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跡,衛宮切嗣的眼中,眼前這個魔術師與之前判若兩人。
猙獰的傷痕都已經癒合了,金髮魔術師的面容重新恢復俊美,甚至更上一層樓,那些懶散從他身上消失殆盡,姿態滿是從容不迫的風采。
索弗蘭愉快地看著衛宮切嗣:
“我簽下的那份自我強制徵文,似乎到了發揮效用的時候了。”
衛宮切嗣立刻聯想到當日索弗蘭太過輕易的妥協:
“你早就料到這種狀況……不可能!”
一半一半吧,索弗蘭想,回答了自己的初衷:
“我從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衛宮切嗣,如果說本屆聖盃戰爭的最終,有誰能走到聖盃之前,一定是你。”
一次半與衛宮切嗣對戰的經歷,讓索弗蘭認識到,自己是個正統的魔術師——甚至還有點陷在前世“魔法師”的狀態裡出不來。而衛宮切嗣,最擅長對付的就是正統魔術師。
索弗蘭在短時間內很難——也壓根不想改變他的這種本性。
他必須要贏過衛宮切嗣,而衛宮切嗣自己將那機會送到他面前。
至於現在的狀況,只能理解為幸運之神的垂青了。
他悠閒地向前走了一步,站在岌岌可危的碎裂地面邊緣,如臨深淵:
“衛宮切嗣,你知道在我這種人眼中,你是什麼嗎?簡直就是絕好的替罪羊、被奉上神壇流血的祭品啊。”
他的前世,不隸屬任何勢力就意味著所有研究和施法的消耗都必須自己想辦法,在把大量魔法無償流傳出去之前,他一度惡名昭著,有不少高潔的騎士或自詡正義的年輕勇者來討伐他,他也曾親手把敗在他腳下的勇者釘死在祭壇上。
“正因為有你這種奮不顧身的人存在,我等才可以理所當然的對罪惡漠然或主動創造罪惡,反正有救世主,世界就不會毀滅嘛。”
衛宮切嗣咬緊了牙,沒有回應。
索弗蘭有些好奇地看著他:
“你要召喚Saber毀了聖盃嗎?”
衛宮切嗣用嘶啞而疲憊至空洞的聲音回答:“你沒有看到嗎!?聖盃是那種東西……”
“是啊,那種東西……”
索弗蘭嘆了口氣,抬頭看向漂浮在空中的金盃,眼神慢慢改變。
他悲哀地喃喃:
“多麼可悲啊,又是魔法的奴隸。”
他說的是,為了觸不到的理想汲汲營營上千年的御三家;打從心裡相信而陷入死斗的的魔術師;還是凝聚人們祈願而成、最後卻被這祈願玷汙的聖盃呢?
索弗蘭看著這魔法具現化的聖盃,就像在看著短短數日之前的他自己。
越是這時候,他越感到迪盧木多的可貴。
完全沒有刺激衛宮切嗣的意思,索弗蘭僅以陳述事實的口吻說:
“Archer和Saber似乎玩的很開心呢。”
遠坂時臣不知是仍在遠坂邸遙控操作,還是在附近等待戰果,但那不重要,支線距離索弗蘭離聖盃最近,有這個距離就夠了。兩個英靈都沒有發現底下對峙的魔術師,索弗蘭仰頭看著漂浮在空中,散發著金光的聖盃。背對著衛宮切嗣,他卻毫不擔心,就算現在把魔術刻印從身上挖出來,衛宮切嗣也沒有傷害他的能力。
聖盃近在咫尺。
然而索弗蘭沒有絲毫得到勝利的喜悅。
站在這裡,他只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
沒有人陪伴過,就不會明白什麼是寂寞,迪盧木多是第一個離他那麼近的人。
但是沒關係,迪盧木多很快就會回來。
在迪盧木多用紅薔薇穿透自己胸膛,而還沒有消散之前,對他露出那個笑容之後,索弗蘭又接連用了兩道咒令:
不要回到英靈座,等待我把你喚醒。
“我必須感謝你,聖盃。”
仰望著渴求誕生的魔力結晶,索弗蘭輕聲的、平靜的、誠懇地說:
“你聽到了我願望,回應了我,邀請我到來,給予我舞臺,而且讓我得到了非常寶貴的東西。”
迪盧木多無力拯救他對魔術的迷茫,但迪盧木多會單純地珍惜他的生命,還有那一心一意的相信。
他因為看到了那個高潔的、純粹的靈魂而不再動搖。
無論追求的是騎士道的全部精神,還是單純的忠誠之心,迪盧木多為此成了永生的英靈,至今仍在忠義間掙扎,尋找出路。
他似乎也沒必要那麼快放棄。
“所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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