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3/4 頁)
年帶著憂傷的聲音讓他沒辦法硬起心腸把對方推開,於是他就只好僵硬著身體等待少年宣告結束,只是在這樣的折磨下,一秒鐘似乎比一小時還要漫長。
少年的手放在他胸口,細微的移動便像在他身上點燃火苗一樣,兩人過於親密的接觸竟讓他無法抑制地勃起了。
好在撒恩並沒有壓到他的下腹,要不然他的面子就掛不住了,尤其對方還覺得他應該是異性戀者,也許討厭同性戀之類的。
少年輕柔的氣息噴在脖子上,有種又麻又癢的感覺——克蘭多覺得自己的自制力不錯,可是他卻在今天意識到,也許他的自制力沒有想象中的好。
他發現自己得用盡全力才能控制衝動,不把對方壓在下面,這強烈的慾望令他感到不解,而且很難忍受。
好在這種煎熬未持續太久,少年很快就離開他的身體,並充滿歉意地看著他。
「我猜,你肯定很生氣,」撒恩用充滿歉疚的口氣說:「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
「如果你願意跟我去一趟美國,那麼這件事情根本算不了什麼。」克蘭多趁機討人情。
撒恩笑了起來,「抱歉,我真的不想再去那個國家了,那是一個不具備美感的國度。」
在某些方面,的確是這個樣子,但是聽到別人這樣評價自己的祖國,克蘭多還是有些不舒服。
「我可以出去走走嗎?」他忽然轉移了話題。
坐在他身邊的撒恩,露出一個笑容,「當然,需要我陪你嗎?」
拒絕了他的好意,克蘭多一個人走出這座誇張的豪宅。
來自愛琴海的夜風,吹拂過耳畔帶來了淡淡的寂寥。
這裡是一個充滿古老神話的地方,在愛琴海的區域曾上演著無數令人著迷的故事。即使是現在,也依然能讓人感覺到歲月的悠長和浪漫。
他獨自走在碎石小路上,兩側是各種生機勃勃的植物,石楠花隱沒在草叢中。
和五光十色紐約比起來,這裡唯一能提供照明的只有月光而已。
身後的豪宅已經離他很遠了,那種屬於人類文明的東西在此時離他遠去。
他開始懷念起沒有人類足跡的美國西部,他是在那裡成長的,當他能保護自己時,他才前往人類的城市生活,但是……無論怎麼偽裝,他和他們總是不同——
他是比人類更加古老而強勢的存在。
克蘭多抬頭看著夜空,發現今天的月亮很圓很亮,也許是因為這裡不像紐約光害嚴重、空氣品質也更好的關係,那柔和的月色美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這種情景讓他喪失了自制力,那種感覺就如同尋找到生命的本源,野性的呼喚令他的血沸騰起來。
他在小路上奔跑,風掠過耳畔的感覺讓他不再顧忌那麼多,與空氣融為一體。
他很少這麼放縱,但這裡不是紐約,所以有什麼關係呢?
他跑到一個高坡上,抬頭看著,巨大的月亮似乎使它上面的環形山脈都清晰可見。
他忍不住昂首大叫,彷彿一直被壓抑的慾望能借此發洩出來。
在這個時刻,他莫名想到了那個慄發少年,那雙藍色眼睛像在他的腦海中烙下一個印記,不僅忘不掉,還令他差點迷失。
甩甩頭,驅逐腦中的那抹身影,他把注意力放回自己身上。晚上永遠是他精力最充沛的時候,局裡每次在深夜打電話給他時,他總是能第一時間接起來,並快速趕到現場。
深呼吸幾次,在月光的照拂下,他感覺全身充滿了力量,對月亮的崇拜是種天性,不過這裡畢竟是人類的居住區,還是收斂點比較好,於是他在晚上九點時回到了豪宅外頭。
這裡是郊區,不只是人,連經過的車子也很少,而剛才克蘭多走的那條小路更是人跡罕至,所以這兒格外安靜。
他敏銳的耳朵能聽到房間裡輕微的聲音,那個叫阿爾及特的男人似乎已經離開了,因為他只聽到一個人的呼吸聲——就在他今天晚上要睡的房間。
除此之外,還有電視的聲音,看樣子撒恩還沒睡,正在看電視。
在踏進臥室前,克蘭多告訴自己,必須冷靜並保持自制力,然後明天打通電話去要求希臘政府趕快把檔案發下來。
這樣想著,他深吸了一口氣,才把門推開,更加清晰的電視機聲音傳來。
「你在看什麼?」他裝作若無其事地問躺在床上的少年。
撒恩剛洗完澡,只在下身圍了一條浴巾,斜倚著床頭專注地看著電視,並未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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