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那兩隻喪屍在離我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然後一個離開了,另一個就在那附近漫無目的地走來走去,而且有時候還會很笨拙的撞在附近的樹和石頭上。我把復活喪屍用的金屬圓柱體拿出來,擰開後裝在口袋裡。
第一根針短時間內能起到麻醉作用,我想,必要的時候也許會用到它。但是他的缺憾是射程太短,我幾乎要跑到喪屍面前,然後才能射中它們的頭部——現在我依然不清楚是不是射到喪屍的其他部分仍然具有同樣的效力。
那具留下來的喪屍在地上抓了一些溼潤的泥土,然後低著頭開始用雙手揉捏。
他的動作是極其緩慢而遲鈍的。
我看著他,忽然有一種奇妙的感覺。
好像撞見一個懵懂的小孩子偷偷玩泥巴一樣,
我換了一個姿勢,從樹縫間繼續打量那隻喪屍。他一直低著頭,我看不清他的長相,他的後背有一大塊屍斑,除此之外身體沒有明顯的變形和潰爛。
他一直站在那搗騰泥土。
我感到有點渴,移開視線,從包裹裡拿出水袋,抿了一小口水。我必須儘可能的節省,這附近沒有乾淨的可以飲用的水源。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我什麼都沒吃,我從口袋裡翻出一片營養劑,含在嘴裡。
很快有一種怪味道從舌尖蔓延開。
這些片劑在昨天被那隻喪屍倒拎著的時候都掉在了地上。後來我把它們撿起來,用袖子拂去上面的泥土,然後放進口袋裡。可是今天,我發現這些片劑都變質了。
大概是掉在地上的時候被沾上了水或者是什麼東西,總歸是不能吃了。
我嘆了口氣,把嘴裡的營養劑吐出來,裝回口袋裡。
摘了一片大樹的葉子,我看了一會,然後放進嘴裡嚼了兩下。又酸又澀根本不能入口。
我開始考慮獵捕一些小型的動物——可是到現在為止,我見過的動物只有離開凱特實驗室的那天晚上一閃而逝的大型鳥類,我開始發愁自己的食物問題。
而且,即使抓住動物,我也不敢在晚上光明正大的放火把食物架在上面烤,那樣就太危險了,我不確定火光會不會吸引過來大批的喪屍。
我正在樹上思考糧食問題的時候,早先離開的那個喪屍已經回來了。這個喪屍的身體損壞程度明顯比剛才抓泥土的那一位要大得多,它的身體基本都浮腫起來,有好幾處都化膿了。我向前伸了伸頭,看見了它的面部——基本上已經分辨不出五官了,帶著血絲的黏液糊滿了半邊臉,一隻眼珠向外耷拉著,另半邊臉血肉模糊,嘴角開裂到了耳朵附近。
然後眼前的事實讓我無比驚訝,這隻回來的喪屍的手上竟然有一隻大型的白鳥。那隻白鳥的脖子很長,有點類似天鵝,但是看起來絕對沒有天鵝那麼溫順。它的兩隻眼睛都很大,這讓我忽然想起了那天晚上看見的眼睛像燈泡一樣亮的大鳥。
這時那個一直在“玩泥巴”的喪屍也遲鈍的轉過身來。我看清了他的面孔。
是一張很年輕的臉。大約十□歲的樣子,臉是青灰色的,嘴唇還算完好,眼睛周圍的組織黑化不算太嚴重。
我覺得他還能給我點人類的熟悉和親切感。我低頭想了想,忍不住覺得好笑,大概他“玩泥巴”的樣子給我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
我的腦子裡忽然萌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玩泥巴的喪屍滿手都是泥土,他慢騰騰的站起來,泥土吧嗒吧嗒的從他手上掉下去。那個時候我看見了他捏的還算成型的東西,是一個扁的圓柱體樣的東西。我發揮了我的想象力——難道那是一塊巨型的月餅?
他搖搖晃晃的走過去,兩隻手也按住那隻白鳥。
我想,他們不是要把這隻鳥烤來吃吧?
然後我看見玩泥巴的喪屍把手伸進白鳥的眼睛裡,把鳥的眼珠挖了出來,血濺在他們臉上,兩隻都沒什麼特別的反應。
白鳥眼珠沒了,還在撲騰著。他們把白鳥扔在地上。
他們用鳥的眼珠做什麼呢?我把身子往前傾,發現他們兩個人一人拿了一個鳥的眼珠握在手心。
兩隻喪屍在原地徘徊了一會,白鳥在地上也不再折騰了。
我想了想,必須先把他倆分開。
正當我絞盡腦汁想辦法的時候,那個玩泥巴的喪屍走進了林子裡,留下這個醜一點兒的獨自徘徊。我想,機會來了。
這個醜一點的喪屍明顯沒什麼愛好,他手裡握著一隻鳥的眼珠到處亂轉。他好像還有一點跛,走起路來比上一個快,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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