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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想逃掉!”瓦西里一隻手划水,用空閒的另一隻手向縱焰者連續射擊。
針彈完全命中了縱焰者,有機酸迅速腐蝕著他的面板和肌肉,把他的脖子炸出了大洞。瓦西里還想繼續射擊,腳尖卻碰到個軟綿綿的東西。他低頭一看,原來是已經沉到水底的阿爾沙。
瓦西里把阿爾沙從水底撈了出來,揹著他到了廁所外的走廊上,用力的按著他的肚子。
“該死,你怎麼不會水?”瓦西里焦急的按著阿爾沙的肚子,想把他弄醒。
阿爾沙痛苦的呻吟了一聲,醒了過來。他嘔出幾口水,眼神迷離的問瓦西里:“你怎麼不救我?”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不會游泳!”瓦西里扶起阿爾沙的上半身,用力拍他的背:“把水吐出來!”
“別!”阿爾沙的背被瓦西里拍了幾下,差點被打暈過去。瓦西里停止了敲擊,阿爾沙卻蜷曲在地上,痛苦的捂著肚子:“好疼——剛才撞到了什麼地方了嗎?”
阿爾沙有氣無力的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幫我把藥拿出來,就在前胸口袋裡。”
瓦西里蹲在地上,把手伸進阿爾沙的外套裡,翻找起抑制劑。
就在這時,一名地鐵警衛跑進了走廊,他揮舞著電擊棒,遠遠的問瓦西里和阿爾沙:“廁所那邊是怎麼回事?”
瓦西里的腦袋裡嗡了一聲。
“閥門,閥門壞掉了!”阿爾沙結結巴巴的說:“漏水壓塌了天花板。”
“你們沒事吧?”警衛向阿爾沙走過來,阿爾沙的手指緊張的抽搐了一下。
瓦西里伏在阿爾沙的耳邊小聲說:“我的手槍上有消音器。”
“別殺人。”阿爾沙喘息著:“我來對付他。”說完,他朝警衛過來的方向打了個響指。
警衛的身體突然搖晃了一下,暈倒在地。
“你幹了什麼?”瓦西里問。
“我把兩本機械詞典傳送到他的腦子裡了。”阿爾沙斷斷續續的說:“普通人是沒法瞬間解讀這麼多資訊的。”
沉重的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瓦西里警惕的去摸腰上的手槍。
“是德爾塔和伊萬先生。”阿爾沙說:“我現在的能力基本恢復了。”他把手伸進口袋裡,卻只摸到一團溼透的紙,藍色的液體透過白色的紙滲了出來。
阿爾沙的臉色變得無比難看,嘴唇不住顫抖:“藥,藥沒了——”他立刻從揹包裡拿出墨鏡戴上。
德爾塔揹著伊萬,慢吞吞的走到阿爾沙面前:“伊萬特工情緒被幹擾,已採取電擊措施。”
阿爾沙向後退了一步:“我早就該知道的。伊萬先生剛才被精神控制了。只有我的助手才可能有這麼遠的精神波長。”阿爾沙頓了頓:“加上我之前服用過抑制劑,無法察覺他的精神干擾。”
“不對。”阿爾沙皺起眉頭:“依照我的推測,那個叛徒也服用了抑制劑來隱藏身份。依照他的能力等級絕對不可能做到在服用抑制劑後再進行精神控制!”
德爾塔沒有理會阿爾沙的自言自語,而是走到縱焰者的屍體身邊,伸手揭開了他的防毒面具。
被打溼的金髮從防毒面具裡漏了出來。德爾塔側著頭打量著被炸掉一半脖子的屍體,陷入了沉默。
“怎麼回事?”瓦西里發現了德爾塔的反常,他重新上滿手槍的彈倉,向屍體的方向走去。
當看到屍體的一瞬間,瓦西里的脊柱上生出了寒氣。
“不,這不可能——”瓦西里喃喃的說。死去的縱焰者長著和阿爾沙完全一樣的金髮,五官也極為相似,唯一不同的地方是縱焰者的青色眼睛。
阿爾沙敏銳的感應到了瓦西里的情緒波動:“瓦西里,你看到了什麼?”阿爾沙扶著牆,一瘸一拐的走向瓦西里。
“別過來!”瓦西里預感到了什麼,高聲阻止阿爾沙。
阿爾沙的精神掃描比他的視線更早“看到”了縱焰者的真面目。阿爾沙先是怔了幾秒鐘,然後抱著頭蹲在地上痛苦的尖叫。
“不要這樣!”阿爾沙不斷的尖叫著。心靈學者不安的精神波動同時也影響了瓦西里。瓦西里的腦中頓時被阿爾沙的叫聲填滿。耳膜被震得生疼,眼前陣陣發黑。
瓦西里恐懼的發現就連自己心跳也逐漸慢了下來,同時大腦的供血受到影響,思想像要脫離軀殼一樣。
“快阻止他——”瓦西里向德爾塔發出求援的訊號:“我快要被阿爾沙殺掉了!”
德爾塔面無表情:“請求理智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