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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者講究機遇,這或許便是天給的因緣吧。
藺白在睡夢中還不忘哼哼唧唧,嘴裡不停叨唸著他的雞,沒有吃到就會餓肚子,餓肚子就會更想睡,醒來更餓就會繼續想睡,然後就一睡不醒了……
花繁景看著他的睡顏笑了笑,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髮,藺白流浪的時間有些長,頭髮因為吃的有一頓沒一頓的營養不良,變得有些枯黃。
花繁景倒是沒有摸到傳說中的油膩,藺白好像天生就和這些無緣,這麼久他也只是枯黃而已。
既然自己沒辦法殺雞,那麼就等著藺白醒過來擺弄這些東西吧,他可以趁這段時間給藺白洗個澡。
花繁景雲袖一揮,他和藺白還有那隻雞瞬間被轉移到了他的天宮中,天宮的後面有一方池子,左邊是熱的,可以當做溫泉來使;右邊是涼的,養著一池子荷花,千年開一次花,結一次蓮子。
花繁景看到蓮蓬,想到蓮子,又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那熟悉感並不是來自於日日夜夜對蓮葉蓮花的觀感,而是曾經有一個人,讓他對這樣事物念念不忘。
那人是誰呢?
花繁景想不起來,索性不想。他知道自己曾經失去了一段記憶,前因後果都忘記了。
他也曾經問過。
丹朱說那是因為他凡塵歷劫,從仙君升至神君,所以照例是要忘了的,對於這個解釋花繁景無可無不可,他本性隨和,無甚愛好,既然拎不起來,也就無所謂放下。
倒是今天心血來潮,下凡去隨意看了一眼,拎回來這麼一隻小崽子,讓他上了心。
這麼想著,他又去摸了摸藺白的臉。
藺白的眼瞼動了動。
“醒了?”花繁景詫異,這不過剛一瞬間,怎麼睡的時間這麼少?後來又想到天上一天,凡間數年,這麼一換算,倒也不詫異了。
藺白還沒有說上一句話,只聽到他肚子咕咕叫了一聲。
藺白眨眨眼睛,小聲嘀咕,“我好餓。”
花繁景壓抑住自己想要將對方擁入懷中的衝動,“先洗個澡,再吃東西,怎麼樣?我剛才替你將那隻雞捉住了。”
藺白給他一個笑臉,想著拿這個賄賂他。
花繁景被他的笑給閃了一下,不自覺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藺白見狀問他,“你不舒服?還是你也餓了,餓的心口疼?”
小鬼,怎麼都不忘記說到吃上面,花繁景心裡笑他。將手又從心口放下來。
剛才那一瞬間,看到藺白的笑,他的心狠狠的跳了一下,覺得簡直沒辦法呼吸了,現在又好了。
錯覺吧,他想。
“準給你吃,不過你要先洗澡,你現在髒的好像小叫花子。”
藺白流浪了那麼久,自然不在意這麼一句話的打擊,他知道自己身上多髒,不過之前也有乞丐大叔奇怪為什麼他身上沒有長蟲,他回答說天賦異稟,叫那大叔笑了很久。
他從富貴家中出來,開始也有過很難過的時候,後來卻慢慢適應了這種流浪,以至於忘了自己有多髒。
他臉上一紅,從床上跳了下來,這才看清楚周圍的景象。
這裡是湖中央的一個亭子,亭子中有一張玉床,也就是他剛才睡的那張,池子一半冒著熱氣,一半冷似鐵,冷的那一方一半長著白蓮,一半長著紅蓮。剩下的便可以用一句“接天蓮葉無窮碧”來形容。
待看清楚湖水有多清澈後,藺白不好意思的問了一句,“你這裡的水是活水嗎?我會不會弄髒?”
花繁景無由來的心又是一疼,“怎麼會呢,只管洗便是。”
藺白歡快的脫去衣服,脫完了才想起來身邊還有人,又小心翼翼的看了花繁景一眼,“你能不能……呃,轉過去?”
小鬼,還會害羞。
花繁景依言轉身過去,心裡想的卻是你以為我看是用眼睛看的?只要我有心,還可以用心看。
藺白朝著熱的那一方跳了下去,腳下一滑,差點摔了,幸好最後穩住了。
他的腳不知道踩到了什麼,滑膩膩的,藺白低頭一看發現是一條魚,趕緊把自己的腳抬起來,踩在了一旁的地上。
那魚咕咕嘟嘟游上來,嘴朝天,後來又搖頭擺尾的把嘴巴對準他,開始吐泡泡,像是抱怨剛才自己肚皮被踩的怨念。
藺白頗為不好意思。
“對不起哈。”藺白抓抓頭髮,笑了一下,然後把自己的上半身掩在水中,把頭髮給潤溼。
他在水中閉上了眼睛,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