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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卻生努力做出認真的樣子,周子揚心裡很不是滋味。越發卻生是個好孩子,遙影這樣對他,他還是一心向著遙影,不忍心遙影一個人孤獨,這麼懂事的孩子還要在這裡被虐待,他恨恨的在心底將遙影罵了幾百遍。
“那這樣吧,你不走就我來看你吧,一有空我就來,給你帶好吃的,好不好?”
“嗯!那叔叔你要經常來看我哦!”卻生很高興,大眼睛閃閃發亮。
周子揚摸著他的頭笑,這麼乖的孩子,他一定會經常來的。
但有句俗話叫人算不如天算。
之後的好幾天,醫院裡特別的忙,天氣轉冷,好多感冒病人來醫院,有些嚴重轉肺炎氣管炎,住院的病人一下子增加了好幾倍。周子揚幾乎從上班開始就一直在忙,先是忙著看診,而後住院部那邊又找他幫忙,兩頭轉悠,自己都快轉暈了,回到家就累得趴下,晚飯有事更直接省略,趴在床上睡到第二天天亮,然後重複昨天的工作。
所以連著好幾天,他都沒有再去借壽坊,雖然有時候會在心裡對卻生小小的抱歉一下,但忙碌的生活又將他剛生起的抱歉淹沒了下去。
這天忙過了,周子揚正準備下班,電話響了,他接起來,原來是修理廠的老闆,說他的車修好了,讓他有空就去取車。
這可是個好訊息,忙了一天的疲累也掃走了,周子揚想了想,取了車正好可以去看看卻生,算算已經好多天沒有去看他了,他還真有些對不住卻生。打定主意,周子揚快速的脫了衣服出門坐車。
下班時間的公交車很是擁擠,周子揚擠在一群人中間,很是想念自己的小車。坐了好幾站,人群依舊沒有減少的趨勢,周子揚奮力擠下車,長長地嘆了口氣,向著修理廠走去。
修理廠的位置比較偏,倒不是說這裡是郊區,只是這附近都是配件類的店鋪,到處瀰漫著機油的味道,還有各家雜亂的擺放還有一些隨意停放的火車,讓附近沒有了普通住戶,就算有也是一些市井混混和外來農民工,治安不太好。而之所以周子揚會選這裡修車,是因為他的一個高中同學曾在那家修理廠幹過,雖然現在做其他的去了,但跟店裡的人關係都還比較好,所以他的車一般都是在這裡修。
走進修理廠,正在招呼店員的老闆一眼就看到了他,熱情地上來招呼他。
“嘿,周大醫生!”
“霍哥,我來取我的車。”
霍哥是個高大的中年人,因為常年跟車打交道,身上一股機油味,肌肉一塊一塊的,留著一頭標準的寸板,一臉橫肉,照周子揚高中同學的話說,他那樣子加上幾個紋身,就是一個黑社會老大了。
霍哥叼著根菸,也順手給了周子揚一根,“行啊,誒!那邊的,把小周的車拖過來!”抽著煙,霍哥大聲向一邊的夥計吩咐。
等車的時候,兩人就在一邊聊天。
“你那天送車來的時候我不在,怎麼會撞成那樣啊,我看你一向很穩重啊。”
“唉,我是倒黴被牽連的……”周子揚大概說了一下那天的情況,霍哥聽完大罵一聲,“操!現在這些沒素質沒道德的司機越來越多了,就我這修理廠,一天得來好幾輛撞壞的車,都他媽是有錢沒處花了,盡撞車玩兒了!”
“這樣霍哥你不是才有生意嘛。”
“就這樣的生意,老子寧願不做!就他們開車的那素質,一次兩次沒撞到人,誰敢保證下一次就不會撞人了!”
霍哥很激動,周子揚也很無奈,他知道霍哥的妻子就是被車撞死的,當時本來霍哥妻子還有氣的,如果及時送醫院是有救的,但司機是酒後駕車,撞了人都不知道,開著車就走了,就這樣霍哥的妻子斷了氣,還帶著她肚子裡四個月的寶寶。所以霍哥很痛恨那些開車撞車的人,每次有人送來撞車的車,他都要將車主抓著教育很久,雖然很多車主都很反感,但誰讓人家技術好呢,所以生意還是很不錯的。
“彆氣了,一個巴掌拍不響,撞了人也不一定都是車主的錯嘛。”周子揚拍了拍霍哥的肩膀,勸道。
“嗯,別說,還真有這樣的。就半個多月前吧,有個糟老頭還給我送來輛車,一看就是撞過人的,車頭凹進去一大塊,輪胎也快磨破了。這種撞人的車我是堅決不會修的,那糟老頭也犟,非要讓我給他換輪胎,跟我吵了老半天,我還是沒答應,他就把車丟這跑了。”
“那你報警了嗎?”周子揚皺眉問,這可能是刑事案件啊。
“沒有,那幫子警車根本就是沒用的廢物,報警有屁用!而且我問過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