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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妖點點頭。
項誠答道:“你們老闆有名字麼?”
猴妖搖搖頭,指指地下。
遲小多覺得那猴妖真的太慘了,渾身皮開肉綻的,說:“能給它治病麼?”
項誠眯起眼,搖搖頭,把捆妖繩一收,起身道:“走吧。”
遲小多退出去,回頭看猴妖,它孤零零地坐在水晶店後間,難過地抹眼淚。
“到底是怎麼回事?”遲小多問。
“它不是一般的妖怪。”項誠說,“被魔氣腐蝕了,沒有辦法治。”
“外傷呢?不能送去寵物醫院洗洗嗎?”遲小多說,“說不定外傷會稍微好點。”
項誠說:“明天我問問組織。”
“它說下面,是什麼意思。”遲小多又說,“在地下車庫裡嗎?”
“可能更深。”項誠停下腳步。
天圓地方,整個荔灣廣場於那靜謐的長夜裡,彷彿不斷旋轉,大堂地底下,就像一個黑暗的深淵。
項誠與遲小多避開在門口打瞌睡的保安,項誠的菸圈飛向攝像頭,遲小多偷偷從保安室外的視窗,把手伸進去,悄無聲息地提起豎在辦公桌上的手電筒。
“以後得隨身攜帶一個照明工具。”項誠打著手電筒走在前面,與遲小多往地下走。思歸飛來,項誠提起遲小多的兜帽,思歸便躲進了遲小多的兜帽裡。
“阿黃,你保護小多。”項誠朝兜帽裡的思歸說。
思歸探出鳥頭,四處望望。
“你們在晚上出任務的時候沒有準備照明裝置嘛?”遲小多好奇地問。
“之前阿黃會替我照明。”項誠答道,“但容易驚動妖怪,明光寶珠上次去成都被妖怪打碎了。”
“你做這行幾年了?”
兩人沿著安全通道朝下走。
“七歲跟著我爸學收妖。”項誠的聲音在前面說,“二十一年了。”
“經常到處跑嗎?”遲小多又問,“我以為做這行的都很有錢。”
“我不喜歡幫老闆們辦事。”項誠引路,答道,“和有錢人打交道,渾身不自在,在他們眼裡,他給錢,你辦事,天經地義。我不喜歡把捉妖當交易,何況不少人為富不仁。”
遲小多不太能理解項誠的話,他們下了地下一層,再沒有通道往地底,項誠推開門,地下一層發出慘淡的白光,一家便利店還在營業,便利店店員在裝貨。
“沒有路了。”遲小多說。
項誠走進了便利店裡,店員回頭看項誠。
“買包紅梅。”項誠說。
“沒有。”店員答道,“架子上有你自己看。”
“抽好點的吧。”遲小多知道紅梅五塊錢一包,說,“拿包萬寶路。”
店員過來開收銀機,遲小多付賬,看項誠,項誠示意他放心,不是妖怪。
“這裡的路怎麼走?”項誠說。
“上去啊。”店員說,“那邊電梯開著。”
項誠說:“有後門嗎?”
店員一邊找零一邊答道:“不要走。”
遲小多朝側旁看,看見一個關著的門。
“你們老闆呢?”項誠問。
店員聳肩,說:“老闆出國了,我們老闆說了,走後門的,後果自負。”
“平時有人走那個門?”項誠又問。
“以前有過,聽說拿了東西不給錢的客人,都走後門。”店員說。
項誠拿了煙,和遲小多走到後門前,推開門,手電筒一照,是個朝下的樓梯。
“我懷疑那個店員知道什麼。”遲小多說。
“是個普通人。”項誠說,“應該什麼也不知道,不過他們老闆肯定知道。”
“除了我這樣的。”遲小多問,“還有人知道靈異神怪的事嗎?”
“還有不少。”項誠說,“平時有些人會接觸到,能催眠的就儘量催眠了,有些涉及事件太深、背景太複雜的人,偶爾會想起一點,但是說不清楚,不過他們大多數時候也不會對外說。”
樓梯下到底,是個空空蕩蕩的水泥房,項誠拿著手電筒到處照,什麼也沒有。房間中間有一個洞,兩人走到洞口朝下照,一片幽深。
洞的盡頭有一滴黑色的液體。
“趴在我背上。”項誠說。
遲小多整個人掛在項誠背上,項誠身手敏捷,沿著直梯下了底部。
洞裡是一條很長的通道,他們已經身處荔灣廣場地下的第三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