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第2/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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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影瞪大眼睛看著他,不明白他這樣的舉動是什麼意思。周子揚也是睜大了眼,裡面滿含擔憂與不捨。一番對視下來,還是遙影先扯出了手道:“夜深了,你該回去了。”他說完也不等周子揚的回應,徑自離開。
保持著剛才抓住遙影手的動作,周子揚又站了一會兒,看了看自己空下來的手,苦笑一聲。
案件的進展很快,只用了五天就在新聞上看到了報道。毫無疑問的兇手是張研,殺人案件連上五年前的總共十六起,遇害人員總共二十二人,連同醫院停屍房的事件也因為毫無頭緒,又有了周子揚先前的證詞被推到了張研身上。只是報道中的死因卻不是藥物致使肌肉萎縮,這樣的藥物無論如何都是無法公諸於世的,況且也沒有任何能證明這藥物是張研開發的,所有的資料都被周毀掉,無法再被任何人知曉,老屋內的那些儀器也因為滲水壞掉,裡面的記錄也跟著消失,研究真的徹底斷絕了。案件變成了普通的殺人案,但是這麼多的案件都是出自同一個人的手,再怎麼普通的手法都會變成十惡不赦的罪人的。民眾的反應也很激烈,網上很快就有了聲討譴責的人,但是兇手本人已經死了,無論他們如何憤怒,也無法再讓兇手知道,無法聽到他的道歉和懺悔。
報道中警方的發言人是一個不認識的警察,明明案子是馬強負責的,但是他卻完全沒有出現在眾人的視線,周子揚開始疑惑,但細想也能理解他。
馬強前日親自登門向周道謝,不過被張研奪走的匕首作為證物被封了起來,周子揚無法拿回來,不過殺過人的東西不要也罷。他看到了馬強眼中的疲憊,神情也沒有案件解決後的輕鬆釋然,整個人反而變得更加少言陰鬱。周子揚試著安慰他,但都沒什麼用。楚正天對他來說應該是很重要的,突然就這麼死了對他的打擊應該很大,但周子揚不是心理醫生,這種開導的事情他做不來。
聽了他半天的話,馬強反而笑了,道:“我知道,你說的我都清楚,但是這心裡的感覺實在不好受,他是我最喜歡的一個學生,助手,夥伴,但是他卻單方面地拒絕了我。或許他有他的理由,但是這種膽小鬼讓我失望!不過……人都死了,說這些有什麼用呢……這案子結束了我也準備休假了,好幾年的假期累積了,也可以好好地陪陪家人了,趁著我還有機會的時候……”
“對了,你之前說過那次你引楚正天出來的情況,要我說啊,那不是你成功了,應該是他故意的。他的刑偵與追蹤的成績一直是最好的,如果不是他主動現身,憑你這麼個普通人怎麼可能抓得到他。我想,他當時應該還是懷疑你的,但是想著你這條線也許還是有可能,就乾脆放點線索讓你看,從而很順理成章地待在你身邊就近觀察。所以啊,別小看我們警察啊。”
送走了馬強,周子揚面對著空蕩蕩的房間失神,最近的事情太多,解決的,沒解決的,他參與過的,他聽說的,跟他有關的,每一件都很離奇,也都很讓人痛心,而他,一個什麼也做不了的普通人,只能在一邊旁觀,這樣弱小的他,真的有資格站在遙影那樣的人的身邊嗎!
愛(一)
破舊的老屋顯示出了時光的痕跡,牆上是大小不一的洞,陽光從其中投射進來在地上落下一個個光斑,也照出了空氣中的一個個細小的灰塵粉末,合著房頂上沒了瓦片的地方射來的光線,屋內也顯得沒那麼暗了。老屋充斥著各種味道,一些被丟棄的舊物發黴的味道,房子本身的土味,還有一些他都說不出來的味道混雜在一起,像毒氣一般滑進他的鼻腔,即使用手掩住也阻止不了味道的進入。
雖然他進來前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親眼看到這房子的情況也讓他忍不住眼睛一陣酸澀。根本不用走進去,一眼就能看完整個房子,兩間,外面的這間勉強算做堂屋,正對的牆上還有一張泛黃的觀音像,慈眉善目的觀音仍舊憐憫地看著他。另兩面牆上貼滿了獎狀,一張蓋一張的,好多都破了,看不清內容。
旁邊的房間更小,有一張很老舊的木床,支架斷了兩根,床塌了一個腳,全是灰塵的破爛罩子也落下來搭在薄薄的床板上。床邊有一個半開的衣櫃,開啟的那邊門只有下面那個拴子跟衣櫃連在一起,整扇門搖搖欲墜。他走過去拉開掩著的那邊,一陣灰塵先撲面而來,他咳了一陣去看櫃子裡,只有兩三件幼童的衣物。
眼中一陣熱意奔湧,他也不顧那衣服上的灰塵,將它們全部拿起抱在胸前,無聲落淚。
一陣水汽中,看到門後貼著什麼東西,定睛一看,是一張腐蝕嚴重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女子有著一張清秀而美麗的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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