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小聲說:“大概是要見到圖恩了,我這都緊張一早上了。”
安年又鄙視的看了我一眼。
我也不在乎,拉著安年的手使勁往前趕路。
路旁都是很歐式化的破舊的建築,連城牆都是青灰色的。我想著,最好再來幾隻蝙蝠什麼的,那就太有恐怖片效果了。
我們尾隨的那個喪屍終於停住了,我看到他像是一個木偶一樣,本來向前走得好好的,然後忽然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捏住了脖子,來了個90度轉彎,跌跌撞撞地向右拐進一個巨大的教堂的門口。
教堂的牆面很破舊,是暗紅色。這種顏色很詭異。
忽然想起來我曾在一個喪屍的回憶裡見過這個教堂,他們就是把手裡的眼珠送進這所教堂的透明箱子裡。
我拉了拉安年:“走,我們進去。”
安年頓了頓,撿起一個樹杈,又要在地上畫畫。
我把他拉起來,“別畫了,一會我們就跟丟了。”
安年被我拉起來,有點僵硬的跟我走了。我感知到了安年的不舒服。
我不知道這所教堂裡面有什麼秘密,但是我有一種強烈的不安的預感。我隱隱約約能覺察到這預感與圖恩有關,這一刻,我早就什麼都顧不得了。
我加速了腳步,像一陣風一樣的往裡闖,安年在背後使勁的拉我。我根本已經忽略了安年和喪屍,忽然好像落在夢裡,每一個腳步都是軟的。
甚至聞到了圖恩身上的氣味。乾淨帶著點溫暖,卻可以讓我痛到撕心裂肺。
看見了一個發光的透明的玻璃箱。
裡面的鳥的眼珠已經快積滿了,在昏暗的禮堂裡發著炙熱的光。
呼吸不自主加快,我的眼睛裡面都是淚。
在玻璃箱下面壓的襯衫,V型領,領口繡著精緻的黑色花紋。那分明是2000年前,我生日時,圖恩送我的禮物。我記得我掛在我們房間靠門的那個櫥櫃裡,反覆看了很多遍,就是沒捨得穿。
安年追過來,喉嚨裡發出嘶嘶啞啞的聲音。我知道他一定在說:安準,你這個瘋子。
我扭過頭抓住安年的髒亂不堪的袖子,聲音已經哽咽:“安年!你幫我找找!圖恩就在這附近!”
安年看了我一會,扭過頭往另一個方向走。
我從那個玻璃箱中拿出那件襯衣,很快有喪屍向我走過來。
我舉起手中的斧子,向他的肩膀劃了一刀。安年聽見聲響,過來拉著我跑。
我咬著牙強迫自己鎮靜下來:“安年,你畫的那個人在哪裡?那個人是圖恩對不對?!”
安年沉默一會,點點頭。
我跟著他跑,我想,圖恩,馬上就要見到你了,第一句話,我要說點什麼呢?
進了一扇金屬製的感應門,眼前出現了一個空屋子。
屋子很大,地板中央有一個兩米多高的長方形的凹陷,裡面隱隱的發著光。
我回頭看了安年一眼。
安年盯著我,看了看屋子中央。
我鬆開安年的手,一步一步的往裡走,我的手抖得厲害。
我終於明白安年一直畫的長方形和人是什麼了。
那是一口擠滿半透明的發光球體的棺材,有一個人躺在裡面,穿著黑色燕尾,戴著白色手套,十指優雅的交叉在胸前。
我用手捂住嘴,小聲叫了一聲:“圖恩……”
圖恩像睡著一樣,睫毛安靜的蓋住眼瞼,他比和我在一起時更加蒼白了。
“圖恩……”
“圖恩……”
“……我來看你了……”
我的眼睛貪婪的看著他,明明沒見到他之前想哭的厲害,可是現在心好像忽然燃燒起來,眼睛裡一點淚都沒了。
我伸著腿,要往下跳。
安年忽然拉住我的胳膊。
我扭過頭來就開咬,安年一聲不響的看著我,也不躲,手指仍舊扣的很緊。
我覺得那一刻我的臉一定無比猙獰:“安年!放手!”
安年執拗的抓著我的胳膊,臉上顯出點焦急的神情。
我的另一隻手掏出口袋裡的復活器,盯著安年:“再不放手我就要用這個了。”
安年堅定的扣著我的胳膊,他的身後有喪屍走過來。
我看著安年的身後,安年也扭過頭去看。我把手裡的麻醉針扔給安年,趁安年扭頭的時候甩開了他的手,然後縱身跳進了兩米高的坑裡。
有一分鐘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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