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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這麼大的事情,我怎麼可能不知道。老君以為少康淡然,卻不曾知道,他卻是我三人之中最不能堪受孤獨之人。一旦尋得方向,既是死,也無畏。禍福相依,死局也會絕處逢生!”
斬仙台是崑崙山的一處懸崖,崖下黑水叢生,陰風朔朔,冤鬼呼嘯,崖上生機勃勃,光影斑駁。
所謂斬仙台,並非真的就是用刀刃斬首,而是先抽取仙骨,再引九道天雷,只打的仙家魂飛魄散為止。
那武將將少康押到此處,隨即朝著斬仙台的行刑官頷首告退。
聽老君說行刑仙官原本是崑崙山上的兇獸,因機緣巧合才投在王母座下擔任行刑仙官。
少康看著不遠處穿著不合身仙服的行刑官,碗大的帽子下是一張足以嚇到眾仙的凶神惡煞的臉。莫名的閃過幾道不合時宜的想法,他想,鳳座上的王母倒是個慧眼識人的仙后,這兇獸擔當行刑官光從外表便足以震懾,九道天雷是斷斷用不了,反倒可以省下許多法力。
行刑仙官大步流星的跨了過來,瞪著牛大的眼仔仔細細的看個通透,一句話不說,上前就將少康按著跪下。
膝蓋下的斬仙台是崑崙千年不融的堅冰,寒意剎那間便滲透到全身,少康還未緩過氣來,那仙官便迅速的動作起來。
厚重粗糙的手掌像是一座山一樣壓在本已受傷的右肩,自肩胛骨極速衍生的疼痛就如本已糅合的血肉被人硬生生的剝離一般,一陣強過一陣。
少康疼的幾近昏厥,卻又被那絲絲入骨的疼痛疼的醒了,如此反覆,只落得渾身冷汗淋淋,右肩的血水溼了又幹幹了又溼。
抽取仙骨,本是極為痛苦的事。這位行刑仙官深諳如何行刑才會使得罪仙最為疼痛,因著這般痛苦死在他手中的也有數幾。
不急不緩,慢慢的折磨著,是他最大的享受。
“住手!”
行刑執行不到一半,忽的傳來一聲怒吼。
仙官瞪著眼四處張望著,斬仙台依舊靜謐,背後崖底殘魂哀鳴著,陰風陣陣,哪有那聲兇橫霸氣。
跪著的少康從折磨中分出幾絲清明,他緩緩的抬著頭,不可置信的看著對面那團漆黑的魔影。
魔影緩緩成形,少年單薄瘦弱的身軀像是冬日的柳枝般孱弱,整個身子掩在一層薄薄的單衣裡,赤著腳披著發無比狼狽無比憔悴。
兇獸面無表情的停了手,已然抽出的仙骨嗖的一下沒入了少康的身體裡,疼的他渾身顫抖。
少康注意到,眼前的少年呼吸一滯,瞪向兇獸的目光帶著十足的惡意。
雲澗咬牙,眉目出紫黑色的魔息漸漸溢位,宛若鬼魅,他狠狠道:“放開他,不然我定會要你魂飛魄散!”
兇獸面無表情:“王母有令,壓入斬仙台的一眾罪仙皆不可活著!”說完,厚實的手掌朝天一指,九天處電光閃動,天雷應詔而下,朝著少康劈來。
天雷降臨,便是仙人也會難逃一劫。被劈中的少康渾身一震,只覺得肺腑移位,喉嚨處一陣腥甜,渾身像是散架了般,叫囂著疲憊痛苦,叫囂著宣洩。
只是他素來堅韌,又怎會在雲澗面前露出一絲一毫的痛苦,滿腹的血衝出喉嚨又被他狠狠的嚥了下去。
再抬頭,就有些看不清眼前人的樣子,只看得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單薄的狼狽的,那是他的少年。
電光閃爍,烏雲遮天間,少康輕輕笑了,儘管身處絕地,卻依舊言笑晏晏,鎮定著微笑:“我沒想到,你竟會來。”
雲澗目眥盡裂,身影恍惚,魔息躁動:“風月說……你在斬仙台……他說你要……死了……”像是要哭了般,整個癱倒在地上,之前的驕橫已然沒了依據,少年知道,天雷一旦召來,除了玉帝誰都阻攔不了。
“你是神仙,怎麼會死?神仙不都是壽與天齊的嗎,怎麼會這樣……你那麼會釀酒,誰會捨得讓你死呢?”少年無語倫次,看著那個人竟是連哭都哭不出來。
少康低著頭,嘴角依然掛著笑:“神仙,也是會死的。”
躁動的魔息停止了,雲澗看著那個一派風清的仙人,目光期待的問:“風月說……你包庇魔族……可是因我被論的罪……可是……為了我才會死?”
他想著,心裡一遍又一遍的默唸著:是為了我,為了我。
可是仙人卻是淡淡的搖了搖頭,淺綠色的眸子裡暈出幾分笑意,無比熟悉無比淡然的笑,仙人說:“並非為你。”
並非為我,只是我一廂情願罷了,少年默默的想著。
他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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