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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剎那間粉碎成灰。
在那層灰的上頭,飄著一股黑氣。
黑氣盤桓在洞的上頭,綿延的佈滿了整個光亮。
高個兒不曾察覺,還不肯死心的爬,上頭的黑色到底是沒有耐性的,它捲成一團,朝著高個兒襲去。
黑霧散去,高個兒周身青灰,剎那間化為黑骨,碎成粉末!
那黑煙朝著洞一路蔓延,幾個拐角過了後,就到了墓地深處。
不甚寬闊的墓地,空曠曠的,中間停放著一口鑲著青玉石的棺,底下和上頭倒是鋪上了一層極為精緻的青玉,只是青玉上頭卻是刻著形狀奇特的獸。
細看,那獸的額間的紋路倒是像極了純狐眉眼處的紋路。
黑影盤桓在墓地上頭的青玉,黑氣灌向青玉,只聽得一聲類似於龍吟的聲響,那青玉全然碎了。
黑影落地,身披鎧甲的魁梧男子從其中走了出來。
男子英俊,劍眉入鬢,極薄的唇抿成一條細細的線,像是鋒利的刀刃劃開的光線一般,透著戾氣,他周身凝著一層極為陰冷的寒意,一身極為濃黑的衣裳,更是襯得周身的氣息陰暗了幾倍。
他一手,棺木開了。
躺在裡頭的卻是個無頭的將軍,周身金光鎧甲,身形魁梧,細看倒是與那男子一般無二。
男子皺眉,眉間凝著一股黑氣,薄唇輕啟,冷笑的道:“少康,殺父斬首之仇,該如何報呢?不若拆皮吃肉如何?”
幽冥深處,冰寒地獄,一身祭司衣著的老人忽的睜開了眼。
他周身被人綁的嚴實,渾身血漬,七彩的祭服破爛不堪,本是極為落魄的樣子卻在睜眼的那一瞬間透出幾分仙風道骨來。
老人衝著幽幽的地府,咧嘴笑道:“少君甦醒之時已到,主君可是等得不耐煩了?哈哈哈哈……三千年吶,臣下也等得不耐煩啊……”
老人嗓音極為沙啞,笑意卻透著極致的陰暗和惡意,響在空無一人的冰寒地獄裡,格外的詭異。
第21章 寒澆入體
墓色已沉,今夜的夜空卻不似之前星海寥廓,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整個天穹掩在昏沉沉的黑暗裡,幽深而又玄秘。
雲澗的樣子越發的不好了。
周身發冷,臉上無半點血色,腹部那處傷口創傷不得醫治,就那樣一點一點的流著血,染得半身衣裳都是紅透了。
本來還會囈語幾聲,到了過地後,雲澗就什麼也說不了。
這下倒是把純狐急得夠嗆。
純狐順著氣息,才找到寒澆的墓。
墓極為蕭索,甚至連塊碑牌都不曾有。
孤零零的凸起的山丘上,木林極少,上頭爬著一層極為茂密的黑色草叢。
純狐皺了皺眉,轉身化成濃煙,卷著雲澗就投入了那墓。
墓道窄小,到了墓室時,才漸漸的寬敞。
墓室裡頭的景象,卻令純狐有幾分驚詫。
青玉石鋪成的地全碎了,地上都是些零碎的玉石塊,棺木被什麼開著,裡頭躺著的無頭屍,身形魁梧,屍身套著的盔甲純狐卻是記得清楚。
那上頭刻著的是蚩尤的馭獸,四角怪物,也是寒澆極為喜愛的盔甲。
純狐化形站在一邊,她將雲澗放在地上,忽的有些發愁。
就寒浞之言,是要雲澗吃掉這無頭屍的骨灰,怎麼做卻又是不得而知。
三千年的記憶,太遙遠,單絲這點她卻記得極為清楚。
地上,雲澗臉色蒼白,衣衫被血色浸染,紅了大片,狀況堪憂。
如若不及時,恐怕……恐怕來不及。
那麼寒浞又需要等多久才會得到如此好的時機?
純狐眯了眯眼,下來一個對雲澗來說不是很好,但是對於寒浞而言卻是極為合適的選擇。
她選擇讓雲澗承受靈魂剝體的痛苦。
內息微調,九尾霎時昭顯,黑色的尾端細長的毛髮若刷子一般,極致靈性。
她調動一尾捲起雲澗放置在屍體的上頭,合掌捏訣,一股晶黑的玉石便從她的心口閃了出來。
純狐全神貫注的看著,那玉石極為純粹,周身發散著微微的光,玉石在半空中停滯了片刻,便飛到無頭屍的上頭,極快的旋轉著,自玉石內在裡延伸的暗沉能量化成一道黑色的線,線極細卻有意識的朝著無頭屍體那邊去……
墓室暗處的陰影處,光線投射的陰暗虛晃……
陰影匯聚到極致,一道黑色的人影卻是從暗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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