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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何必太過執著?”
少康不以為意的輕笑,卻還是不願剝了叔旦的面子,“叔旦之意,是說,吾該承受這仙家必受的孤獨?”
叔旦搖了搖頭,他將滿桌的棋子盡收與袖中,“此言差矣,眾仙家自有各自未曾勘破的命數,百花仙子受百花之累,解厄元君反受厄苦,而你,少康,你受孤獨之苦。吾亦是如此,不過是看你是否看透,倘若有一日看透,那麼著孤獨又如何困得住你?”
少康沉默了,他不知該說什麼。
也許,從一開始時,就錯了。
未曾看透,如何成仙?
還是說,仙家也不過是一個長壽的冷情人,不過是壽命長一點,本領高一點,其他的與凡人相比卻並無什麼區別。
一樣喜歡溫潤的玉器,一樣欣賞的起壯麗河山,一樣備受過不了的檻的折磨。
就如同一個病入膏肓的人,期盼著能夠能到解決。
只是那人解決的方式,只餘下死亡,而少康解決的方式,卻是魂滅軀散。
結果還是一樣。
少康想,他的確受不了孤獨,儘管這樣過來幾千年,還是受不了。
作為人世的記憶太過遙遠,別的記不清,但是唯獨有一樣卻是記得極為清楚。
那便是,兩鬢斑白時,他躺在青鸞殿的寢宮裡,夜夜被各種夢境所驚擾。
夢醒之時,兩眼一睜,觸目所及的皆是昏暗,濃黑的,像是化不開的霧,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他想要叫人進來,卻發現連叫什麼人都不知道。
他的兒子大了,出外征戰;他的妃妻,儘管溫順,但是他知道她們怕他,就像是家養的牲畜怕主人一樣,儘管主人目光再溫和,但是卻始終害怕著。
這些,他都一清二楚。
所以在夜幕降臨後,在每夜被夢所驚醒後,少康總是坐在床榻上,眼睜睜的看著夜色漸漸消散,第二天又神態自然的上朝。
可是到了晚上時,又是這樣。
一夜又一夜,如此迴圈往復,不死不休。
最後,那一天終究還是來了。
少康卻是頭一次覺得異常的輕鬆。
本以為,會身陷地府。
實際上,也是那樣出現的。
只是沒有料到有仙官會在黑白無常拘魂之前下來,更沒有料到自己會升天成仙。
“或許吧,只是現在知道這些也晚了。吾已尋得解脫之法,此法雖太過決絕,但未嘗不是好方法。”
叔旦不以為意,反而笑得別有深意,他想起老君對他說,連起少康一生,不由得出一個石破天驚的結論:“少康,你真以為你一心是想解脫嗎?你不認為,你對那金陵雲家小子太過在意嗎?你究竟是想解脫,還是說你根本就只是自欺欺人?凡人皆道酒乃色之門,少康,這情劫,你渡過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寫到這裡,總算是交代了少康對雲澗有些言不由衷的想法(雖說是透過白鬍子仙翁的口說出的…)
作者(無比歡脫):少康,你這是情劫啊情劫……
少康:……FONT》
第18章 弒兇報仇
青蘭今晚有些吃不消。
她還是頭一次,遇見這等情形。
眼前的粗糙客人懷裡掛著的那個,明眼人一瞅便知道是個男孩。
樣子稚嫩,眼睛水汪汪,看著倒是像個未懂人事的小孩子,或許年紀被她還要小。
那客人從進來時,就沒有一刻是把那男孩放下了。
她瞅的出,那小孩子眼底濃濃的畏懼。
就像是初次的她一樣,可憐巴巴的,企圖用這樣的眼神博取客人的憐惜。
結果卻是適得其反,那之後,青蘭便知道有些客人從來就不知道什麼叫做憐惜。
客官不知用手掐了男孩哪個部位,那孩子哼的一聲,細細的叫了下,小臉煞白煞白,大大的眼睛裡蓄滿了淚水,卻不敢哭出來。
躲在那粗糙客人懷裡,輕輕的抽著氣。
男人自然是聽見了,下巴厚厚的一層鬍子,青蘭看不清男人的嘴,卻可以依稀透過鬍子的抖動猜出那男人扯出了一絲殘忍的笑意,男人粗魯的罵道:“媽的,一群沒用的人,怎麼就挑了這麼個細皮嫩肉的。”男孩在男人的懷裡又瑟縮了下,那男人察覺到了,眼底一陣不耐,卻還是耐著性子哄道,“不哭哈,這就疼了,一會兒還有的你難受的。”
青蘭聽得臉色一僵,她抬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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