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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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碧醒過來的時候，不是自然的轉醒，而是因為覺得會有什麼事情發生而無法安心的睡下去。

鈴端來的早餐，碧只吃了一點點就放下筷子。碧抱歉的對鈴笑笑。“真的……吃不下……”然後輕咳起來，慢慢踱步到園子裡去。

現在也不用去上學了。卻比上學之前更加感覺空虛寂寞。碧看著水池裡金色的鯉魚，默默無言。水面上的倒影，卻可見清秀的面容有憂鬱之色。

是不是……真的是自己做錯了呢……

碧有時候會懷疑當初自己的判斷。是不是現在的結果比當初另外一種選擇更加不幸。不是的。至少紫現在完好無損，雖然有皮肉之傷，但總不用屈辱的生活。不用靠身體苟且偷生。

突然有眼淚從臉頰上滑落。碧驚訝的去摸自己的臉。為什麼會流淚？他根本不想哭的……不，他沒有做錯什麼，紫一定比賣身要幸運。他一定要堅持下去。他一定還可以見到紫……

右腳踝一直傳來異樣的感覺。碧低下頭去。一條細細的鏈子束縛著腳踝的自由。碧也看不出來是什麼材質打的鏈子，上面是碎鑽還是寶石，碧也沒有研究。在他精疲力竭的時候，炎給他戴上去，似乎就取不下來的樣子。那是炎送他的生日禮物。因為模糊之中聽到炎在他耳邊說：“生日快樂。”炎果然知道他的生日。可是面對這四個字，碧實在不知道應該用什麼表情去面對，只得昏沉地睡去。炎怎麼可以同時出現殘暴和溫柔兩種相反的情緒。碧是不懂了。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腳踝。非常冰冷。

碧找到鈴。

“有什麼事是可以我做的嗎？”

“碧少爺，這個，就不用了，我來就可以……”

碧抬頭望向天空。“你知道嗎，鈴，如果什麼都不做，沒有可以做的事情的話，我會覺得自己是個廢物呢……”

鈴聽到這句話，心深深的被刺痛了。為什麼，碧少爺，你不哭出來呢。鈴看著面無表情的碧，實在不忍心看到碧這個樣子，只有說：“那碧少爺可以幫我掃掃灰塵嗎？”鈴給碧找了最輕的活。

“鈴，我想去花園裡除草。”

“可是碧少爺……”

“沒關係的，鈴，以前也和紫做過……被媽媽在週末的早晨叫起來去園子裡拔雜草，紫總是偷懶呢……”

碧很專心的清理著雜草。其實他很喜歡植物的。總覺得世界上所有的植物都很美麗，都有精靈在悄悄的保護著。雜草也是植物，但是為了其他的植物不被搶去養分，不得不拔掉。因為會落地如此命運所以才有這麼強悍的生命力嗎。能活著，就能代表一切。

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那是紫對他說過的話。是呢，紫現在也一定拼了命想活下去，他也一定要好好活著，只要活著，就有再看到紫的機會。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堅持下去。

紫突然看到地面上出現一片黑色的人影。碧回過頭去，仰著頭看見炎站在他的身後。炎的高大讓他覺得自己實在是太渺小了。碧手中的雜草全部都散落下去。

“炎？怎麼會在這裡……”

“是傭人不夠用，還是女傭不負責，要你親自來幹這些活？”

“不，不關鈴的事，是我自己……”

碧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炎一把拉起來。

“是你自己要求的？你似乎搞錯了你的身份應該做什麼事。”

碧別過臉去。“我並沒有耽誤我應該做的事。只是在其餘的時間做自己想做的罷了。”

“哦，是嗎。那現在可以上工了。”

炎粗魯的拉著碧就走。碧踉蹌的跟在炎的身後。

“為什麼，你會來？”

“不為什麼。這裡是我家，這個理由足夠嗎？”

碧便不再多問。知道問了也是沒有用的。

“你看你，臉上都是泥土和汗水，要洗乾淨些才可以。鈴，準備洗澡水。”

這是一次非常殘酷的反抗和鎮壓。碧第一次反抗的這麼厲害，讓炎心裡覺得非常窩火，動作也就粗暴起來。碧從一開始就拒絕進入浴室。儘管碧一個字都沒有說，但是炎看得出碧的決心非常堅定。碧不斷的掙脫，又一次次被炎拉回去。碧的身體太弱，根本經不起折騰，氣喘的急了，就咳起來。這一咳起來，便沒有心思顧及其他。碧便知道想要逃出去是不可能了。

“啊……”

碧的雙手被炎固定在牆壁上無法動彈。身後的菊穴被迫和炎結合。炎撫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