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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個隱士大夫,又豈會有這麼莊嚴堂皇的殿堂。
原本空蕩的青玉殿此刻顯得更加寂寥,蟄伏在柱子上的夜明珠靜靜的發著微涼的白光,內室的溫池蒸騰了滿室的氤氳水汽。
忽的半空高的水汽中閃現了一陣濃郁的暗黑色煙霧,再一眨眼又消失不見了。只不過著滿室的寂靜卻顯得有幾分詭譎難辨,初升的太陽光芒照不進滿室的陰暗,而這陰暗裡似乎混雜著各色的令人膽寒的妖魅之物。
第4章 桃色夭夭
三月已了,四月初來。
山下一腳卻開著滿山的桃花。
桃紅色的花瓣微微泛白,爭先恐後的盛開在綠意未起的枝椏上。滿山遍野皆是著盎然盛開的桃花。
忽的一陣微風過後,脆弱的花瓣離開花萼,翩然而下,緩緩的落在地上,鋪成了滿地的桃花。
雲澗才出來時,便被著遍野的桃花羨煞了。
他何曾見過這般盛大的桃花,自幼便生於庭院之中,不曾離家半步。便是後來遇見師傅,也是規規矩矩的跟著師傅去觀裡習武。再回家時,天倫之樂尚未享受多久,卻遭遇了那般血洗家門的突變。
自那以後,滿心陷入深仇大恨之中,不願離去,何時會如此開懷。
少年痴痴的看著滿眼的桃紅時間,堅如盔甲的心房裂開了一道縫,微風潛入,溢位了滿心的柔軟。他輕輕的赤著腳踩在滿地的桃花之上,惟恐自己會弄壞了那滿地的精華可愛,模樣也不那麼的陰鬱。
視線遠去,一片月白色的衣袍從遠處的桃花從中幽幽飄來,雲澗一時之間緊緊的盯著那衣角。
走近了之後才發現,杜少康毫無作態的蹲在了地上,在那人手上是一個竹籃子,籃子裡裝滿了桃花。
那人估摸是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到來,只是專注的看著滿地的桃花。忽的從地上拾起一片放在嘴裡細細的咀嚼,許是味道尚可,少康微微的點著頭。
雲澗鬼使神差的也學著少康拾起一片桃花瓣放入嘴裡,牙齒輕輕的合著,接著便嚐到了一陣難以名狀的苦澀感,他張大了嘴想要吐出去,那知才張大便發現不知何時轉身的少康正愣愣的看著自己。
雲澗怔了怔,無意識的嚥下了滿嘴的桃花。
忽然湊上前來少康仔細的盯著雲澗,雲澗下意識的往身後退了退,便聽見那人頓在原地認真的問:“原來你是吃花的,好吃麼?”
雲澗無語,總不能說自己是被他誘惑了的才吃的吧,便尷尬的道:“額,還行。”
少康聞言輕輕的扯了扯嘴角,有些懷疑的道:“吾吃的是苦的,你的難不成是甜的麼?”
這時雲澗方覺得自己被戲弄了,原本還以為這人是個正經的人,此刻才發覺原來竟是如此的惡劣,他咬牙硬是吐出幾個字:“不是甜的,是苦的。”
少康挑了挑眉,詫異的道:“是苦的,你吃什麼,難不成你喜歡苦的?”
雲澗氣的想要掐著少康的脖子問:你是哪隻眼看見我喜歡苦的的?只是他忍下了,並不做聲。
少康見狀,也不說話。
抱著籃子繞著滿樹的桃花摘得不亦樂乎。
雲澗有些奇怪,為何自己在碰見這麼一個人時變得那麼由不得自己,偷偷的看著背對著自己的男子肩膀,那人摘花摘得認真,絲毫不知道被人打量了。活得卻比任何都要隨性而為,想要隱居便隱居,喜歡桃花,便種滿整個山腳,便是連居所也是那般肆意。更何況對待自己也是不錯的,曾發狠威脅那人兩次,那人都未曾惱怒,這樣的人又如何能夠像對待外面的人那樣對待呢?
這樣的人,也難怪會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雲澗情不自禁的湊近那人道:“你……摘花做什麼?”
少康一手執著籃子,一手輕輕的捏著新開的桃花,一扯手裡便多了一朵鮮豔的花,他認真的看著手中的話許久,半晌終於意識到自己應該回答什麼:“釀酒,以晨開之桃花釀酒,花上帶有甘露,味道更甚。”
雲澗注視著那人的視線有轉移到了花瓣之上,心下的思緒也回到了以往。他在家時年齡尚下,父親並不允許他接觸酒,而後去山上之後就更加的沒有接觸,只是依稀聽見有人說過,酒乃好物,至於好在哪裡卻不得而知。
此刻聽見少康說釀酒,心下便是一陣嚮往,嘴裡也顯得輕快:“酒?做好的酒可以給我喝麼?”
少康捻了一朵桃花放入籃子裡,緩緩轉身,衣袂飄飄,身後乃是一片桃林,淺綠色的眼眸裡滿是笑意。
一時之間,讓雲澗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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