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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裡拿著一隻死活不肯屈服的白鳥站在山頂,俯視著山下的芸芸眾生。
“安年……”我問:“你要幹嘛?”
“……”
“你的心意我領了,你,還是跑吧?”
“……”安年同志默默的看了我一眼,細長的手指一鬆,長脖子白鳥撲騰著翅膀擁抱天空去了。
然後出現了一個讓我目瞪口呆的場景。
喪屍們看見飛走的白鳥全都改變了路線,扭頭去追白鳥了!
我扳著抽筋的腿,做一臉鄭重的表情:“安年,剛我問你有什麼辦法制住他們,你搖頭了。”
安年聳了聳肩膀。
“你就用這麼短的時間捉了一隻鳥回來?要萬一捉不住呢?”
又是聳肩。這次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大致就是:捉不住就捉不住唄。
我極其憤慨的猛咳了幾聲:“走不了了!腿抽筋。”
安年質疑的看著我。
我說:“怎麼了?!我還騙你啊?沒見喪屍來了我還在這一動不動的‘一覽眾山小’呢嗎!”
安年蹲在我面前。
哦,這是要揹我。
毫不客氣的爬上了安年的背,我說:“那什麼,你好好報答恩人的機會終於來了啊。”
我看見安年的頭又向一邊甩了一下。
我在安年的背上過了一晚上,期間我要求停了幾次,安年都沒理我。
天剛亮,我對安年說:“我們在樹上休息會兒,傍晚再趕路。”
安年很質疑的抬頭看看樹。
我解釋:“我覺得在樹上安全點兒啊。”
安年用一種看白痴的眼神看著我。
“又怎麼了……”
安年走到那棵歪脖子樹下,抬頭看了看,然後以一種讓我目瞪口呆的速度爬上了樹,然後他探頭看著我。
我又結巴了:“那,那什麼,你這什麼意思?咳,是,是要跟我比誰爬得快嗎?”
隔著挺遠,可我發誓聽到了安年咬牙的聲音呢。
安年又從樹上下來,撿了一個樹杈,又開始畫畫。
他一畫畫,我就頭痛。
我很鬱悶的低著頭。
安年畫好了讓我看。
我睜了睜眼睛大聲喊:“咦?這不是那隻雞嗎?!”
我想了想爬樹跟鳥的聯絡,小心翼翼的說:“你是說爬樹抓鳥?”
安年終於拉著臉點了點頭。
“……你是說喪屍們都是爬樹抓鳥……嗎?”
點頭。
我終於知道我以前每天都在樹上睡覺是做了一個多麼恐怖的事情。
“那睡哪裡?”
安年聳聳肩。
“……”
折騰了很久,我們都累得要命,最後還都是上樹了。
我跟安年決定輪流睡。
樹上的地方不大,我跟安年緊靠著。安年現在已經越來越恢復的有點人樣子了,他後背上的屍斑已經退下去一大片,新的細胞開始生長代謝,他的眼睛周圍很明顯的黑眼圈也消減了不少。
我看了安年一眼:“你還挺帥的嘛。”
安年用一種看鬼的眼神看著我。
我又嘟囔了一句:“不過我的圖恩最帥,誰也比不過圖恩。”
安年拍拍我。
“怎麼了?”
安年拉了拉我的衣服。
我說:“衣服?”
安年要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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