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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聲的張嘴道:主君……
再醒來時,他發現他在主君的身旁。
初醒的那時,他躺在床上,主君就坐在床旁邊的桌子上。
凡間的晨光雖說沒有溫度的,但是卻是溫暖的。
曦光裡,那個印象中暴戾冷峻的青年冷冷的問他,為何這幅模樣。
他發覺自己像個毛頭小子一樣,心尖似是被什麼東西咬了一樣,疼的難受,卻無比踏實。
他聽見自己說,三千年裡,寒冰地獄也不是那麼好的。
青年不語,深似古井的眼打量著他,許久才道,這幅模樣,真狼狽。
他心裡發緊,猜不透青年的意思,青年在離去之前頓了頓,他便聽見青年低低的近乎是呢喃的道,謝謝。
謝謝,如此彆扭著的道謝,讓他本是忐忑的心重重的升起又輕輕的放下。
他心想,別跟我說謝謝,三千年的折磨是一種難以承受的孤獨,他為的,從來就不是某一個人。一直都只是一句以萬物為芻狗罷了,人的威力太小了,但是魔就不一樣了。
神的意志其實是殘忍的,他是悲憫的,卻也是無情的,一著不慎你便成了他祭司的祭品。
這之後,他的身體恢復了。
之後,他幫著青年奪了魔尊,幫著他出謀劃策,選擇最為陰險但卻是最為有效的途徑達到暫時的平和。
他幫著聯合妖族,幫著準備著仙魔大戰。幫著卜卦著那一日出徵是最好的日子,幫著尋找著一切有利的人力,譬如冥君,譬如前任魔尊。
只是他忽視了他的主君,崑崙之役時,仙界的戰神宣力堪劈山,每一劍都往主君的心口上劈。
青年才休養不過數月,未能極好的融合著那顆蚩尤魔性的心。
一時疏忽,便會造就難以挽回的過錯。
他看著青年步步後退,天神武將步步緊逼,只急得展開了所有的神光。
可是戰神宣只是緩了緩咄咄逼人的步伐,那凌厲的劍卻分毫不減的朝著青年的心口刺去。
他心裡一急,腦子都沒轉動著,身體就先行的擋著劍鋒。
仙人的劍法精準,分毫不差的狠狠的刺了進去。
他覺得身體像是陷入了泥沼呢動彈不得,手指卻執拗著緊緊的握著那個企圖取出來的劍刃,嘴裡的血不住的留出,他聽見自己輕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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