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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頭,那樣完美的笑容還是沒變,他茫然了,一如十年前。所以同樣的,他的手在他大腦一片空白之際伸了出去,回握住那雙白皙的手,然後他聽見自己啟唇。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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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什麼事會令白蘭感到後悔的話,毫無疑問,肯定是這次帶著入江去跟蹤的決定了。完全就是不應該嘛,真是不懂自己當時是在想些什麼,明明這就是很危險的事了,怎麼會想到要帶著小正一起去?
當然白蘭在想什麼,入江是完全不知道的,與其說是沒察覺,倒不如說入江他自己也在疑惑,疑惑自己為什麼要跟白蘭走。手上還拿著檔案袋,他也還有很多事要去做,根本不是陪白蘭大人玩這種跟蹤遊戲的時候,更何況,他咬緊了下唇,沒有理由不是麼?他和白蘭大人,現在居然會相安無事的走在一起,實在太荒謬了不是麼?
如果現在有別的家族的人看見了,估計是說什麼都沒用吧,這一點,白蘭大人應該比他更清楚不是麼?那麼,也就是說,白蘭大人是故意的麼?故意這麼做,然後想讓他和彭格列方面產生間隔?誰知道呢?白蘭大人在想些什麼,會有人明白才是出奇了。
'嗯,小正。'白蘭突然停下來,一直關注著前方的視線也收了回來,移到入江身上,估計就是前面那個別墅了,那位副隊長和什麼人約定見面的地方。但是,到底要不要進去?他一個人倒是無所謂,可小正他。。。
'怎麼了?'基本上沒注意自己走到什麼地方的入江抬起了頭,用很有幾分茫然的目光看著白蘭。呃,他做了什麼麼?
白蘭淺紫色的眼眸閃動著幾分無奈,是你自己答應跟我過來的,又不是我強迫的,不至於這樣無視人的吧?'我是想說,我們的目的地好像到了,你。。。要不要回去?'
'回去?既然到了,為什麼要回。。。'條件反射般的反問還沒說完,他就已經理解了白蘭話中的意思,是擔心他會成為累贅麼?不知為何,他胸中湧起了一股無明火,令他本人難得的強硬了起來。什麼意思,既然要他跟他走,都到這裡了,為什麼又問他要不要回去?從來都是單方面決定所有事,現在又為什麼來詢問他的意見?
'不,我不要回去。'
哎呀呀,生氣了,他明明是好意,可沒想要把他惹火呢。白蘭現在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握住入江的手,壓低了聲音囑咐道,'那,記得小心一點,一定要跟著我走,不要隨便動什麼東西。'
入江看著白蘭,想說什麼卻終歸沒有說出口,只是抽回了自己被白蘭握住的手,輕輕往後退了幾步,以一種刻意做出的生分語氣這麼說道,'白蘭大人不必顧及我,不需要。'是的,不需要,這個人是不是忘記了他現在的身份了?他和他,本就是背叛者和被背叛者的立場,保護他什麼的,本就不是現在的白蘭大人該考慮的。
不需要啊。。。是呢,對小正你來說,的確是不需要的,但對他而言,卻是最最平常的事了,很早很早之前就是一種改不掉的習慣了。有什麼辦法呢?誰讓他,要記得這麼多想忘都忘不了的事呢?誰讓他,要心甘情願接受這樣的代價呢?
一切,都是他自願的。
白蘭轉過身,那臉上的笑容依舊溫柔美麗,淺紫色的眼眸中也盪漾著如水的柔情,不會有任何人能從這張臉上看出除了笑容外的任何情緒。很久之前他就有這個自信了,只要他不想,就不會有任何人能窺探他的內心,偽裝他一貫是做得最好的,偽裝也一貫是他最喜歡的事。就像現在,偽裝不就是一件很適合的東西麼?
'既然小正你這麼說,我還真是很好奇了,為什麼你到現在還要喊我‘大人’呢?'
一句話,問得入江啞口無言。按照他剛剛說過的話,他現在的確是沒有任何理由繼續以‘大人’的敬語來叫他,但是。。。他改不了口,當著白蘭大人的面,他喊不出那個稱呼以外的任何名字,天知道這是為什麼。
'小正?'
'因為習慣了。'
'是麼?我倒是很想聽聽小正喊喊我的名字呢。'這是真心話,他對他的稱呼,從來都是‘陛下’‘閣下’‘大人’,真正喊他名字的時候,實在是少得可憐。
偏過了臉,入江深覺自己有些想立刻轉身走人,現在來說這些話有什麼意義麼?安慰他,還是安撫他?無聊,不,是可笑,誰知道白蘭大人用那樣的笑容在說這些的時候,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呢?'白蘭大人,閒話也說夠了吧,再不走就跟不上了的。'
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