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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背後出現了一張精緻的弧形小桌,上面放著一瓶粉紫色的魔藥,瓶口敞開著,同樣顏色的煙霧不斷從裡面細細地升騰上來,形成一小片帶著香味的空氣湍流。這種淡淡的飄逸氣味,令人聯想到清新的陽光,拂過翠綠草葉上的露水。一張寫著配方的羊皮紙放在旁邊,德拉科正在用專業的眼光研究著這兩個東西。
“教父,”過了很長時間他終於抬起頭,聲音裡帶著掩飾不住的驚訝,“我簡直沒法想象可以有這樣的組合。”
“你還差得遠,小馬爾福先生。”抓著叉子,盯著小羊排的湯姆說話幹得不帶一絲水分,“你至少得先拿到魔藥大師資格,或者當上斯萊特林的院長。”
德拉科眨眨銀灰色的眼睛,決定對此保持沉默。
“這魔藥是用來保持他們身體的機能。”西弗勒斯靠在臥榻上,無視湯姆的嘲諷,對納西莎和德拉科指示道,“從現在起就可以給他們服用,不過更重要的是在灌了記憶之後。在那以後他們還需要一定時間的恢復,直到完全回覆自主意識,並且可以進行正常的走動。”
“呃——”
“只要等他們大腦裡的記憶抽取完成,其它的一切就可以繼續進行了。”
“噢,我不知道該怎樣感激你,親愛的西弗。”納西莎再一次俯□,擁抱了西弗勒斯,吻了他的面頰,“我知道你受了重傷,我簡直不敢相信——”
“臥床期間得來的靈感。”西弗勒斯打斷了納西莎,口氣聽起來像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你知道,整天被迫待在床上實在太無聊了。不過長時間的昏睡也有些好處,居然被我夢到了這個配方。”
“我相信他們的頭腦裡已經沒有剩下多少記憶,我想再過那麼——”
興高采烈的納西莎突然停了下來,沉默了。
看著西弗勒斯沒有血色的臉,和仍然不能長時間站立的身體,甚至連椅子也不太舒服,這就是今天晚上湯姆使用了臥榻的原因——但內臟的損傷可能更加嚴重,納西莎注意到一頓宴會下來,除了湯他幾乎什麼都沒有吃——她實在無法要求進一步的時間表。
“我說,納西莎”,倚著另一張臥榻的湯姆又一次懶洋洋地開了口,“灌注記憶對於精靈來說,只是一個很簡單的法術,你大可以去找別人做這件事。”
說完這話的時候他瞪了瞪納西莎,納西莎尷尬地轉過了頭。德拉科見狀,只好又湊到了那兩張臥榻邊,開始報告一些新的情況。
“我父親傳過來的訊息,在馬恩島的行動結束之後,魔法部已經撤銷了對普林斯城堡的監視。不過,最近他們重新設定了各個地方的傲羅駐點,湖區北部的駐點搬到了離普林斯城堡不遠的地方。”
“駐點?”
以前傲羅們在英國各地有一些長期的駐點,就像麻瓜的警察局,以保證有事情發生的時候能夠及時趕到。在上一次戰爭期間這種制度幾乎被廢除,現在是剛剛恢復——但每個駐點通常都只有一兩個資深傲羅領著一群菜鳥,算是現場實習,因為能發生的事情無非就是有人違規對麻瓜使用了魔法,或者未成年小巫師在校外胡亂進行練習。西弗勒斯咀嚼著這個訊息,然後抬起眼睛看了看湯姆:“恐怕是你在凱文的別墅裡動靜弄得太大了吧。”
“只不過是幾個混淆咒,遺忘咒之類的,沒有什麼了不起。”湯姆的雙手撐在臥榻上,冷冰冰的腔調好像在聲稱任何事情都不是他的錯。
“別墅外面的巫師警戒咒就足夠讓傲羅們緊緊盯上了。”
“那不是巫師驅逐咒。他們都可以進來,但是顯然沒有人想進來。”喝著紅酒的湯姆流暢地宣佈。
西弗勒斯轉向了德拉科:“這種駐點的人數應該很少。”
“是的,這是傲羅的常規駐點,只有幾個人。目前那裡仍然由以前監視城堡的那一隊傲羅駐守,負責人暫時還是傑克?帕默爾,戈迪和波特也在那裡,還有兩個是剛來的。”德拉科小聲報告著,“波特似乎對那塊地方特別感興趣,他自從實習期間就被派往湖區,兩年來一直沒離開。監視的任務撤銷以後其他人都走了,格蘭傑回到了神奇生物保護司,韋斯萊也在倫敦,托馬斯和斐尼甘也調走了。總之,我們那一屆的學生都已經離開了湖區,只有波特一個人留了下來。”
“是麼?”西弗勒斯伸出手指撫了撫下頜,“我想不出那裡到底有什麼東西能夠吸引大名鼎鼎的救世主男孩。”
“這並不是長期安排。只要他回到倫敦,他可以升遷得很快。”德拉科補充了一句,然後靠在了自己的臥榻上。