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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無心時,方可成。
風月私下試探過,雲澗的心早就沒有了,但一直未曾幻化成紫黑,此刻又是為何?
答案似乎這裡,可是他卻不願再找了,對於一個沒有心的魔,再多的挽留和關切與他而言不若是風輕雲淡,他風月從來就不會做這等虧本的買賣。
遣回法印已然做好,風月一腳踏上去,眼角的注意力依然不曾離開站在他前方不遠的雲澗,看了半晌,還是抵不住撤除了,他咬牙心疼不已,自我解釋:“本尊這不是看上他了,仙魔大戰,這麼精彩,怎麼可能沒有本尊參與。”
可是他卻忘了,他本就是不是喜歡打仗的人,尤其是討厭對手還是仙家的戰役。
三軍交戰,向來是想到哪就開打,連開場的話都沒說幾句,性急的撲頭開打。
一時之間,烏煙瘴氣,飛禽走獸各種凌亂,倘若是站在一邊觀戰的,興許會瞧見幾只奇奇怪怪的禽獸騎到身披戰甲的仙官身上,只撓的那仙人披頭散髮,衣冠不整,當然這是級別比較弱的。
再高一級的,那就是對戰著一魔一仙,各施本事,你看著他們是東倒西歪,一會兒這邊一會兒那邊,幾個來回那法術是不施展了,直接擼起袖子抱成一團開打。
頓時,崑崙仙境一片狼藉,混亂不堪。
三界眾生皆有亡命終止之時,仙家殞命,魔物潰散,妖族百骸凌亂,一時之間,萬眾於剎那間盡墮於地府,擠滿了奈何橋,更有甚者於兵戈相接時魂飛魄散。
岸上彼岸花叢,冥君背手而立,在他身前,翠色的珠子浮在半空中,瑩瑩碧光若隱若現,冥君輕輕一笑,眼眸之中的肅殺不容忽視,他輕輕的摸了摸那珠子,它似是覺得親暱,竟晃著身子撞擊了他的手裡,那層碧色的光越發的柔和。
冥君面色一暖,抿緊的薄唇微微勾勒出一絲笑意,說出的話卻沒了半點地府冥君該有的風度與悲憫:“今日之戰所消弭的三界眾生皆是你的陪葬品。”話音才落,整個人便消失了。
崑崙巔,少康周身仙元動盪,束好的長髮不知何時盡數披散,隨風飛揚,自眼眶出漸漸暈開的紅豔衝擊著眼中的淺綠色眸子,眉梢鬢髮透出一股幽幽的黑色。
觸目所及的皆是混亂,他看著雲澗眼也不眨的手刃著擋在他路上的仙家,敵不過的就手足斷裂,豔色的血水噴湧而出,一時之間將那個影響中眉清目秀的少年噴灑了滿臉的血色,周身魔息蠢蠢欲動,更家襯得那個一臉血色的少年宛若修羅。
從什麼時候起,竟然是到了這個地步?
少康不語,原本混沌的仙元此刻像是被浸入了寒冰之中,只覺得周身發冷,千年來不知冷為何物的仙人此刻全數體驗到了,眼眶裡的紅色迅速褪去,一時之間只覺得天地混沌,不知身在何處的荒謬感油然而生。
本是屬於他的劫難一時之間拉下這麼多仙家陪葬,未免是個笑話。
少康幽幽的看著,一步一步的朝著那個面目全非的少年那邊去,妄圖來偷襲的低等魔物被他迎面劈來的一掌打的魂飛魄散,遙遠的帝王記憶裡的殺戮正一點一點甦醒,天際的殘陽一如多年前一樣,帶著血色。
崑崙巔,地府的彼岸花迎風而開,一片一片的在半空之中,東嶽帝君盛裝以待,像是萬年之前那場仙魔大戰一樣肅穆一樣孤獨。
少康仰著頭看的清楚,火鳳之下的王母面容已然看不清楚,但那熾熱的赤火卻足以將天宮之母的怒意一絲不少的傳遞出來。
她發怒了,在瞥見雲澗淡漠的面龐上浮現的一絲滿意的笑意時,接下來的事情似乎都有了可以解釋的原因。
帝君……是做為魔族一方。
一月之前的寒冰地獄,帝君對祭司所表現出極度厭惡又會是因為什麼事情而放下了進而選擇了與魔為伍?
天端所有仙家震驚於崑崙之巔驚天動地的鬥法之中,更震驚於那個與王母敵對的竟會是東嶽帝君。
兩個可以媲美天地之力的上神之間的鬥法絕對是力動乾坤,天地變色。飛沙走石與一瞬之間劃破天際,夾雜著仙力的勁風宛如一道驚雷劈向崑崙的山脊之上,劈裂的山體像是零散的肢體支離破碎。
為首的仙家從震驚之中脫離出來時都帶著出離的憤怒,本是有意無意的留有餘地的鬥法在此刻就帶著生死絕對的孤注一擲。
殺意沖天,不成神則成鬼,破腑而出的怒意似乎有了可以宣洩的理由了。
躋身於伐魔之戰中,天界的武神都卯足了勁,手段粗俗果斷。滿臉兇狠的舉著擦得鋥亮的兵器捅入了妖魔的身軀,刀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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