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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看見他的柔軟。”
然後火殤、銀舞、安持一起將目光投向了雪淵。雪淵忽然露出了一個滿意的微笑:“我是我們中第一個認識他的,那個時候我的修為才恢復一點點,靈智還停在小時候的樣子。他……曾經擁有過的東西太少了,所以對於手上的每一件東西都萬分珍惜,這很好,卻也很容易走了極端。”至少,我不忍心看著那個孩子落在任何過分悲慘的命運裡,他既然姓氏為普林斯,就該活得如同一個真正的王子一樣。
西弗勒斯不是白朮,他可以愛得濃烈,恨得純粹,卻永遠學不會對自己所愛的人殘忍。
墨離也不是曾經的墨離,他的逆鱗既然已經迴歸,便魂魄完全,情緒俱在,他不會再如從前那般,縱使眼裡看過人世間的辛酸苦辣,也永遠如一潭死水,起不了任何波瀾。
“吶,我先說,我最近一直在研究人類的情愛小說。既然我們在實踐方面都是矮子,我是唯一一個理論上的巨人,那麼接下來所有的部署,你們都要聽我的!”銀舞的單面眼鏡上閃過一道犀利的光芒。
“……我沒意見,不過,是不是要過問一下主人的意思?”火殤略有擔心地問,“我很害怕主人一怒之下,我就成了一隻脫毛的凰鳥,這果然是……不如殺了我吧。”
“你可以現在去問。”銀舞瞟了火殤漂亮的尾羽一眼。
現在跑到主人的面前去問他,你同意我們幫助西弗勒斯追你嗎?好吧,也許這句話問出口以後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這……還是算了吧。”火殤抖了抖羽毛。
“來來,我們現在分析下目前的形式,最為有利的就是,接下來就是聖誕節,然後是西弗勒斯的生日,再然後是情人節,也就是說接下去的三個月中每一個月份都可以有節目。說到西弗勒斯的生日,還是我從新生入學手冊上查到的,無論是我們還是主人都活了太多年了壓根就沒有過生日的習慣……”銀舞掏出一本小本子,用筆在上面圈圈畫畫,並且滔滔不絕地說著。
雪淵懊惱地撓了一下沙發,他一直以為自己是最先發現西弗勒斯情緒的,甚至比西弗勒斯自己還早一點——這孩子現在還在為自己越來越可怕的獨佔欲發愁呢——卻沒想到銀舞已經將日後的工作重點都羅列出來了,身為老大的尊嚴何在啊,真是不甘心啊!
作者有話要說:墨離和白朮之間沒什麼事情,畢竟墨離以前就是一個沒有情緒冷冰冰的人。日後解釋。
☆、47【白朮番外】錯失
很多很多年以前;我喜歡躺在城西太皇廟的殘垣斷壁上曬著太陽;春日的陽光洋洋灑灑,我慶幸自己又活過了一個冬日。那時的我不過是一個無父無母無牽無掛的小乞兒;人們加諸在我身上的目光無外乎是淺薄的憐憫,深刻的鄙視;明顯的厭惡;再或者就是事不由己的漠不關心。但是,在很多很多年以後,當我站在高處,烈烈的風迎面吹來;看眾人在腳下匍匐跪下,卻忽然如此懷念那個時候的快樂。
是的;也許我最快樂的時光就永遠停留在一年的春天,有陽光有花開。縱然那個時候,我只是一個被時光遺忘了的小乞兒,沒有人會在乎我的生死,沒有會試圖識破一個小乞兒的悲喜。但是在那一年,我遇見了錦湘,這個在日後挑斷我手筋將我丟在冰天雪地中的人,那個時候,還只是一個可憐的剛失去了父親被主母和長兄從後宅中趕出來的不得寵的庶子。
我似乎說過,別哭了,男子漢只能流血怎能一直學女子掉那金豆豆。
我似乎說過,日後由我來罩你吧,有我一口吃的也總少不得給你一口吃的。
我似乎說過,我這一生無依無靠,老天憐我,才讓你做我的兄弟,這便是緣分。
……
再多的也想不起來了,其實自從錦湘死後又過了這麼多年,我是連他的面目也記不清楚多少了。但零零總總那幾句,我那時說得有多煽情,日後就有多絕望。這個被我當做兄弟的人,這個一直被我捧在心裡的人,他卻為了所謂的前程拋卻了我們之間所有的情誼。
那個來自北方的劍客,他說,你們二人均有習武的天賦,但是我已立誓,這一生只收一個徒弟。
我笑言,哥哥習了武,日後便好好保護湘兒,好不好?
好。錦湘低眉斂目,一如素來的溫寧。
我喝了一杯他遞來的茶,第一口入喉便覺得不對,但藥效太強,再醒來時,卻發現自己就要死了。漫天漫天的雪花,如哀悼亡靈的紙錢一樣,層層疊疊地落在我的身上,那麼寒,又那麼冷。手腕上流出來的血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