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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怔,然後淡笑,輕聲回應:“嗯,怎麼了,李盟?”
李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有很多話堵在喉頭,他最終只是扯出一個疲憊的笑容,說,“你終於回來了。”
姜仁之笑著點點頭,拉過李盟的袖子道:“李兄,你這是去烤煙了麼?渾身一股子煙味兒,臭死啦。”
李盟被拉著進了客廳,周家兄弟見他回來,都從沙發上起身。
“咦?今天是怎麼了?諸位都不睡覺在聊天嗎?”
周宗璋看他一臉輕鬆,放心許多。“姜先生,你遇到什麼情況嗎?”
姜仁之笑著歪了歪頭,“情況?什麼情況?我只是散步散太久,後來獨自賞月,一時忘了時間而已。”
這明顯敷衍的回答當然沒人相信,不過他一口咬定,眾人也不能太過追究。
“哎呀,這麼晚了,都休息吧~晚睡不利養生。”姜仁之推了推李盟,兩人出了客廳往樓上去。
“姜仁之。”李盟在無人的樓梯拐角抓住那人的手。“你告訴我究竟發生什麼事?別糊弄我。”
“李兄……。你說什麼呢?”姜仁之又露出假面一樣的微笑。
“我說了別糊弄我!”李盟看著那笑容,心頭孑然一陣怒火。
姜仁之看著那雙乾淨的眼睛,安靜了一會兒,低聲道:“李盟,我現在也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給我些時間,時機成熟,我自然會告訴你。”
他想了想,垂下眼簾,李盟看到他細密的睫毛遮住過於透徹的眼睛,一個聲音輕輕響起,“我帶你來的目的也許並不單純,卻從未想過加害於你。”
李盟一瞬間失去手上的力氣,不是那樣,我沒有擔心你會害我,我只是……
他怔怔站在黑暗的拐角,姜仁之掙脫他的手,獨自上樓。
姜仁之推開自己的房門,房間裡已經有落地燈柔和的光。
“姜先生,您的調查有什麼進展了麼?”周宗璋坐在落地燈旁的實木圈椅,交疊雙腿面無表情地等著他。
“周先生,我想我需要和您溝通一些情況。畢竟,坦誠的溝通對我的調查和您兄長的下落都有好處。”姜仁之在落地燈旁的另一把圈椅上坐下,微笑地等待周宗璋的反應。
“……您是指哪方面?”
“嗯,自然是關於您兄長的,這是您委託我的主要任務,不是嗎?”
周宗璋微微眯起眼,“我想我已經把所有能得到的資訊都提供給您了。”
姜仁之笑笑,“不,並不是,您隱瞞了一部分很重要的東西。”他指節輕叩自己的下巴,盯著周宗璋道:“比如,他的戀人或配偶。”
姜仁之捕捉到周宗璋眼裡閃過的複雜情緒。
是因為周宗瑜性向敏感嗎?這成為周氏難以啟齒的家醜嗎?
“我並不瞭解家兄的感情生活,如果您想聽八卦,恕我難以奉陪。”
周宗璋起身準備離開,姜仁之無視他周圍冰冷的氣氛,幽幽道:“或許您兄長有些令您不願回憶的情況,不過我相信,您會在合適的時間對我透露。”
他看到周宗璋離開時,拉開門的動作一滯。
第二天,姜仁之得到了周宗璋的邀約。
這位總是挺直了背的紳士,今天明顯有些精神不濟。
早餐時間,咖啡廳的這個角落人氣淒涼。周宗璋依舊是白襯衣黑西服,乾淨得有些潔癖一樣。只不過今天的他眼眶微青,眼球充血,一貫平直的嘴角今天也受心情影響下垂。
“我想知道,姜先生您是怎麼知道家兄……有些……那方面的癖好?”他說這話的時候似乎還是牴觸。
“這個麼,我自然有我的方法,您也清楚我的手段對一般人來講有些難以置信,我想您還是不要追究的好。”
周宗璋抿一口紅茶,嘆了口氣疲憊道:“我接下來說的事,希望您不要透露給家姐和小弟,我不想影響家兄在他們心中的形象。”
姜仁之挑挑眉,微笑著表示自己是個有職業操守的人。
周宗璋簡單講述了周宗瑜和安德烈的事,他所知道的不多,挑挑揀揀,也只剩下安德烈在畫展結識周宗瑜,之後兩人保持聯絡,安德烈花了幾年時間追求周宗瑜,最後終於成功。
安靜聽完,姜仁之覺得這個故事實在太單薄,不過周宗璋不是事件當事人,而且這種事情,周宗瑜也不大可能會和家人說太多。
“周先生,我想知道,您對事件的所有資訊來源是……?”
“家兄曾在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