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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感染了什麼東西?”圖恩歪著頭看韓謙,眼睛裡有一點戲謔的笑意。
我大概能猜到圖恩現在的心情——愉悅——對,沒錯,就是愉悅。
他很喜歡看到我吃癟的樣子,此刻,圖恩看著怒火中燒的韓謙大概心裡又是一陣暗爽,他現在就像在陪著韓謙玩過家家一樣,寵著韓謙順著韓謙,韓謙發小脾氣了吃癟了,他又覺得開心。
被精神重建的圖恩性格和三觀貌似都發生了不小的變化,他的內心世界好像更傾向於自我中心了,從另一個層面講,好像變成了思維發展還不夠成熟的少年,他的臉和表情更直白的洩露了他的內心情感。
哎,這也是如今的他唯一的一點可愛的地方。
韓謙看了保溫箱一會,忽然就扭過頭來看我。
一隻手捂著胸口,血珠還在不停的往外冒,我正忙著挪過去夠那邊的實驗棉。
韓謙咬牙切齒的:“他媽肯定是你乾的!”
夠著了實驗棉,往胸口上一按,實驗棉立刻就溼透了,我看的心抖,不禁一陣火起:“你怎麼知道是我乾的?你看見了?抓住證據了?你那培養皿裡感染的細菌寫著我的名字了?”
沒寫我的名字,但是肯定有我的口水。
白天聽見韓謙和圖恩交談,他們把培養我心臟細胞的培養液放在了保溫箱中培養,韓謙說什麼一定要小心,培養的營養液中有一種很名貴的細菌……很不幸我聽到了。
所以今天我吃糧食的時候就很“不巧”的把碎渣撒了進去。
能不能毀了他們的培養基我不清楚,我也只是想賭一把,盡最大可能的拖延他們“宰”我的時間。
韓謙好像想過來揍我,圖恩摟著韓謙的胳膊把他帶回去,說了一句,別生氣,韓謙掙扎了一下,圖恩就笑,把他拉過來,不由分說低頭吻住了他。
有一道火瞬間竄到了我的四肢百骸,我咬著牙,撿起一個什麼東西衝著圖恩扔過去。
當然沒投中。
東西掉在地上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
好像這輩子我也就這麼點出息,也就知道衝著圖恩發發脾氣扔扔東西。
怎麼總是這麼沒出息?
可是,沒出息就好欺負了麼?!
圖恩抱著韓謙,他們都低頭看著。
銀灰色的金屬圓柱體在地上很瀟灑的打了個旋,然後停了。
我咬著牙,手捂著一個勁冒血的胸口,對著圖恩喊:“我他媽受夠了!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再敢親別人跟別人好,我就把你忘了!誰他媽還老跟著你?”
圖恩看了我很久。
我幾乎以為他認出我了。
可以圖恩接著說的話夠我寒心一輩子:“你以為你是誰。”
我按著溼透了的棉布,手忍不住發抖,氣的厲害了,想說的話反倒一下子噎在胸口:“……我是誰?我是誰?你不知道我是誰?”
圖恩放開韓謙,徑直走到我面前,低頭俯視我:“別以為跟你說了幾句話,你就可以得寸進尺。”
不想輸在氣勢上,我就掙扎著曲腿站起來:“得寸進尺?嘿,你這是說誰呢?”
圖恩看著我:“當然是你。”
我強忍著疼喘了幾下氣兒,一肚子火沒地發,從小就不怎麼會吵架,一激動說話就會結巴。
圖恩嘴角翹了翹:“接著說啊。”
嚥下幾口吐沫,鼻腔跟喉嚨裡好像都嗆著股酸勁,我忍了忍,發音都有點不清楚:“圖恩,我以前老以為你什麼事都讓著我,後來我才知道不是。”
圖恩臉色奇怪起來,他用手指摸了一下左邊的太陽穴又放下。
我說:“後來我才知道,你不是讓著我,是因為你根本不在乎那些小事。你認為重要的事,早就在我不知道的時候替我拿了主意。”眼角一片酸,“你真自私。”
圖恩張了張嘴,忽然面部表情變得茫然,好像無意識的說了一句:“不是自私,我是……我是……”說完,他睜大了眼睛,臉上一片驚愕。
我說:“啊,再說一遍啊,你不是自私是什麼?難不成是為我著想?我告訴你,老子才不要這種關心!你這叫什麼愛啊?你喜歡過我麼?”我吸了口氣,咬了咬牙:“你肯定壓根就沒愛過我,多餘呢,你成天欺騙自己,我在你夢裡都看見了,你父親抱你的時候,你的表情我看的清清楚楚,滿臉的痛苦,不是因為噁心,是愛而不得!是覺得你自己對你父親的感情骯髒!”
圖恩搖頭:“不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