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1/4 頁)
“我想幫助大家。”阿爾沙誠懇的說:“那個人隨時都可能入侵思想,控制你們的身體。”阿爾沙頓了一頓:“我不知道那個人的目標是誰。在那個人沒有被殺死前,除了我誰都沒法離開這所酒吧。”
“你在撒謊!”大個子傭兵吼了一聲,握著散彈槍就往酒吧外跑去。還有兩個傭兵蠢蠢欲動,卻被最年輕的傭兵用手勢攔住了:“讓他先出去試試。”
伊萬向前一步,想攔住大個子的傭兵,卻被阿爾沙抓住了手臂:“那個人拿著槍!”
大個子傭兵毫無阻礙的衝出了酒吧,跑到了空曠的街道上,他揮舞著雙筒散彈槍,得意的向天空大笑:“玩弄人心的騙子!”
“不……”阿爾沙嘆了口氣。
大個子傭兵的笑聲突然停止。他一言不發,握著短筒散彈槍往酒吧裡連續射擊。
傭兵們對改造“制式”武器有著近乎狂熱的愛好。他們鋸短標準型散彈槍的槍筒令其便於攜帶,又自作主張的增加槍筒的數量起到擴大殺傷力的作用。
大個子傭兵手中的散彈槍被突兀的加上了兩個彈筒,成為了三筒散彈,減少了單次裝彈量,以換來三倍的近戰殺傷力。鋸短的槍筒降低了散彈的射程,但對於傭兵,這無足輕重——散彈槍根本不需要精度和射程,只需要火力。
三枚散彈同時在槍口爆開,大量的粗粒鐵砂呈扇形射出。伊萬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抱著阿爾沙趴倒在地。
大落地窗被散彈轟得粉碎,玻璃四散飛濺。伊萬的身體伏在阿爾沙的身上,擋住了一部分碎片。
相比阿爾沙 ,酒吧中其他人就沒有那樣幸運。破碎的落地窗雖然抵擋了大部分的粗鐵砂彈,但仍然有一部分砂彈和玻璃碎片射進了酒吧中。
訓練有素的傭兵紛紛臥倒在地,最年輕的傭兵像伊萬保護阿爾沙一樣,也把盧卡壓在了身下。而一名商人被濺射的鐵砂射中,痛苦的倒在地上。
伊萬感到玻璃渣不斷落在自己背上,裸露的手背被鋒利的碎片劃出血痕,唯一令他慶幸的是,阿爾沙在他身下受到安全的保護。
“剛才真危險。”阿爾沙低著頭斷斷續續的說:“只差一點,伊萬先生就——”
伊萬抬起頭,發現十幾片巴掌大小的玻璃碎片懸浮在空中,離自己的身體只有幾厘米的距離。
“我的精準度不夠,只懸停了大塊的碎片。”阿爾沙有些羞愧的說:“伊萬先生,你沒受傷吧?”
伊萬的臉比阿爾沙還紅。
阿爾沙雪白的瞳孔突然失去了焦距。懸浮的玻璃碎片倒轉方向,呼嘯著向大個子傭兵射去。
大個子傭兵舉起手中的短筒散彈槍,一槍將大部分玻璃碎片轟開,只有一根鋼筆形狀的狹長碎片刺進了他握槍的手肘。
玻璃碎片僅僅造成了只有半寸的表皮創傷,大個子正要伸手去拔出狹長的玻璃碎片,碎片卻突然像電鑽一樣高速旋轉起來,完全沒入他的血肉。自動旋轉的碎玻璃從手肘一路鑽入上臂,最後在肩頭挖出一個血洞,突兀的卡在他肩胛骨裡。大個子的肩部肌腱被絞碎,再也握不住東西,散彈槍從他痙攣的手掌中落到了地上。
阿爾沙仍然把頭埋在伊萬的胸口,對伊萬小聲說道:“不是致命傷,只是讓他暫時失去戰鬥力。”
“他是瘋了嗎?亞辛?”酒保盧卡驚魂未定的問年輕的傭兵,他想從傭兵的身下站起來,卻被傭兵壓住了:“不許你離開我。”
被稱為“亞辛”的年輕傭兵扶著盧卡站了起來,表情凝重:“我現在有點相信這位紅眼睛的先生了。”
阿爾沙點點頭:“請相信我!”
“隊長,我們該怎麼辦?”剩下的兩個傭兵看著酒吧外單手撐地的壯漢。
壯漢全然無視被割碎肌腱的劇痛,單手從褲腿上的槍袋上拔出左輪槍。
亞辛的指尖飛旋著一柄鋒利的彈簧刀:“你們可以多分一份錢。”
彈簧刀旋轉著飛出酒吧,割斷了大個子傭兵的喉嚨,划著弧線飛回到亞辛的手上。亞辛拿起一塊舊餐巾擦拭著刀刃上的鮮血,隨後把餐巾揣進口袋,對盧卡說:“算在我的賬上。”
“他就這樣死了……”其中一個傭兵頹然的坐在椅子上,用手抱著腦袋。
亞辛側過頭,臉上浮起古怪的微笑:“至少死的不是我們。”他把摺疊好的彈簧刀遠遠的丟到伊萬面前,攤開手:“我已經交出武器了。”
“亞辛,你這麼相信他?”盧卡對亞辛小聲說:“萬一那個紅眼睛是想殺了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