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頁)
劣的笑穩當當的覆蓋在了少年痛苦而又掙扎的面容之上,墨紫色的眼裡一片嗜血,男子嘴角勾勒的笑意讓人不寒而慄……
墓室的久棄許久的燈具,於剎那間閃爍著青綠色的火苗,叢叢花苗竄出了正常範圍的幾寸之高,印的滿室詭怪而又玄妙。
純狐恍惚,眼角的餘光在睹見那一片盤旋在墓室上深不可測的黑霧時變得閃亮異常。
她眉眼咒文若隱若現,嘴開闔著,激動的難以自已:“君上?可是君上?”
一旁的寒澆抬手眉眼凝重,抬手虛指,滿室的火光於瞬間竄的更高,石棺上空的黑霧投下來的陰影卻顯而易見——如雨幕蒞臨前的鉛雲,夾雜著驚心動魄的未知。
寒澆眯眼,墨色梵文瞬間攀上了半張臉,只是這次不同的是,晦澀難懂的紋路泛著紫黑的光芒,閃耀危險讓人不得不矚目。
純狐微微一愣,有些詫異。
上頭的那片墨色煙霧,卻露出了一雙碩大無比的黝黑而又冷漠至極,像是浸在寒冰地獄裡的石頭一樣,冷冷的眼睛。
那眼角觸及到地上的兩人時,也不過微微失神片刻,片刻過後,那冷意依舊席捲而來。
寒澆肅穆不語,眉間難得的收斂起之前的玩世不恭,他單膝跪地,恭敬而像個使徒看見佛祖一般:“父親,兒臣來晚了。”
語氣難得的慎重而又恭敬,卻叫純狐又驚又喜。
她近乎痴迷的盯著那團煙霧,宛若秋瞳溢位陣陣水意,哽咽:“君上……君上……妾身等了三千年了……”五指緊緊的捏著自己的胸膛,似乎還可以體會到當日那匕首刺進體內的疼痛,“君上可知,妾身寧願死也不願與君上分離片刻!”
跪在地上的寒澆輕輕皺了皺眉,言語不耐道:“哭什麼,父親還未重生,你就這番模樣?”
純狐立馬轉身,一眨眼便站在寒澆的跟前,黑紗瀰漫了寒澆的視野,只聽見女子居高臨下的冷聲道:“少君這是何意?”
寒澆起身,站的筆直,眼睛直直的盯著上空那片墨色眼睛:“你忘了父親不似你我二人有著上古遺族的血統……吾母乃東夷族姜蠡,她是九黎氏蚩尤後人,算起來吾也是有蚩尤一族的血。但是父親,他終究還是凡人。這也不過是怨氣未消,不曾入道,如何入魔?”
他揮手,棺木猛地掀開,落在地上粉粹的嚴重,石棺內卻只剩下了衣冠骨灰的殘跡,細碎的像是塵埃一般,連骨頭都成了粉粹的。
他細細的摩挲這石棺側頭的刻文,文字晦澀,卻帶著一絲熟悉。
純狐想了想,卻在睹見寒澆滿臉的咒文時才幡然醒悟。
那上面刻的,分明是鎮魂法咒,不得生,亦不得死,魂魄百骸永生永世都受盡折磨。
純狐睚眥欲裂,眼眶裡的溼氣全然轉化成怒意,拳頭捏了又捏,九尾迸發,掃的滿室陰火繚繞。
“他姒少康這般狠毒,他日相見必讓他魂消魄散,方可解我心頭之恨!”
這些,寒澆都不在意,他彎腰弓著身子,探進棺木裡頭去,在一片粉末處摸到了一顆八卦陣佈陣的鎮魂釘。
那釘子瞧著異常熟悉,尾端的家族徽章即便是過來三千年寒澆也記得清楚。
四腳神獸——玄龜方士祭司者所崇敬的。
那分明是……祭司大人。
寒澆的手捏的緊緊的,腦子裡似乎迴盪起那日倒下時低沉近乎吟唱的祭文:以汝等今時之血,換取來世重生之永生……甦醒時,萬物皆變,偽善者死,惡毒者永不超生……
“哈哈哈……哈哈……”寒澆忽的哈哈大笑,笑夠了才停下,他細細的捏著那釘子,於剎那間消弭,“父親英明神武一世,卻終究還是毀在了方士之言……”
純狐眉眼深邃,耳廓卻在瞬間變得細長,她幽幽的耐著性子問道:“少君這是何意?”
寒澆斜眼睹了一眼,卻是站了起來,一字一頓道:“此陣法,皆為那方士所為!”
純狐震了震,往後退了幾步:“不可能!君上早已殺了那人,他如何能……”
“為何不能?你不要忘了那祭司還有徒弟與子孫,殺他一人又怎夠?”
純狐咬牙,九尾卻飄忽不定,墨瞳的怒火昭然若示。
寒澆冷哼一聲,鎮魂釘與片刻間化為灰燼:“如若不是那祭司所為,只怕父親早已輪迴幾世前塵往事的記憶消弭的乾淨,這般說來,倒也不算是壞事……”
純狐回神,語氣激昂:“少君這是何意?”
寒澆轉身,細長的右手上滿是骨灰,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