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部分(第3/4 頁)
的頭髮藏進了他的天藍色的巫師帽裡。
他需要找個地方放鬆下自己,或者,僅僅是找個人聽他說說話。鄧布利多這樣想,然後拉了拉他椅子後面的一根掛繩,隨著掛繩被拉動,一張猩紅色的天鵝絨簾子緩緩捲了上去,露出一副畫像來——畫像上是一位漂亮的女孩兒,她有著漂亮的濃密的紅褐色頭髮,一雙眼睛也是湛藍色的,看起來非常的溫和而又充滿了恬靜的氣息。
“好久不見……安娜……”鄧布利多雙手合什,用最為虔誠的目光看著畫像上的女孩兒,就如同最虔誠的信徒去膜拜聖母的純|潔,“安娜……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他開始哽咽,可再多的抱歉,卻無法讓畫像上的少女對他有任何表情——這是一幅普通的畫像,它不能動也不能說,甚至連微笑都是作畫的人憑著記憶堆砌起來的顏料,然而,這卻是最深的記憶——女孩兒看起來只有四五歲,微微蜷曲的頭髮在陽光下反射出淡淡的金光,這是鄧布利多記憶深處最為珍貴的畫面。
“最珍貴的……”鄧布利多伸手觸控著女孩兒的畫像,“花園、蝴蝶、春天的風與難得一見的陽光……我的安娜……我的……”妹妹。
鄧布利多無法把那句“妹妹”叫出口,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資格稱呼她這一聲妹妹,或者說……她是否還願意承認他這個哥哥……他老了。
老校長又拉了拉掛繩,畫像再一次隱藏到了掛簾後面,猩紅色的天鵝絨上綴著的金色流蘇在空中畫出漂亮的弧線,彷彿是一杯上好的紅酒裡反射出來的金色光暈。老校長還記得,他曾經喝過那樣美味的紅酒,香醇得會讓人飄飄然……然而,從那之後,他再也沒有碰過任何紅酒,除了黃油啤酒,他再也不打算喝任何酒類……甚至包括……阿不福思提供的火焰威士忌。
他把自己困死在了霍格沃茨,或者……僅僅是困死在了某一天,某個夜晚。
然而,鄧布利多知道,他現在很快樂,自從他回到千年前,他就知道自己是快樂的……他見證了很多,也知道了很多,甚至……他也懺悔了很多。
也許,他需要的僅僅是踏出一步……鄧布利多想,但是他卻並不敢去踏出那步——現在很好,他很滿意,也很滿足,至少……哈利跟西弗勒斯,他們之間是他樂見其成的……沃茨瑞爾女士實在是個聰明而又甜蜜的沉睡者,她永遠能做出最為完美的選擇。
早上八點,鄧布利多準時站在了魔法部門口,他可是哈利跟西弗勒斯的見證人,作為證婚人,他絕對不能遲到——登記時間,準時是九點,他特地提前了一個小時,甚至……還專門去了趟那個麻瓜家庭里弄了點兒小把戲把哈利的監護權給忽悠到手了。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哈利現在得把這個移交給西弗勒斯。
鄧布利多微笑著,他今天特地換了一身漂亮的金色禮袍,上面繡著紅色的向日葵,甚至連他頭頂藍色的帽子上也繡著金色與紅色相互穿|插的向日葵……這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細長的向日葵花田。
“阿不思。”斯內普帶著哈利特地選擇了馬車出行,這樣不會讓大肚子的救世主覺得難受,而幻影移形雖然不會造成什麼損傷,但是絕對不舒服就是了。所以他們到得稍微比鄧布利多晚了點兒。當斯內普開啟車門的時候,正看見鄧布利多一臉的緊張,渾身閃亮亮的向日葵讓他看起來更是……煩躁無比。
太過熱烈的顏色確實容易讓人容易煩躁。
“啊!哦……西弗勒斯,你們來了!”鄧布利多興奮地搓了搓手,“我們快點兒進去吧……是在婚姻登記處,呃……幾樓來著……你知道上了年紀的人腦子就是不夠清楚……呵呵……哈利?”
“鄧布利多教授。”哈利走到斯內普身邊。
“嘿!孩子們,我們還等什麼?!”鄧布利多忽然開心起來,“快進去,走吧走吧,我知道是在幾樓,剛才就是想嚇唬你們一下……呵呵……”
“鄧布利多教授!?”一個歡快而又充滿了疑惑的聲音闖了進來。
“哦!是亞瑟!”鄧布利多尷尬極了,“好吧,哈利,西弗勒斯,你們先進去,我先把亞瑟糊弄走!”他壓低聲音說完這句話,急忙上前兩步迎上亞瑟·韋斯萊——他可是羅恩的父親,一個徹頭徹尾的格蘭芬多,十分討厭斯萊特林!當然,鄧布利多相信亞瑟並不討厭斯內普,但這也僅是因為西弗勒斯是鳳凰社的成員而已。
假如亞瑟·韋斯萊知道今天早上哈利要跟西弗勒斯結婚的話,不到中午,那個可憐的大狗布萊克就會衝到他面前——鄧布利多想到西里斯就覺得頭疼,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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