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渚最後的話語,神情間不由疑惑。
只是渚卻不再言語了。
女人不由想到,難道要這樣對坐一晚嗎?便開口問:“奴家見公子不似尋常人,公子如此模樣,奴家冒昧猜想,莫非公子也是為情所苦之人?”
女人的這句話彷佛觸動了渚,渚原本那醉後迷茫的眼神看向女人那裡,嘴裡不由問:“為何這樣說?”
“奴家沒有見過什麼大世面,卻也看過一些戲文,公子的樣子倒是真像那些戲文中的一樣呢。”
“為情?”渚低低一笑,他的聲音中有著難以解說的嘲諷,“怎麼會呢?”
“可是……”女人停頓了片刻後,以她察言觀色的本事來說,對上這個客人她的言辭間不必那麼太謹慎,所以還是接著說:“奴家看著就像啊。”
“像啊……”
渚輕嘆一聲。
像嗎?為情?如果不是為情,那麼他又為什麼連那人的喪禮都沒有勇氣看下去而是直接離開,甚至一路渾渾噩噩地來到這裡。
從侯府離開後,他連想都不敢想那人面容的絲毫,彷佛心底還有一個聲音在不斷告訴他:回去吧,回去看看,他還是會如以往一般在侯府等著你。
所以渚越走越遠。
這種逃避,難道也是男女之情嗎?
渚不知道,因為可能再也沒有人會告訴他這些了。
就是有,渚如今也不會去相信。
女人見渚如同墜了魔障一般,當下也不敢出聲驚擾到渚,小心翼翼地坐在一旁。
就在女人維持著一種坐姿快要受不了的時候,終於等來了渚的出聲。
“哪裡有靈鵲燈?”
渚這時看向女人的眼神已經沒有了前一刻的醉意。
“靈鵲燈?”
女人怔了一下,隨後立刻說:“這已不是靈鵲節的時節了,不過,我們這裡倒是有一戶往年都是以買靈鵲燈為生的,想必他家還會有些。”
“在哪裡?”
渚急切地問,在女人說了地點後,渚即刻就離開了這裡。
女人看著渚臨走時放在桌上的銀兩,儘管已經見多了風塵笑語,但在這個收穫頗豐的夜晚卻讓她也沒有了那份高興的興致,終是不忿地說:“就這副樣子,還說不是為情所苦?誰信!”
渚的手中拿著好幾盞靈鵲燈,猶如鬼魅一般離開了這個小城鎮,因為靈鵲燈的燈火一直在燃著,讓小城鎮深夜偶然見到那一閃而逝燈火的人都以為是見到鬼魅,不由連連後怕,第二日生病求佛的亦有不少。
而造成這一切的渚只是執著地將那幾盞靈鵲燈掛在了城鎮外樹林中一棵高樹上,渚也待在那棵樹上直至燈火的熄滅。
渚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做,只是本能地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他也應該更加清楚對於那個這一輩子過得衣食無憂滿足無比的人是不會有什麼執念留下來的,那麼他還在等待什麼?
除了那些燃燒殆盡的靈鵲燈,沒有人知道那一夜渚想了什麼……
“先生,請來這邊,季凡先生是熟人了,有他陪著您來,一定會讓您滿意的。”
在一開始引導渚進入場地的女性向渚介紹完這裡的一切娛樂後,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季凡,而季凡更是得意地笑笑。
“我這位朋友是第一次來這裡,你們可不要玩得太過火了。”
季凡這意思相反的暗示頓時引來兩人身旁的兩位女性的輕笑。
渚勾起一抹笑容,看也不看季凡說:“你以為我沒有來過這種地方嗎?”
“這裡你當然沒有來過……”
季凡說到一半卡了殼,他當然也想到渚是沒有來過這裡,可是對於這非人的存在這麼長久的時間中他肯定也不會清心寡慾的。
季凡這次沒有與渚待在安靜的包廂中,而是選在可以看到表演的大廳中,挑了一個視野頗佳的地方坐下。
在這之前受了一點打擊的季凡已經沒有一開始進來時那樣高的興致了,哪怕是臺上火辣的表演也讓他提不起精神。
他的盤算很膚淺也很好理解,不過是藉由引領渚來到這裡見證渚的失態罷了,以後好趁機詆譭一下渚在寶貝弟弟心中的正面形象,只是結果卻遠遠不是他所預想的那般順利。
看著渚一副神態自若,對於時不時纏到其身邊的俊男靚女都言辭妥貼地打發走人,季凡愈加覺得憋屈。
就在季凡大感沒趣準備起身走人時,卻在下一刻看到又一個纏繞到渚身邊的漂亮男孩後神色不禁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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