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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國之君,但並不等於律就不知道他是如何只身從北方來到這裡,發動革命,殺死前任的王並替代他的位置。自古以來,想要得到什麼,就必定要付出同等代價,格里佩特靠自己的力量成為英明的君主,卻不等於他會有知己。
他故鄉的夥伴如此不贏餘力的反抗他,就是證據。
他沒有朋友。
關於格里佩特的很多事,都是赫琪告訴律的,他同時也是宮殿裡除了格里佩特以外唯一一個真心理睬律的人。當初第一個發現律的人並不是格里佩特,而是赫琪。
那時律還只是一個在各國流浪的少年,以替人繪畫肖像為生,有一天他遇到了赫琪,在律的眼裡,他是一個不愛說話卻令人心安的年輕人,笑起來有淡淡的羞澀。
後來,這個溫和的年輕人帶來了那個和律容貌相似,卻擁有傲人氣質的男人。
男人低頭俯視著律,嘴角一抹擾有興趣的笑容,律看著他竟不敢說話。
“請你做格里佩特陛下的替身。”
赫琪的一句話,註定了律一生的命運。
他說,他一直在找這樣一個人,可以在某些場合代替他的王。
他說,替身並不只是容貌相似就夠,一舉手一投足,都是有學問的。
他說,律,你或許可以成為陛下最好的朋友。
赫琪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溫和卻又不容辯駁,而律也真的沿著他所說的話,這樣一路走來。
赫琪是真心想為他的王找一個朋友,從很久以前,他就一直陪伴在他的身邊,知道他想要的, 缺少的究竟是什麼。
“我剛才看見了。”
律正忙著處理傷口,頭頂上忽然傳來赫琪的聲音。
“你幹什麼突然說話呀,嚇死我了。”他笑了笑,在草地上讓出一個空位。
赫琪把手裡的檔案放在臺階上,輕盈的越過臺階,跳到草地上。坐在律身邊。
“我來幫你弄?”他看著律吃力的往手臂上塗藥膏,輕輕的問了一句。
“不用,一會兒就好。”這種小傷律早就習以為常,剛才他一個人經過走廊拐角的時候,不知道誰在地上抹了一層蠟,他一個不注意就滑了一跤,幸好只是擦傷。
自從搬到格里佩特身邊以後,宮殿裡的人已經很久沒有折磨他的機會,今天格里佩特恰好去接待國外的客人,他們當然不會錯過。
“你應該跟陛下說。”赫琪不知是第幾次這樣勸阻了。
“他平時處理政務就已經夠忙的了,我不想打擾他。”律笑了笑。
“那你就該想點辦法,好好整整那些家夥。”
“有什麼好整的,都是些侍女,我一個男人怎麼好意思欺負他們?”
“你不欺負它她們就欺負你啊!”赫琪無奈的提高了聲音。
律就是這副樣子,平時總是冷著臉不苟言笑,心腸卻比女孩子還要軟,難怪格里佩特不讓他上戰場。
“你紙老虎的脾氣該改改了,否則哪天陛下出門,有得你受,我又不能一直守著你。”
“我也沒叫你守著啊。”律想起曾經有一個人也說過紙老虎三個字,心裡突然不舒服起來。
“那陛下發現了傷你該怎麼說?,你們現在在一起的時間可是比以前多多了。”
“我就說是自己不小心摔的。”
“今天你可以說摔的,那以後呢?再受傷難道一直說摔的?陛下有多精明你又不是不知道。”
“赫琪,”律皺著眉抬起頭,“你怎麼跟老婆婆一樣羅嗦?平時管的雜事太多了?”
赫琪沒好氣的站起來:“好,好,隨便你,每次勸你都碰一鼻子灰,你當心哪天被那些貴族整死。”
“不會死的,我身體好著呢。”律笑了笑。
赫琪無奈的搖了搖頭,律突然發現一件自己以前沒有注意到的事。
他搖頭的動作很像一個人,但是他怎麼也想不起來。
像誰呢?
“我還有事,先走了啊,要是你的傷嚴重,可千萬不要瞞著。“赫琪還是硬不下語氣,溫和的提醒他一句,才帶著檔案走遠了。
等到他走的很遠,律還在想這件事。
他有時候會突然鑽牛角尖,這次也一樣,直到晚上,還在想著赫琪的事。
他到底像誰呢?
“你在發什麼呆?”格里佩特爬上自己的床,趴在床上看他。
律趕緊搖搖頭:“沒事。”
“難道是一天沒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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