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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鐵花和南宮靈才從外面回來,兩人一入座,胡鐵花就拿起特意放在他位置上的酒瓶喝了一大口,樂得眉開眼笑。
吃完飯後,
“小云朵就是貼心,老胡我都想一直在你這裡住下了!”胡鐵花搖頭晃腦地笑道,“貼心,真貼心!好兄弟!”
“那就住下好了,”慕叢雲笑著對胡鐵花道,“我這裡本來就是歡迎朋友過來的,胡兄你自然是想住就住。”
胡鐵花笑著搖搖頭,晃了晃手裡的酒葫蘆,道:“這小云朵就不一定懂了。老胡我啊,在一個地方總是呆不長的,呆久了就會想出去走走,呆不住的啊!”
慕叢雲點了點頭,朋友的生活方式總是要去理解的,便道:“既如此,叢雲便也不會再勸胡兄你留下。只不過,胡兄莫要忘了叢雲才是。而這裡,還有皇都的店,只要胡兄想來,隨時都可以過來,叢雲必盡地主之宜。”
胡鐵花拍著他肩膀笑了,一個勁兒地大口喝酒,就像是要把自己離開的日子裡損失的都補上一樣。慕叢雲陪他喝,不過卻是慢慢地喝著茶水。
“算起來已在姑蘇呆了兩個多月,”胡鐵花搖搖腦袋,摸了摸已經灌得滿滿的酒葫蘆,嘿嘿一笑,道:“老胡我這回可是喝了不少好酒,不過,呵呵,我就不跟小云朵你道別啦!”話音未落,人卻已沒了蹤影。
慕叢雲仍舊喝著自己的茶,眉宇間都是溫和的笑意,全然不見與有人分別的苦楚。
因為他知道,這世界雖大,但他此時正離別的友人卻不會忘了自己,更不會忘了他這裡的美酒!
胡鐵花一路從房頂躍出。越過廂房時,正在房內處理手下遞上來的檔案的薛穿心抬頭往窗外看了一眼,什麼都沒說就繼續忙碌起來,似乎方才從他屋頂掠過的不是個提著酒葫蘆的大男人,而是一陣清風一樣。
不過休息了這麼久,也確實是時候要動一動了。
薛穿心看著桌案上的紙條的灰燼。就路程上看來,皇都裡那位的要求應該也快到了,時間倒也真巧,這下叢雲怕是真要忙碌起來了。
下午,慕叢雲正獨自在院中奏琴,楚留香悄無聲息地溜了進來,坐在一旁的圓桌邊微眯起眼,似睡非睡。
慕叢雲順勢將曲調調柔,琴聲飄然而至,似是遊子歸家,遠離了紛擾和負擔,只願沉醉於夢中。
掌下白皙滑膩的面板,指間凌亂的金色髮絲,耳邊熾熱的氣息。朦朧中似乎有什麼正在發酵,甜膩的,青澀的,讓他忍不住想要更接近一些… …
楚留香猛地從夢中驚醒,目光是少見的恍惚。
慕叢雲見他神色古怪,就放下手中的琴詢問地看過去。
楚留香定了定神,看向慕叢雲的眼神仍舊是往日的瀟灑。他摸摸鼻子,笑了笑沒有解釋,只是問慕叢雲方才的曲子是從何而來,曲調奇異卻別有一番風味。
慕叢雲好脾氣地不去追問,語氣中帶著明顯的驕傲與懷念:“這曲子是我小的時候母后常常彈奏的,我只不過偷學了個皮毛。”
楚留香見慕叢雲如此,也溫和地笑了起來,道:“叢雲的母親可是當年主動要求出塞的那位熙和公主?我也曾聽說過當年這位公主的美名,據說她不但才貌雙全,更有不輸給男兒的見識與勇氣。”
慕叢雲點頭,顯然對自己的朋友稱讚自己母后十分開心。手劃過琴絃,慕叢雲重新將琴放正,為楚留香彈了一曲他母后親傳的《塞外曲》。
園內,琴音激盪。
園外,一牆之隔。
南宮靈將自己的身影藏在假山的陰影中,沉默似乎成了他唯一能夠表達自己心情的方式。
這個可以說得上是冷酷殘忍的男人,進來卻總是在壓抑自己的心情。只因為他喜歡上了一個男人,一個沒有武功的男人,一個溫柔寬容的男人。他雖然可以用武力逼他,佔有他,卻始終不願這般做。他怕傷他,便小心翼翼地守著,護著,希望自己可以把所有危險都為他擋下。
南宮靈靠著牆,抬頭看著從竹葉間露出的天空。他一早就與胡鐵花一起出去按昨晚商量好的進行佈置,如今胡鐵花也已經先一步去探虛實,網已經撒下了。
這一次說什麼他也要呆在慕叢雲身邊,如果不親眼看著,他實在難以放心。
南宮靈自頭上摘了片葉子,合著琴聲吹了起來。
楚留香聽見了,笑了笑,繼續閉目養神般靠坐在椅子裡,悠哉悠哉地欣賞。
也不知這兩人今後究竟會如何。
傍晚的時候,來自皇都的信件被交到了慕叢雲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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