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2/4 頁)
近失控,恨不能把眼前的人抱緊痛哭一場。
“咳。”周宗瑜清了清嗓子,低頭調整了幾次呼吸。
不會真的是情書吧?哦~瑜,你可以大膽熱情地把它給我,放心,我會悄悄地看,不讓你害羞。
他覺得自己一定笑得很蠢,可是沒辦法,他能保持理智已經傾盡所有努力。
“那個……”黑髮男人終於把那信封遞給他。
他將那雪白的信封放在手心,回憶到多年前,他們第一次相識,年輕的中國畫家在一張水粉紙上寫下他的聯絡方式。
年近三十的時候,他的心竟然有種初戀的酸澀。
“安德烈,這是……。我還你的錢……”
他猛地抬頭,不敢置信地盯著面前的人。
周宗瑜嚇了一跳,他不明白為什麼安德烈露出這樣震驚的表情。
“真的是還你的錢,我拜託布朗先生把出售畫的錢幫我存起來。這裡面雖然只有一張國際銀行的支票,但真的是足夠數目的,我有記賬,每次從你那裡拿的錢都有數目,真的……”
他想解釋給安德烈聽,但是男人微紅的眼睛讓他收聲。
“安德烈……你……”
周宗瑜不理解安德烈為什麼流淚,紫灰色眼睛死死盯著他,淚水砸在裝支票的信封上。
吧嗒吧嗒的落水聲在安靜的空間越發刺耳。
毫無表情的安德烈讓他十分不安,不敢和那雙眼睛對視,他起身到男人身邊,手忙腳亂地摸著男人濡溼的臉,想擦掉那些淚水。
最後他還是放棄了,那些淚水止不住似得……而且,這樣捉摸不透的安德烈讓他很害怕,
“唔……我不打擾了,呃……再見。”
抓起公文包,又抬頭看了看男人,蓄滿淚水的灰紫色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再見,安德烈。”
他匆忙逃出房間,恐懼得腿軟,十幾個臺階卻好幾次差點從樓梯上滾下去。
安德烈靜靜坐著,聽周宗瑜的腳步聲越來越小,直到不聞。
宅邸裡死寂一般,原本這裡就很少使用,周宗瑜來的時候,他更是讓傭人都安靜遠避,於是現在周宗瑜一走,什麼聲音都消失了。
“哈……”
自嘲地笑了一聲,無力地靠著沙發仰起頭,將死的魚一般喘息。
多可笑啊,安德烈,你怎麼會天真的認為,他是回來和你繼續那種購買來的戀愛?你做過什麼,難道自己不清楚嗎?
壓抑的啜泣夾著刺耳的怪笑,最終演變成悲傷的哭泣。
安德烈覺的自己快死了,空落落的心口涼颼颼地疼,可是這病沒有辦法治,也永遠治不好……
他的藥被他自己的愚蠢弄丟,再也找不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四十五、會撒嬌的小孩有糖吃
四十五、會撒嬌的小孩有糖吃
安德烈渡過了頹廢的一個月,他不知道自己該乾點兒什麼,雖然他幾次告訴自己,不能這樣消沉下去,否則他又得見那個唧唧歪歪的老婦人心理醫生。
他嘗試過看書、散步、為自己做點食物,在不用見外人的情況下讓自己過得好一點。
可是,書常常翻開第一頁,一天過去的時候還是保持第一頁,散步總是走到某處就站定,回神的時候,膝蓋都站僵了,做食物做得神遊天外,烤焦的煙霧觸動防火噴頭,管家和傭人趕到才發現,他整個人溼透站在鍋子邊傻笑。
天氣越來越冷,英國北部的印維內斯,氣候也不太適合越冬,他在糟糕的精神狀態下終於感冒。管家問他要不要去歐洲南部住段時間,他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大雪,半死不活地搖搖頭。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非要待在這兒……
他把自己埋進絲綢被子裡,已經兩年多了,幾經換洗,被子上那個人的味道早就消失……
他大概是最令人頭疼的病人吧,不肯好好吃飯,固執地選擇吃藥而不打點滴,管家盡職盡責絮絮叨叨,可他就是鐵了心窩在床上一動不動。
某天醒來,發現管家在他床頭放了一個禮物盒子。
“今天是俄歷新年。大老爺特意給您送來禮物,新年快樂,先生。”
他呼著滾燙的氣,身上卻一陣陣發冷,那刺眼的紅黃色細條紋盒子看起來非常扎眼。
“您已經在床上躺了一週,我的意見是,您最好能接受醫囑輸液。”
管家給他量過體溫,看著他喝下藥,簡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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