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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這樣一如既往的平板表情,但心中按耐不住的急切讓他幾乎沒看到與自己錯身而過的坐輪椅的魔術師。
他第一次向父親敞開心扉,將自己的空虛和茫然,孤獨與背叛一股腦傾訴給父親。
父親如他所料的震驚了、失望了。
言峰綺禮為此感到痛苦,同時也從中產生自虐的快|感。
當言峰璃正臉上浮現痛苦和矛盾之色的時候,言峰綺禮心中湧起了鮮明的感情,即使他並不明白那感情的形態,更無法為之命名,隱隱感到這確實會為他的生活帶來突破口,但此刻言峰綺禮已經完全忘卻了那份感情,只能確定那確實屬於他期待的變化。
但如果那是能夠幫助自己理解所追求之物的線索,為什麼會忘記呢?
那天晚上,言峰璃正只向綺禮索取了一個保證:
“我對神的信仰毫無動搖。”
即使對教會和教義毫無感觸,言峰綺禮相信自己的信仰沒有值得懷疑的地方。
因為懷抱著對言峰綺禮的深愛和信任,只要不背棄神,言峰璃正展現出完全在言峰綺禮意料外的包容力。
巨大的錯愕後,言峰璃正完全接納了一個他並不瞭解的兒子——或許他一直都有所察覺吧。沒有任何熱情也從不在一處停留,這不就是空虛的流浪者的表現嗎?
然後言峰璃正表示他認為兒子應該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在言峰璃正的提議下,第二天遠坂向愛因茲貝倫提出了結盟,恰巧對方的要求是將言峰綺禮排除出聖盃戰爭,言峰璃正也表示支援,順水推舟地讓他離開日本。
於是,言峰綺禮還沒有得到任何答案,就被放逐出了舞臺。
直到登上飛機,言峰綺禮都打算順從父親的決定。父親至少可以做到不誤解他,他也並不想讓父親失望。
但此刻他突然想起衛宮切嗣。
他在這場聖盃戰爭唯一的目標,他一開始以為的同類。
那個被他認為和自己一樣空虛的男人……但是,他卻有九年停駐在愛因茲貝倫城堡,如果理解為不是為了聖盃戰爭做的準備,而是他所求之物,在那時就已經找到了呢?
衛宮切嗣有妻子,有孩子,而且那兩個女人在他身上寄託了意志……不單單被愛著,而且被深深理解。
他和衛宮切嗣的相同之處與不同之處都在哪裡?
如果明白這個問題的答案,他能否回到之前的生活中去?能否歸於並不空虛的日常中,恢復成不會讓父親失望的言峰綺禮?
那兩個女人保護衛宮切嗣的決意,讓言峰綺禮發現,衛宮切嗣可能並不如同自己一般孤獨,那個時刻的憤怒和抗拒,現在彷彿隔著一層霧氣般,已經無法由言峰綺禮體會到。
對於從衛宮切嗣身上尋找答案的渴望再一次熱烈地燃燒起來,但言峰綺禮明白,他的目的已經和之前不一樣了。
他熱切地相信著,衛宮切嗣是被人理解的,也是有能力愛人的,並不孤獨也不完全空虛。
默然地盯著窗外緩慢飄過的雲層,言峰綺禮已經下定了決心。
飛機降落後不必停留,立馬返回冬木市,應該還趕得上。
他一定要得到答案。
——遠坂時臣——
如果說這場聖盃戰爭中有什麼是出乎遠坂時臣意料的,簡直多得說不完。但最出乎他意料的,不是沒能贏得聖盃戰爭,不是險些被外道魔術師殺掉,也不是妻子的死亡,而是聖盃戰爭結束後,英靈Archer獲得肉體留在了現世。
忙碌讓遠坂時臣無法花太多時間沉浸於失去妻子的悲痛中。聖盃戰爭後的大量善後、獨自負擔起家庭打理和女兒的教養看顧,使遠坂時臣有些手忙腳亂。吉爾伽美什這時候還來雪上加霜。
此時遠坂時臣才覺得,聖盃戰爭期間Servant的神出鬼沒來去自如已經是值得感激的狀態了,這位英雄王不再把遠坂邸當旅館而是打算長住,才讓遠坂時臣感到頭痛。
唯一讓他鬆了口氣的是,女兒遠坂凜和吉爾伽美什出乎意料的說得上話。
其他的事情都還好說,王需要的享樂儘可能滿足他就是了。但供魔這一點,是不可避免的難題。
直到聖盃戰爭結束,吉爾伽美什都沒有和遠坂時臣建立魔術迴路的連線,即使獲得了肉體仍然需要魔力,那麼英靈奪取魔力的方法只能是狩獵靈魂。
冬木市的管理者,遠坂時臣身為遠坂家主,絕不可能坐視吉爾伽美什為了奪取魔力而濫殺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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