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許他就不會講後來那句話。
他緊緊抱著我,輕聲道:“元悉,不要怕。乖,不要怕。”
“我覺得自己不對了,我感覺得到,越來越不對。”
“你沒有。”
“我有!”淚水湧出眼眶,“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好像是……”
怪物。
“元悉,你沒有事。”他抓住我的肩膀,微微俯下身,臉對著我的臉,“你只是嚇到了。不小心傷害到別人是很正常的事情,你喝了酒,只是一時衝動。”
我點頭,用力點頭。
他靜默的看著我,說:“斐迪南你先退下。”
斐迪南驚慌:“Father!”
“退下。”
斐迪南恨恨的看了我一眼,大步離去。夜晚的城市很安靜,少了白晝裡的奔騰,唯餘徐徐的訴說。
我與他,面對面站著,不知怎麼竟有些尷尬,不敢看他的臉。
路易問我:“最近過的好嗎?”
眼前浮現那天他攬著紅衣美女在我面前消失的場景,將近一個月前的事,卻如此清晰。
他說:“怎麼了?”我搖搖頭。路易沒回答,手在我面前一晃,移開時指間夾著一根我的頭髮。我眨眨眼睛,低頭抑制不住。
剛剛在他懷裡的時候,居然不想放開。
想要抱著他,想要握著他的手,想要緊緊貼在他身上,眼睛被他的身影占據,
我想問你這段時間做什麼去了,強自制住,卻想不到其他,一時無話。
手逐漸不再顫抖。
路易說:“去走走吧。”
我點頭,像是喪失了語言能力。
輕吻
附近有個公園,白天都很靜謐,夜晚更是如此。我們穿過廣場上的雕塑林,從樹林間的小路往上爬。盪漾小船的湖邊流出的音樂,巨大的摩天輪隱隱在夜空中顯現。
公園中最亮的,是一座夜晚會發光的彩虹橋,很長很長,在半空盤轉,時而沒入樹冠,時而熠熠閃光,不知通向哪裡。默默上了橋,看著遠處電視塔上一明一滅的招牌。這時的城市像沉睡的野獸,被風吹顫的星點燈光是起伏的呼吸,無比安詳。
路易看著地面上的星空,我看著星空下的他,移不開目光。
彩虹橋深入樹冠中,除了五彩的微光之外漆黑一片,腳下不時出現一條凸起,有時反光會注意,但我一直或明或暗地瞟他,只能認命的被絆。不知道顛簸了第幾回以後,一隻手在我面前展開,黑色翻毛手套,顯得本來就又長又消瘦的手指更加的細。
路易安靜地看著我。
我看看他,再看看那隻手。
“手給我,天太黑。”
我一點點抬起手,像跨越什麼鴻溝,遞過去。同樣的骨節分明,同樣的瘦削利落。這兩隻手疊在一起很好看。
曾經跟他說過自己夜盲,晚上八點以後基本就是個瞎子。
不過最近我身體各方面素質都越來越好,早已沒有這種問題。看了看他,禁不住想笑。忽然對上他的目光,心虛一般低頭,不停乾咳。
心放得很柔軟,像一泓秋水。
有如緊抓著安全,不想放開他。
下了橋,視野漸漸開闊,星空閃爍,讓人覺得有些像走在曠野中。
風吹過,草野翻滾。
路易靠過來一些,幫我緊了緊風衣。他靠過來我趕緊偏過頭,看見不遠處一條小河。上面搭著大石頭,凹凸不平,奇形怪狀,也不知道是天然的還是人工的,不過看這樣應該是走不了人才對。我從小就屬於不走尋常路的那種,別人爬山走臺階,我爬臺階旁邊的大石頭,站在山崖邊搖搖欲墜引得周圍人尖叫,還自覺將扶搖直上,無限陶醉。
快走了幾步過去,邁上第一塊大石頭,路易蹙眉看著小河上的蘆葦:“沿著河走會有橋過去。”
“可是我……”我看著他,一隻腳邁下石頭,“算了……啊,你做……?”
路易跨上來,又將我拽上去。站在同一塊石頭上,只能面對面貼著。離得這麼近,我需要仰頭才能看他,連目光都不知道應該放在那裡,趕緊移開去看旁邊,一個不穩就往後仰。路易趕緊摟住我的腰,我撞上他,距離幾乎為零,一時間心跳如擂鼓,出了一身冷汗。
他說:“別走神。”
氣息吐在我臉上,麻酥酥的,從脖頸一直硬到肩膀,不知該如何處置。
如果不是一推他肯定倒進河裡去,我絕對不要保持這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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