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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著斯內普，剛剛睡醒的樣子透露著非常單純的疑惑。

“斯內普教授……，怎麼了？”

斯內普的所有火焰像被澆了冷水，陡然消失。

“波特？”

“嗯，呃……教授？”哈利有一些被嚇到。他從來沒見過斯內普這樣……嗯，精彩的表情。

放開哈利，斯內普轉身回走，但要出門前，他還是轉身，咬著牙輕吼：“你的大腦被那些該死的鼻涕蟲吃了嗎？管好你自己的健康！否則我寧願把你扔在大街上，或者直接給你一個刀割咒！”

房門再次被狠狠關上。留下滿臉不明的哈利。

審視了一圈，發現自己竟然穿著睡衣！哈利立刻驚跳起來，剛剛斯內普就在面前，而且現在還是白天！

……他又夢遊了？

窗外吹進來的風讓哈利打了個寒顫。夏天過去以後，時間就過得飛快。現在已經深秋，就算陽光燦爛，卻會讓人感到一絲一絲的涼意。哈利看向窗外，眼神多了一些奇怪的憂鬱。

“咯吱……”可憐的房門再次被開啟，雖然不像剛剛那麼粗魯，但是也算不上斯文。

“德拉科！”哈利跳起來，有些慌地看向德拉科，“我好像……又夢遊了。”

德拉科臉上閃過欣喜，但很快就被挑著眉毛的假笑代替。他把手上的斗篷給哈利批好：“那麼，夢遊先生，能告訴我你是夢見了什麼才讓你穿著睡衣躺在這裡嗎？”

哈利想了好一會兒，無力地搖搖頭：“不知道，但……”

“嗯？”德拉科不動聲色地詢問。他不太確定湯姆對哈利身體的控制會帶給哈利怎樣的感覺。

“但……感覺，很不好。”不好？不，也不能這樣說。他只能感覺到非常非常的冷。就像……就像被丟進了冰冷的鐘乳石山洞，明明能夠感覺到空氣的流動，卻就是找不到出口。四周都想著“滴答”的水聲，原本帶著逃生希望的風變成了催命的冰冷，卻又無處躲閃。這是一種非常絕望的感覺，但奇怪的是，哈利經歷著這些，而他的感情、他的思維卻像處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看著自己經歷著一切。所以他無法真正的去形容這種感覺，甚至也不能說它非常不好，它只是讓哈利感覺到很不舒服罷了。

德拉科的擔憂衝如眼底，但他很快壓制了它。

“好了哈利，那不過是一個噩夢。我認為你應該先喝一杯熱牛奶，我已經能夠感覺到你身上有多麼冰冷了。”

德拉科扶著哈利的肩膀想要拉他離開，但哈利卻沒有動。

“哈利？”

“德拉科，你瞞著我什麼？”哈利低著頭，沒看德拉科。莫名的煩躁情緒控制了他，讓他有一些控制不了自己。

“……呵，哈利，你在說什麼？”

“德拉科！”哈利突然抬頭大吼，“你以為我是誰？至少我已經和你一起生活了近半年，我瞭解你的一切習慣，你以為我不出來你在瞞著我什麼嗎？”

“哈利……”德拉科的眼神有一些祈求的意味，而且他不敢看哈利的眼睛。

詛咒哈利那該死的敏銳！

“夠了，你以為什麼都不告訴我就是在保護我嗎？我知道那和我有關，我有權利知道那些不是嗎？所以，告訴我那些，德拉科，告訴我！”見德拉科依然不準備回答，哈利突然有些竭斯底裡，“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我不是一個嬰兒，更不是一個嬌弱的女人，你不需要對我這樣小心翼翼！你知道這讓我感覺到什麼嗎？這讓我感覺我自己根本就是一個礙手礙腳的包袱，除了麻煩什麼都不能帶給你！”

“哈利！你怎麼能這樣說？”德拉科的脾氣也因為哈利的語言而衝了上來，他衝著哈利大吼，“你對我來說從來不是什麼包袱！”

“我知道，我不懷疑這個，但是你做的事情讓我感覺我就是！我甚至要從別人的嘴巴里面知道我的靈魂上有一個莫名其妙的汙點！我的記憶就像一個斷掉的懸崖，這簡直讓我發瘋！我恨這種感覺，尤其是記憶裡的東西和現實中的很多完全不同！德拉科，我不敢問你許多東西，不敢問你小天狼星是不是已經死了，不敢問你穆迪後來怎麼樣了……可是我自己會去想，會想很多，”哈利閉了閉眼睛，然後堅定地看向德拉科，“告訴我，德拉科，不要讓我想象自己有一天會被控制著……”哈利有些僵硬，聲音也多了一絲顫抖，“被控制著對你舉起魔杖……”

“不可能，那不會發生！”德拉科飛快的吼道，接著他的視線柔和下來，“你已經負擔夠多了，哈利，現在這些……不該是你的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