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3/4 頁)
們靈力未穩,想以大局為重,所以暫時收了心。可現在,只怕這空間對它們而言終究太過拘束了。”
“……”所以,我最最英明睿智溫和有禮的師父,你現在將選擇權交在我的手裡是在轉移風險呢,還是在轉移風險呢,還是在轉移風險呢?我無論答應它們中的哪一個,另外三個都會聯合起來站在敵對戰線上的呀。
“想來你也拿不定主意,不若這樣,它們現在既然都已經能夠化形,就讓它們化成同一形象,每日輪流出去。這樣一來便無偏無頗了。”墨離又笑,他在剛才分明看見小徒弟的耳朵耷拉下來了,小大人似的臉上也露出一副哀怨的神情來。
安持和銀舞還好,帶著最貪吃不過的雪淵以及如炮仗一樣一點就著的火殤……西弗勒斯深深地覺得,他的求學過程雖然還沒開始,但其中二分之一的日子已經被毀掉了啊!他揉了揉太陽穴,對著虛掩的門縫淡淡一笑:“我覺得這個創意不錯,就這麼決定吧。”四個被盯著的小傢伙瞬間覺得寒流過境,嗚嗚嗚,怎麼有種非常不好的感覺……
“它們素來乖覺,倒是在你面前還略微聽話。”墨離瞧著四個小東西現在的模樣,忍不住取笑了一番。他現在的笑容比之以前會更明朗一些,終於不似從前那般,笑起來時也如秋陽散過枯枝,落在旁人身上時已經失了溫度。
“主上,火殤尊客一氣之下又將琉璃閣燒去了半邊,小人實在是有力無心了……”
“雪淵尊客,白朮若有什麼招待不周的,還請大人明示,這般取鬧反叫白朮難做了……”
“安持尊客在正殿的門前睡去了,且現了原形堵了正門,這可如何是好啊……”
“凡間四季自有定時,土地乾涸也罷,洪水氾濫也好,自有天道來論斷。銀舞尊客擅自布雨有違舊例,還請主上施以懲處……”
記憶中,白朮似乎永遠和四個小傢伙相處不好,他越嚴謹,小傢伙們越鬧騰。墨離情緒淡淡地將這番記憶掀過去,他其實已經很久沒有想到從前的那些事情了。現在的日子明明也安靜如常,也無波無瀾,卻總還是有什麼變得不一樣了。
接下去的幾天,西弗勒斯每天都會用時間轉換器跑去奧利凡德魔杖店做學徒。奧利凡德看上去有些神經質,可他在盯了西弗勒斯很久之後,還是將他放進了自己位於後院的工作室。不過奧利凡德並沒有承認他的學徒身份,而且,在此之前,西弗勒斯還被迫發了一個不以所學牟利的誓言。這沒有關係,西弗勒斯只不過不希望有別的人來觸碰墨離的髮絲,他所學習的一切不過是為了親手將墨離的髮絲做成杖心。
在開學之前,西弗勒斯終於完成了這個艱鉅的任務。他握著剛完成的魔杖輕輕一揮,一幅水墨山水從他的杖尖肆意揮灑而出,那是屬於墨離的記憶,無論是位於懸崖之上的輝煌宮殿,還是他曾走過的千山萬水,只有景,沒有人,始終是清清冷冷淡淡的一片。西弗勒斯能夠察覺到魔力如同水流一樣在他的體內得到了最佳的引導,與此同時,他卻也能感覺到那幅水墨記憶中帶著的淡漠寂寥。那是墨離曾經的生活,千百年後再疊加一個千百年,一眼望不到頭卻又永恆不變。
“……多麼完美的魔杖啊。”在西弗勒斯表達了感謝並離開之後,奧利凡德喃喃自語。
這是屬於西弗勒斯的魔杖,十三又二分之一英寸長,樺木,髮絲製成的杖芯,預示著純潔的愛情、堅強的信念和永恆的守護。
☆、雙面人
真正的貴族,他們的高貴不在於仗勢凌人的強權,而在於低調的奢華。真正的貴族精神,它的實質便是榮耀,這是一種以榮譽、責任、勇氣、自律為核心的傳承。所以,無論何時何地,請隨時保持你的風度。當然,我們不是任人欺凌的,我們的驕傲將和梅林永存。如果有人敢侵犯到你,那麼請以普林斯的名義加以驅逐。
——這是西弗勒斯提著準備好的行李,向眾多祖先畫像道別時,菲洛蒂告訴他的最後一段話。這一刻,在這片掛著祖先畫像的牆壁上,所有的祖先都守在他們的畫框裡,向他們唯一的後人,普林斯最年輕的家主,西弗勒斯·普林斯告別。一旦西弗勒斯踏出這個莊園,意味著他正式融入了魔法界。沒有人在乎他是不是年僅十一歲,在所有人的眼裡,他的身份不是孩子,而是一個家族的代言人。從此以後,他需要一個人面對那些試探、拉攏、惡意、傷害,或者榮耀。西弗勒斯對著畫像祖先們行了一個複雜而古老的告別禮,然後提著他的行李頭也不回地離開,他的背雖然還顯纖弱,卻挺直如一棵不倒的松柏。
“你曾祖父對你真好,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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