而自己恰好在這個時機去調查他,而讓有心人注意到了,所以來跟蹤自己,以確定自己是否是跟張研有聯絡,之類的?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到底是有什麼問題,招惹到的是什麼人?那些人跟蹤自己又會跟蹤多久?如果發現自己一直沒有跟張研接觸,是會爽快地撤退,還是一直跟著直到確定自己真的無關的那天,或者,是寧可錯殺一百也不放過一個的狠戾?而張研將死去到借壽坊借壽的事情又是否與此有關?
想到最後一種可能,周子揚本能地一陣顫慄,眉頭不自覺地就皺起來。煩躁地揉了揉頭髮,拉開了桌子下的抽屜,拿出了裡面的煙,點上狠狠吸了一口,吐出了菸圈才癱了一般地仰躺在椅子裡。手上把玩著打火機,視線由天花板慢慢下移,看向自己把玩著的打火機,很是自然地看到了被他拉開的抽屜裡,自己放著的馬強給的信封。他伸手將信封拿出來,就見信封下面是那張自己畫的素描。
因為要拿信封,周子揚將手上的煙叼在嘴裡,看著素描的這一會兒時間裡,就把煙給忘了,菸灰已經老長一截了,主人不抖落,它也只能自己落下。周子揚這才回過神來,拍掉褲子上的菸灰,晶亮的眸子卻仍是盯著抽屜裡的那幅素描。
畫素描的紙是在修理廠拿到的,修理廠的人每天都在接觸機油潤滑油之類的東西,紙上難免沾到一點機油,這張紙上也是,雖然只有一點點。周子揚將素描拿起來,紙張的右側部位上有一小片的機油,隔了這麼久的時間,機油早就幹了,但是在那片幹了的機油上面卻隱隱印著一點指紋。
周子揚左手拿著素描,仔細地看那個指紋,心裡也在努力回憶。自己拿著紙的時候就仔細看過,當時除了一點點機油外沒什麼特別的,自己拿到也沒在意,左手壓著就開始畫,畫完了也是自己拿著紙的底部給霍哥確認的,然後就被自己帶回家裡放著。卻生那天將畫拿出來了,可是他是雙手抓著紙的上端給自己看的。
這樣想來,是沒有人長時間抓住過紙的右邊部分的,而現在這裡卻有了一個指紋,說明什麼?
在這樣的天氣裡,人的手上汗液分泌是比較少的,要想手上的汗液分泌多到能夠在紙上留下一個指紋,那麼非得有一番運動量或者情緒十分激動才行。看來,那位來自己家裡找東西的人,翻得還是挺賣力,而且拿著畫也看了比較長的時間。
那麼現在幾乎是可以確定了,對方就是衝著張研來的!
周子揚放下畫,又將信封和煙盒放了回去,嘴角微微拉開了一點弧度。弄清楚了對方的目標,他就能夠跟對方解釋清楚了,剩下的,就是引出對方了吧。
義(三)
周子揚已經有一個多星期沒有去過借壽坊了,心裡很是掛念卻生和遙影,很想去看看他們,但是身邊這麻煩事讓他只能忍住。
今天是個週末,又是冬日裡難得的好天氣,不少人選擇了出門,周子揚也出去了,當然,他出門可不是單純地出去曬太陽,他是想趁著今天的氣氛,將身後跟蹤他的人引出來,無論如何,他都要跟對方碰個面,說清楚。
計劃是早就制定好了的,兩天前他就編了個藉口找了周巧幫忙,說了昨晚給她打電話,說好兩人第二天一起出去玩兒,自己先準備出去的東西,然後去接周巧。
因為周子揚不知道對方究竟有沒有在他家裡安裝監控的裝置,所以他才要將打電話這個步驟安排下來,而且一定要在家裡。這樣,如果對方安裝了什麼,也可以讓計劃看起來更真實,如果沒有,也無所謂,計劃照樣可以進行。只是電話也只是裝樣子而已,他是不可能真的帶著周巧去的。為此,他還被周巧用意義不明的眼光看了老半天,差點看掉他的一層皮。
周子揚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了,就帶著裝樣子的一個旅行包出門了,上了車,也不向著周巧家的方向走,而是去了超市裡,採購了不少零食和水,一併放車上,發動車子,向著預定的地方開去。
本市緊鄰一座不算太高的山,穿過那山的臨市是座靠海的城市,雖然不是什麼特別美的風景,可是對於長期生活在城市裡的人來說也是個不錯的度假勝地。
周子揚的車子在山道上緩緩行駛著,現在是冬季,到臨市海邊度假的人實在很少,所以不算寬闊的山道上幾乎看不到其他車子。哼著小曲,向著預定的路線開去,前方不遠處是一個山坳,裡面樹木蔥鬱,即使是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