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2/4 頁)
到溫特移開眼,她才發覺,剛剛彷彿做了一場記不清內容的噩夢。
宴會結束,接下來的舞會順理成章拉開帷幕,埃羅湊到溫特身邊,頗為羞愧地說道:“那十萬里拉,我會在月底還給您的。”
溫特難得展顏一笑,“沒關係。我在這的資金地產,還需要您幫忙照看。”
“這很容易。”埃羅連忙說道,“以後,我可以登門拜訪您嗎?”
“可以。”溫特絲毫不掩飾“內心很介意”的表情,拉住夫人的手,繞過埃羅走向一邊。
埃羅和伊利莎白跳了幾支舞,其間心煩意亂地左右環顧,卻遲遲不見溫特的身影。
“找誰呢?如果是那個大闊佬溫特先生,你最好不要白費力氣。剛剛芬妮看到他們去了後院,肯定是做些愛做的事啦。那個女人,表面上乾巴巴的,溫順的像個羊羔,或許私底下放蕩得很,才把溫特吃的死死的。”伊利莎白不無嫉妒地說。溫特所代表的財富和美貌,無論哪一樣,都能讓女人為他爭風吃醋、拼命爭奪。
儘管埃羅相貌俊美、出身名門且頗有家產,但伊利莎白仍按捺不住被惡魔誘惑的、蠢蠢欲動的心。若不是她已訂婚,而且溫特夫婦恩愛得過分,她早就大膽地追求更大的幸福了。
埃羅更沒有心情流連舞場了。隨便找了個理由,他獨自一人離開燈火通明的房屋,穿過長廊,向後方的花園走去。他當初之所以買下這棟房屋,很大程度因為它美似花海的庭院。
樂曲漸漸減弱,黑暗如潮水包裹身體,風聲吹過,帶來撲面輕盈的鳥蟲花葉聲,以及,輕微的喘息聲。
他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不可抑制地一步步靠近,像是一點點地揭開某個神秘的捲簾,醜陋,或絕美,死亡或新生的畫面,被貪婪的眼睛收斂。寬厚背部的肌膚瓷白,在月光下閃爍著絢麗的色澤,全然的赤|裸,猶如嘴含誘惑的美神,一行一動優雅天成,難以抗拒。
他懷裡抱著一個人,閉著眼睛靠著他的胸口,嘴巴漏出輕輕的呻|吟,白色的長裙蓋住了曖昧交疊的雙腿。
多時之後,溫特穿上衣服,幫她整理凌亂的裙裾。
“她居然敢動你,我會殺了她。伊爾,誰動了你,我就殺了誰。”清冷醇厚的聲音緩緩地響起。埃羅倒退了一步,他說的“她”,難道是利茲?
“別,她不是故意的……”
他沒有聽錯,與之前柔美的女音不同,分明是男人的聲音。埃羅雖有些疑惑,但估摸著舞會已接近尾聲,溫特也即將回返,他不敢久留,匆匆離去。
援手
故意放輕的細微腳步越來越遠,斂向埃羅離去的方向偏過頭,眼中閃過陰冷的寒光。驀地衣襟被一隻細弱的手牢牢抓住,力道不大,卻顫抖中帶著決然。
“斂……放了這些無辜的人。”夜風涼沁,伊爾打了個寒戰,瑟縮著肩膀低下頭,只留給斂一個淡黃色的發頂,初生兒般的髮色很淺,猶如月光般柔弱透白。停頓了一會兒,他才磕磕巴巴地繼續,“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你的孩子。”
斂將外衣裹在那纖瘦的肩上,半摟著他踏過層層簇簇的草葉,像是怕驚擾小動物似的放低聲音哄道:“我的難道不是你的?留著幾條小命不難,你高興就好。”
他的聲音醇厚而輕柔,彷彿唇齒留香的瓊漿美酒,挑撥人心的翩飛薄羽,帶著令人沉醉的冷香。但不能忽略那緊緊箍在腰間的手掌,伊爾不止一次地見識過他的力量,靜如銅牆鐵壁,動則勢不可擋,絕不是普通人類可以抵抗的。
有什麼不滿足?還有什麼值得貪戀?伊爾已經忘卻逃開的理由。
冷月高懸是白色的眼,恍如人世間最薄涼公正的審判,她眼中的不屑輕蔑,一如曾經的斂。他即使溫柔至此,但毫無溫度的懷抱時時刻刻提醒伊爾,這片刻的溫情不過是虛假偽裝。猛獸的尖齒利牙,總有一天會襲向他;斂實質上仍是沒有人性的妖魔,他能毫不眨眼地濫殺無辜,就能轉頭全無猶豫地解決掉最大的隱患。
夜風越來越放肆,一陣風捲著徹骨的寒意鑽入大衣的縫隙,聽說笑容可以取暖,可嘴角咧開後,只能想象出自己僵硬扭曲的表情。
算了吧。
一路神遊,木偶似的一步步走出後院,穿過大廳,各式衣著華貴的男男女女在眼前浮過,好像隔著層水霧,他們是誰?沒有一個認識他,更沒有一個幫助他。這些血統高貴、家世顯赫的貴族,這樣炫耀,調情,放縱,追名逐利的生活,根本不是他想要的。
光影交錯,暈暈然的當口,一個頗為英俊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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