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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童大小,如果不是訂下這門親,將來怕是絕不會有人娶的。
祝映臺本也是認命的。自他生母過世,新主母進門,他便受盡家中冷眼,加上外表過於不凡,甚至姣好過女子,加諸於身的蜚短流長多年來從未斷過。他本只是不想多與人計較,久了卻發現越是忍受,卻越是需忍更多,然而,一路過來,他也已經不再習慣與人爭辯,只是冷眼對人,不喜交際。所以他本也以為,將來娶一個這樣的妻子也未嘗不好,至少不用鎮日面對柴米油鹽的雞毛蒜皮爭吵。然而,從馬文才看到他的那一刻起,他卻本能地感覺到了一種威脅性。
這個外表俊朗的青年,遠不如他表現出來的光明磊落。他繼承了馬父的手腕和狡詐,並且更為激進而貪得無厭。縱然如此,祝映臺還是沒有預料到他竟然會對同為男子,並且將會是他親妹夫的自己動了邪念。那一場酒宴,幾乎將他推入無間煉獄。。。。。。
祝映臺曾經只有那麼一次,說到過這一場酒宴,卻並沒有細說。他只是木然地看著不知什麼地方,嘴角掛著悽楚的笑,纖細的手指緊緊地揪著自己的衣服。梁杉柏記得自己那個時候多麼有衝動想要將他攬到懷裡,告訴他什麼都不用怕,他,梁杉柏會保護祝映臺。轉念一想,卻有惶惶,自己為什麼會產生這個超越了友誼的念頭,而他這麼做是不是會讓祝映臺以為他也和馬文才一樣,進而再也不理他?所以,終究還是惴惴著作罷。然而,從那個時候開始,梁杉柏的心裡已經種下了對馬文才嫌惡和警惕的種子。
這樣的雨夜,祝映臺你這個笨蛋為什麼要單獨和馬文才在一起啊!
梁杉柏緊緊捏著拳,絕對不可以出事啊!!
祝府會客的偏廳在蘭苑,梁杉柏之前也去過幾次,那裡種植著密密麻麻的玉蘭花,每到開花季節白玉般的骨朵層層累累,香氣遠近飄散開來,聞著讓人心曠神怡。然而,今晚,這麼個雅緻的所在,卻讓梁杉柏感到驚悸!
到底發生了什麼!
梁杉柏站在穿景門外,耳朵裡傳來廳內傳來的微弱的呻吟聲和如同野獸發情時才有的呼哧呼哧的喘氣聲。
祝映臺!
梁杉柏推開門,走進去。雨還在下,視野模糊一定也是因為雨吧。否則他怎麼會看到那樣的情景?!
那個燈火通明的偏廳裡,那樣的一片狼藉,杯盤碗盞碎了一地,祝映臺倒在地上,纖細的肩膀被碎片割開,流出血來,衣衫不整,而馬文才。。。。。。
梁杉柏輕輕地走到一旁,撿起一把椅子。紅木的、沉重的雕花木椅,平時提起來恐怕要費點周折,然而此刻卻是那麼輕鬆就能舉起來的。
梁杉柏提著椅子走過來,正在施暴的馬文才卻絲毫沒有感覺到逼近的危險,只是沉浸在情慾的快感裡,神魂顛倒。梁杉柏走過去,飛起一腳將他踢到一旁,馬文才吃痛在地上翻滾。還沒反應過來,第二腳已經踩上他的肚子。
〃你要幹什麼!〃馬文才終於醒轉過來,抱著肚子痛呼,〃你敢動我!〃
〃我要你死。〃梁杉柏冷淡地說完,舉起凳子朝著馬文才的頭顱砸了下去。
一聲脆響,然後是一下、兩下、三下、四下。。。。。。怎麼砸都不解氣!
梁杉柏覺得自己大概著了魔,但他一點都不後悔。直到被祝映臺從身後抱住,他的手裡只剩了零星的椅子殘骸,他才停下手來,再看馬文才,早已經被砸得沒了人形。血肉模糊的一塊,面目全非。
〃你殺了他。。。。。。〃祝映臺抱著梁杉柏的後背,聲音中有些顫抖。
〃你怕我了?〃梁杉柏將手裡的椅子殘骸隨手丟到旁邊。木板撞到牆角,發出〃哐啷〃的沉重聲響。他轉回身,看祝映臺低垂的臉。明顯被打過的臉上沒有淚痕,只有濃濃的血漬還有觸目驚心的白色汙濁。
梁杉柏一把扯掉自己的衣服下襬,用現時真不該有的細緻替他慢慢地擦臉。
〃不要怕,〃一邊擦一邊輕聲細語地說,〃我會承擔一切。如果想哭就哭出來,不要再忍了,不是你的錯。。。。。。〃
祝映臺只是蒼白著臉色搖頭:〃杉柏,你要走,一定要逃走!〃
〃走?〃梁杉柏苦笑,〃我走了,你怎麼辦?他怎麼辦?〃
〃我?我跟你一起走!〃祝映臺突然握住梁杉柏幫他擦拭臉孔的手,用力地、彷彿想把自己的手指嵌入梁杉柏的臂膀之中,〃我們一起走!〃
梁杉柏詫異,隨後莞爾:〃好,一起走!〃
第十五章
喘氣聲,踩踏水窪的啪噠聲,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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