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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採蓮;江南可採蓮的採蓮。
四歲以前;和所有的江南小姑娘一樣,每日跟著打漁的爹爹做針線活的孃親遊戲。別見了都會說,看,多好的小姑娘;以後一定能找個好家!
每當這時憨厚的爹爹就會一反常態;帶些驕傲的摸摸的腦袋;眼中充滿暖暖的東西;一邊的娘也會跟著笑,手中忙活著精美的活計,不時地舉起來或是爹爹身上照一下大小。
只是,所有的一切一個夜晚;全都化成了泡影。
那是一個有些悶熱的夏天晚上。
日裡玩的有些狠了,睡得早。不知過了多久,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聽到外面一陣嘈雜,隱隱約約帶著男子的喊聲和女子的哭叫。是,爹爹孃親?
“爹?”揉著眼睛走出來,然後,被眼前的一切嚇呆了。
爹爹渾身是血,正死死的抱著一個黑衣的腿。娘看見出來驚聲尖叫起來,狠狠地撕著她頭髮的胳膊上咬了一口,掙開來,一把抱起就向外跑去。
只是,很快娘就不動了,手也不受控制的鬆開來。
“娘?”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只是覺得渾身發冷,止不住的顫抖。
娘忽的就倒下了,掉下來的一瞬間用力將護了懷裡,然後,不動了。
“娘?”輕輕地推了她,沒有反應。緊接著就看見她胸口不知什麼時候開了個大洞,裡面有鮮紅的水湧出來,很快就淹到了的腳面,熱熱的,有些燙。
“娘?”不懂,不懂為什麼娘不說話了,不懂為什麼爹爹會一動不動的任那些他身上用刀子捅了一下又一下卻不出聲
然後,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等到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一個胖子,滿臉複雜的表情看著,伸出手來臉上捏幾把,然後和旁邊的商量下,再回頭看看。
不知道他們說什麼,只是覺得這些看過來的眼神讓覺得有些噁心。
“小丫頭,”那個胖子扯出一個讓很不舒服的笑容,“叫什麼?”
“採蓮。”盯著遠處,看不見爹和娘,胸膛裡面空蕩蕩的,好像有什麼東西已經丟了,再也找不回來了。
“採蓮,好名字啊,哈哈!”他大笑幾聲,“以後,就跟著老張頭兒吧!去吧!”
下意識的扭頭去看,一個冷冰冰的老頭,機械的點點頭。
從那以後老張頭就成了爹。
第五個年頭,們搬到了一個小鎮。
從來不問的爹爹和孃親為什麼會遭到不幸,也從來不問以後會怎樣,都一樣的,不是嗎?
有一陣子經常會見到有陌生的進進出出,用一種看貨物的眼神打量,口中不加掩飾的說些“選秀”“進宮”什麼的,不懂,也不乎。
後來就幾個老女來,教這個教那個。她們怎麼說,就怎麼做。
再後來,那個胖子又來了,發了好大一通火。
聽到別都叫他賈大。
那天最裡面的 房間裡都能清清楚楚的聽到他吼,什麼“皇上不選秀了”“廢物”。
接下來的幾年裡,來教的換了一批,學的東西也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是不允許出門的,所以不知道外面到底是什麼樣子。
有的時候抬頭看看天,會有小鳥飛過。莫名的覺得,是不是它們過的比快樂?可是隨即又會很奇怪,快樂,是什麼呢?
小時候短短几年的美好回憶,似乎已經模糊的記不起來了;以前那個坐船上撲蝴蝶的無憂無慮的小姑娘,似乎也已經死了。
本以為的一輩子就會這麼過下去的,他們怎麼說,怎麼做。
直到有一天,老張頭,也就是現的爹,領著一個進來,告訴,他們要去接近一批,還要記下來裡面以誰為主,有多少,有什麼計劃。
有些疑惑的看向他們,他們卻只是笑,還告訴,只要這次完成得好,他們會給一筆銀子,可以去任何想要去的地方,做任何想要做的事情。
於是,第二天,老張頭就死了,也因生活所迫不得不出去賣身葬父。可是知道,牆角的“爹”,只不過是他們昨夜拖進來的一具無名死屍而已。
賣身葬父的第五天,有給打眼色,於是知道,此次的目標,來了。
跟預料一樣,被救下來了。再然後找過去,神情懇切的要求報恩,雖有些波折,總算是留了下來。
出去的一瞬間,無意間和一位年輕的大爺對視,他顯然是一愣,然後便向笑了笑。
是怎麼出來的,自己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