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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出邪惡的神采。
“屬下無能,甘願受罰。”捱了一場鑽心剜骨還能一聲不吭的清瘦男子從地板上爬起來,黑色的雙眸裡無論何時都看不出任何表情。
“哦,哦,親愛的西弗勒斯,沒有那麼嚴重。”蛇臉男走下寶座,腳步輕捷,伸手環上黑眸男人的肩膀,拖著他就往地牢走,全然無視其它某些下屬——最典型的當屬貝拉特里克斯——眼裡冒火的嫉妒,“好啦,讓我們一起去測試下這劑新藥的效果如何?”
這種戲碼在他們之間,幾乎已經成為習慣。在過去的二十年裡,為了折磨犯錯的屬下和鳳凰社的犯人,他曾經命令西弗勒斯配製過上百種強刺激性但不會致命的魔藥,不過這其中有不少魔藥的毒性都接近致死劑量,難道——
他當然聽說過,很多人都這麼說,只要不是致命毒藥,不管是什麼,西弗勒斯都會堅持親自嘗試,只是湯姆從來就沒把那話當真過——湯姆突然不敢再想下去了。他彷彿一下子明白,為什麼他完全信任的魔藥,只有一個來源——只能是出自對面那雙瘦長而多骨的手。
湯姆當然知道自己所要求的那些刺激性魔藥根本都非必要,全是他為了看見別人更加受罪,一時興起頭腦發熱想出來取樂的餿主意,而且每次都是花樣翻新。韋斯萊雙胞胎的“逃課糖”之類小發明哪能跟他的怪異念頭相比——無論什麼時候,湯姆對摺磨人總是有著超群的天賦,而那其中當然包括西弗勒斯。
湯姆自己的魔藥也曾經是霍格沃茨的頭名,所以每次需要那種完全用來折騰人的魔藥的時候,他經常故意只給西弗勒斯很短期限,因為他知道一種新配方在這樣的期限裡很難被設計出來,並且西弗勒斯還要同時為食死徒和鳳凰社配製常規藥品——這樣就有理由在他遲交東西的時候多加上幾個鑽心剜骨,然後卻又情不自禁地抓著他去地牢的密室測試藥品,如果不成功就要繼續受罰——但是湯姆漸漸發現根本不需要再做測試,因為每一次效果都是絕對的完美。
事實上只有他們兩人知道另外一個秘密。每一次所謂的“測試藥水”時間,黑魔王遞過來的酒裡面,都會有止痛魔藥。然後,湯姆總是拉著西弗勒斯半躺在自己身邊,在那堵加了單向透視咒的牆壁後面,解開他的衣服,細長的手指輕輕滑過一道道傷口,小聲地念著治療咒。
要不然,西弗勒斯的面板現在還能保持這個狀態?
這樣的遊戲是不是非常無聊?連湯姆自己都覺得——但他永遠不會承認的是,折磨西弗勒斯的快感就是比折磨別人多一些,尤其是當他想到該死的黃金男孩一家的時候。
可惜你不知道,西弗勒斯,你不知道你要殺掉我有多麼容易。你只消給我一瓶樣子不錯的毒藥說是補品,我就會毫無防備地喝下去吧?
“西——西弗勒斯!”
背對著自己的男人依舊毫無反應。過了好半天,湯姆才發現自己剛才只是在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而他到現在還保持著最後一個字的口型。
消瘦的黑色身影終於緩緩站起,把那個用過的杯子丟進水槽。
工作臺整理完畢,西弗勒斯扶著桌子,慢慢地轉過身,一眼看見湯姆一動不動地倚靠在門框邊上,眼睛無神地望著自己。頓時,深邃的黑眸裡迅速閃過驚訝和慌張,那表情分明像個做錯了事被逮到的小孩子。不過很快,那種“完蛋了”的神情消失了,作為替代,一絲疲憊的微笑從蒼白之極的嘴角邊泛發出來:
“我成功了,湯姆。”
☆、慶功宴
今天晚上,蜘蛛尾巷的氣氛不同尋常地熱鬧。狹窄的客廳被施了空間擴大咒,整個天花板看上去是一個高大的穹頂,四周帶有捲曲的波浪形紋飾,一個巨大的,鑲滿寶石的宮廷式枝形吊燈從上面掛了下來,幾十支魔法蠟燭把宴會廳照耀得光彩四射。為了配合氣氛,那張破爛的老舊餐桌變成了氣派的古羅馬式大理石長桌,椅子當然也要配套,全都是柔軟的,帶有圓形扶手的毛皮臥榻。兩隻家養小精靈在客廳和廚房之間來回穿梭著,端上一份又一份巫師世界特色的美味佳餚。
湯姆?裡德爾還在向客廳的每個角落揮動魔杖。最近他顯然對室內裝潢上了癮,要抓住任何機會進行嘗試。
納西莎?馬爾福重新光臨蜘蛛尾巷,這對於納吉尼來說,絕對是一件不尋常的事情。
為了不在眼孔朝天的馬爾福夫人面前丟面子,納吉尼特意穿上一件墨綠底色,帶有條形白色花紋的巫師長袍——這是她花了好大勁,找了一家戲服店定做的——再把魔杖像食死徒那樣扣在袖子裡。不過接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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